沿着海边走路况果然好了很多,部队不过是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绕过了山脉,眼见面前已经是一马平川,大家的心情都随着山势逐渐开朗,准备出了山口就安营下寨好好休息一下。
没有想到刚刚出山口,程玉都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虽然不能明确说出到底哪里不对,但程玉还是感觉到了不妥,身后突然有战马声传来,程玉回头一看,是郭嘉凑了过来,他正想和郭嘉说自己心中的疑虑,郭嘉却已经先开口:“大司马,我感觉这里的地形似乎很适合埋伏,虽然以前没有和对手交锋过,但也不得不妨,还是派出探马四下观察一下为好。”
他的观点正好与程玉不谋而合,程玉四下看了一下,见左面有一座高岗,附近的情况应该可以一览无余,于是派出一队哨兵上去,自己命令军马先停下来,等情况分明了以后在继续前进。
这座土岗并非很高,已经是在山脉的最边缘,地势也并非很陡峭,程玉在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人的身影。这些哨兵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忽视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程玉发现山坡上的几个黑点开始不进反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程玉知道一定有什么古怪,马上命令手下的军马摆开御敌的阵型小心防范。
他这里看不清,原来这些哨兵已经遭遇了敌人。他们一路搜索一路向山头挺进,几个人排成了锥形,这样遇到什么事情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正行只见,突然最前面的尖兵喊了一声:“什么人?”其余众人都向上望去。
可是话音未落,上面的树丛中突然有一只冷箭射出,尖兵闪躲不及,正中前心,当场倒下,后面的哨兵见自己的战友倒下,各拉兵器,却不进反退。
其实并非是他们贪生怕死,作为一个哨兵来说,骋一时之勇,并非是他们的职责,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敌人第一手得资料,如今既然已经发现了敌军,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纠缠。如果是在战场上得话,他们都自信不管什么样得情况下,都不会有逃兵出现。
山上埋伏的敌军见自己已经保露,不需要再掩藏身形,突然间有树丛中出现无数的身影,前面的一群人已经搭弓上箭,箭枝如雨点般落下,当场又有几个士兵死于非命。
剩下的徐州军撤退的速度更快了,他们知道面前的敌人不会是少量的散兵游勇,很有可能是辽东军在此伏击自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告知主公,于是一边用携带的武器拨打着雕翎,一面脚下加紧。
不过虽然这些士兵还没有回到程玉的身边,程玉却找已经发现了敌情,因为埋伏在山坡上的敌军已经纷纷由各自潜藏的地方露出了身形,很快山上就响起了号角声,这是辽东联军准备进攻的信号,眼前的草原上,突然都出现了敌军的身影,呈一个扇面形,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这回不用程玉再说什么,手下的军兵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虽然敌人的埋伏已经出现,程玉的心中却没有慌乱没有担心,反而隐隐的有一种高兴,一种解月兑的感觉。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来虽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行军,却一个敌人也遇不到,这种无处受力的感觉最让人心生厌倦,即使今天遇到的是敌人的主力伏击,起码已经看到敌人的身影。
要说公孙度没有太大本事,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在这群雄割据的乱世,真正没有本事的人就早被别人吞掉了,还哪里轮的到他塞外称王。他对敌军的行动也是经过自己推算,才定下一路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的策略,至于最后一击的地点,他就决定在这里。
因为毕竟北方的战争多是以骑兵为主,任谁也无法改变,而骑兵在山地上,不但战斗力要大打折扣,而且完全失去了他的优势,所以相比敌人也会尽量的选择平原通过,最后作为出山口的这里,当然就是伏击敌军的最佳地点。
当公孙度听到自己的探报回来说敌军已经接近马上就要出离山口的时候,心中已经在作打败敌军以后的打算,没有想到程玉和郭嘉多年在战场上的经验与智慧让他们在进入敌人伏击圈以前就发现了危险,山上埋伏的军马见无论如何都会被敌军发现干脆就提前发动。
虽然没有完全中伏,但身处敌人包围圈中的感觉绝对不轻松,尤其无论辽东军还是它纠集起来的联军都是久在草原纵横的部队,隐隐中已经有了狼性在里面,就如同一种被狼群包围的感觉。
既然已经暴露,今天就与敌人在这里决战吧,公孙度此时也在军马的后面观阵,见自己的联军已经都进入到了各自的进攻位置,于是命令手下的鼓手击鼓发出信号,全军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