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程玉这些年一直东挡西杀,没有将自己的功夫放下,虽然从马上落下来也是摔了个头晕目眩,但还是很快由地上爬起。可是再情势上还是陷入了危机,敌人能追上来的大多是马队,上百步的距离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程玉连转身避让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挺剑面对敌军。
这里是战场,又不是和平的比武较技,任谁也不会对他客气,叛军手中的刀枪不住往程玉身上招呼。这个时候的程玉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骑兵的重要性,往常在马上的时候,砍杀地面上的敌军虽不能说是砍瓜切菜一样,也得心应手,今日一旦落到马下,处处受制,束手束脚,只能勉强保护住自身。
也多亏了他手上的天兵是把宝剑,削断了不少敌人的武器,才勉勉强强保住自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平时对自己的要求还没有士兵严格,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命丧当场。
卑宁虽然当日惧怕程玉入骨,但如今这条猛虎已经落到了重重的包围中,就算再厉害也伤害不到自己,欣喜若狂的催促手下:“快啊,再加把劲,他马上就要不行了,只有杀了他,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叛军也找就横下了一条心,既然已经造了反,如果不能除掉程玉,将来必定会遭到他的报复,听卑宁这么说,手下更是加紧。
程玉已经累得够呛,需要同时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不说,他们还可以轮班上阵,有一个失去战斗力的马上就补上来,让他越打越难,终于一个不留神,也不知被谁一枪划到小腿,鲜血刷的留下,剧痛之中程玉的行动变得更加笨拙,形势也更加危急,有几次已经险险伤到要害。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有一小队人快马飞奔过来,为首一将见到程玉耀目的白衣,和倒在地上的白马,心中已经认定是主公遇险,更是催马狂奔,快到程玉受困的地方,口中高喊:“主公坚持住,管亥来救您了。”
话到人到矛也到,管亥如风而至,手中的长矛一摆,硬生生闯进敌军的包围中,偶有几个敌人躲闪不及,被他挑到一边。
管亥的马来到程玉身边时,程玉的身上已经或多或少受了不少伤,听到管亥的叫声,又见到他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心下一松,再也挡不住疲劳眩晕的感觉,径直瘫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把管亥吓坏了,见周围的叛军涌上,已经来不及拉住战马,一着急,竟直接在飞奔的马上跳下,被惯性带的地上就势一滚,已经挡在程玉的前面,挥开手中的长矛,将敌人攻向程玉的武器荡开,这才救了程玉一命,可是他也失去了战马,虽然手中的长矛是长兵器,和在马上的敌军比还是吃了不少亏,也仅仅能护住自身和地上的程玉,却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将敌人杀散了。
他身后跟着的也是败退下来的徐州溃兵,虽然处在危险之中,但他们平素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与主将同生共死,决不退缩,如今虽然管亥一头杀进了叛军的人群中,他们也一样毫不犹豫跟了进去。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才稍微好了一点,毕竟现在敌人也需要注意背后,而不是可以像原来一样心无旁骛的对付眼前的敌人。等这些徐州军一杀到战圈内,马上在里面面向外又结成了一个防御圈,他们必须要保护主将的安全,这是他们的责任。
这时的管亥终于可以稍微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一下程玉,他将伏倒在地上的程玉抱起,只见此时的程玉满身是伤,不少还在流着血,头发散乱,面色铁青,双唇紧闭,这下可将管亥吓的不轻,慌忙用手试探程玉的呼吸,发现虽然微弱可是呼吸还没有停止,这才多多少少放下一点心。
但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不能马上的为主公处理伤口,他可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管亥将程玉轻轻放下,站起身来四下一望,徐州军比较起敌人来数量还是太少,虽然个个都是精锐,但还是被敌军压的死死的,勉强在支撑着。
现在主公危在旦夕,又哪里有时间与他们纠缠,这下管亥可是真着急了,一声虎吼,由自己人的圈中杀出,直奔最近的一个骑兵杀去,那人见管亥杀向自己,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慌忙用手中的长矛向管亥捅去,希望可以将他逼开,哪知管亥左手一叫力,竟然将向自己刺来的长矛抓住,顺势一带,直接将那人拉下马来,右手长矛一递,结果在当场。
然后一把抓住正要逃走的战马马鬃,右手连矛在马股上一按,竟然直接跳上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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