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大家都认真的战斗,持续的时间反而越短,不过还是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两边的人马都已经陷入了极限状态之中,现在大家的体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每个人的身上大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点伤害,战场上的人却在用一种动物性的本能在拼命,管亥手中的剑都在逐渐慢下来,而夏侯敦的鼓声也没有开始那么激昂和急促了。
现在两面不过都是在尽力的坚持,希望对手比自己先一步支撑不下去,最后还是夏侯敦首先作出了放弃的决定,毕竟自己的军马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但却需要消耗更多的体力用来冲击城墙,再这么坚持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无奈的他只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当确定敌人的兵马从自己的面前消失时,管亥再也顾忌不到形象,一坐倒在地上,毕竟他今天的体力消耗比夏侯敦可是要多上不少,手下人以为他受到了什么伤害,忙关切的围了上来,管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然后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有些累了,你们要多多注意敌军的动向啊,看来夏侯敦是准备硬攻邺城了,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说完又把手向身边一伸,马上有机灵的士兵过来,将他扶起,现在的管亥是一点多余的体力也不想浪费,毕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惨烈的战斗。
陪同管亥回去的副将在路上提醒他说:“将军,我看今天敌人的进攻如此猛烈,邺城这点人马怕要不够用啊,我们是不是按照主公说的,马上向赵将军请求支援?”
管亥在马上摆了摆手:“不用,敌人的进攻虽然猛烈,只要我们奋力坚持,再守上几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此时就让字龙将军发动,主公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坚持吧,我们这里不过是一座小城而已,即使敌军占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而主公的计划一旦成功,不但夏侯敦部搞不好要全军覆没,连占领兖州的夏侯渊部都很有可能不战而败。”
那个副将本来还想跟管亥再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
次日敌军却没有进攻,管亥的心中更是紧张,他知道越是平静的局势就越蕴藏着危机,敌人必然是在养精蓄锐,准备用一次最猛烈的进攻来快速解决战斗,因此也命令手下的人尽量轮番休息,一定要再敌人进攻的时候保持最好的体力。
果然,夏侯敦的想法被管亥猜个正着,他前日的进攻失利,回营后自己自己的思考了一下失败的原因,最后归结于兵马的持续战斗力不强,自己有敌人数倍的兵马,又全部集中于一点,只要都保持最高的战斗力,一鼓作气定然可以将城池夺下。
经过一天的休整,夏侯敦感觉消耗的体力已经又回到自己的身上,再看士兵也都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为了鼓动兵将最大的战斗力,他又在众人面前将夺取邺城将得到的功劳和赏赐重点推介了一番,这下大家更是充满了干劲。夏侯敦满意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下令向邺城出发。
等到了城下,徐州军也早已经作好了战斗准备,不过夏侯敦对自己的兵马有着绝对的信心,敌人只有区区千余人马,战斗力再强也难是自己对手。
等曹军在城前摆好阵势,各种攻城器械也都准备停当,夏侯敦终于下令对邺城发起了攻击。在重装士兵和冲车的掩护下,一队队的步兵开始对城墙发起了冲击。
城墙上的管亥紧张的望着城下杀来的敌军,他手下现在只有千余人可用,却要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军,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勇气,能否坚持下来,实在是个难以预料的事情。
果然,虽然徐州兵马奋力迎战,但兵力上的悬殊还是让整个城墙之上四处告急,多亏了管亥亲自带领兵马往来救援,才能保证城池不失,但长久下去,还是难免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管亥一咬牙,命令手下的亲兵:“去,传我的将令,将其他各处城墙上,除了守门的兵丁以外全部调来。”
大家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命令,管亥身边的一个偏将有些犹豫的说:“将军,如果将其他城门的人都掉来的话,万一敌人另有进攻的兵马,城池恐怕很难守住。”
管亥看了他一眼,粗声说:“如果仅凭这些人,这面就很难守住了,敌人的兵力虽多,毕竟也是有限,只能赌一下了。”
虽然又多了千余人,但徐州军在数量上还是处于绝对劣势,夏侯敦在城下的位置也越来越靠前,他知道,当他可以安全的站在护城河下的时候,就是自己夺取城池建立大功之时。
眼见邺城的形势越来越严峻,突然夏侯敦的军营中浓烟滚滚,紧跟着杀声竟然冲他的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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