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儿嘟嘴,满脸的无辜:“我没有恬燥啊,说句话都不行啊。”
紫竹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说句话不行,而是说他活的不阳光不行,看样子,这家伙活的还真是小心眼的可怕呢。”
“放屁,我们族长一点都不小心眼。”被‘俘虏’的人群中,传来打抱不平的声音。
满月儿往人群中看去,瞪视了那人一眼,随即道:“小心眼是用来说的,可不是用来掩藏的,你以为你自己说不是小心眼就不是小心眼吗,开什么玩笑啊。”
“你不要太过分,我们现在虽然被你们可控制,但我们不会屈服的。”那人继续回嘴溴。
满月儿冷哼一声:“谁在乎你会不会屈服啊,你不屈服就老老实实的在我们的监狱中呆到老死吧。”
冥奕寒握了握满月儿的手,让他不要激动:“来人啊,把这群人关进监狱去,罪名是,夜袭城楼的侍卫,企图救走谋杀王妃的人。”
“是。”风影上前一步鞠躬领命祷。
满月儿随即喊道:“等会儿,这群家伙都是穆家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医理,把他们全都分开关,不要让他们之间彼此有联系,还有,不管谁装肚子疼不舒服,都不许我们的人去看,因为他们很有可能用药就放倒整个监狱的人。”
“是。”
几人愤恨的看向满月儿,似乎是因为满月儿看透了他们一般,让他们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冥奕寒一指千让二号:“走,把他带回闻听轩去。”
“不行,你们不能单独带走族长。”俘虏中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是,你们不能单独带走族长,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冲着我们来,不许带走族长。”
满月儿冷笑一声:“你们?你们对我们来说,一钱不值。”
“你这个混女人,这里还是男人的天下,你这个女人凭什么出来指手画脚的,难道这府里的男人,全都是一群废物吗?”这些人似乎天生就是不怕死的似的。
满月儿哈哈大笑一声:“错,我们王府里的男人不是废物,而是谦谦君子,难道你不知道,只有谦谦君子才不会与我这样的女人一般见识吗?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难养,一种是我这种人,一种是你这种人,女子和小人。”满月儿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刚才骂人的那厮。
那人被气的咬牙切齿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大声的谩骂了起来。
千让二号这时看着队伍里摇摇头,那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那群俘虏被强迫拉走,院子里倒也安静了不少。
紫竹本就困的要疯了,有些郁闷的问道:“真的是要现在审问他吗?已经这么晚了啊。”
云疆缓缓道:“你困,他也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等到明天他想到了敷衍我们的对策,你想审都审不出任何的东西了。”
紫竹了然的点了点头,只能顶着瞌睡虫又跟着几人往闻听轩走去。
这群人中,这会儿当属若赫最为精神,押着千让二号边走,还边不是数落他几句。
满月儿回头看看若赫摇头笑笑,到底还是年轻好。
年轻…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多老,以她现在的年岁,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顶多就是初中毕业,或者是高一高二的样子,这个年龄,正是接受父母最好的呵护的年轻,与这个时代这的是大相径庭了许多。
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可是天天都赖在爸爸的身边耍赖呢,妈妈虽然是个出名的河东狮,但是妈妈也因为怕她考不上好的大学而天天督促她好好学习,对她几乎也是一应百顺的。
想想这个满月儿也真是可怜,才小小的年纪竟然就已经顶上球儿了。(群众:注意素质啊某月,这球儿可是你给人家小弯弯顶上的。某月:吭,嘘,别让小弯弯知道了。)
来到闻听轩,若赫将俘虏千让二号扔到大厅的正中央,几人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冥奕寒和满月儿依然还是坐在主位上。
其实,这次审问冥奕寒本不想让满月儿参与的,已经这么晚了,他实在是担心她的身体。
可是满月儿这脾气,可不是谁说让她走,她就能乖乖走的。加上云疆也劝道:“其实,对于为大家伙儿出谋划策这一点来说,没有比弯弯更好的军师了,让她留在这里,也省的让她回去干着急,她还要动鬼心思在门口偷听的好。”冥奕寒想想云疆的话在理,也只好顺着满月儿的意思了。
众人看向千让二号,他现在桀骜不驯的头高仰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怒火似的。
大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已经月兑掉一袭戎装,只着他平素里的大红袍的千让率先开口:“我废话不多说,宝物呢?”
千让二号明显的一怔愣,就连不会察言观色的满月儿都已经看出来了,他拧了拧眉:“宝物?”
“哼,难道你的第一招是装疯卖傻吗?对我来说,你这招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宝物,我是势在必得的。”千让握了握拳,表示自己一定要拿到宝物的决心。
千让二号冷笑一声,似乎反应过什么,“装疯卖傻?我不屑那么做,不过你得搞清楚了,宝物,本就不属于你,你没有资格拥有他。”
“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吗?你不过是个被族里选出来的名义上守护宝物的奴隶罢了,你觉得,他们选谁有用吗。别忘了,宝物也是有自己灵魂的,他们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主人,而你,并非它最终选择。”千让冷笑一声,口气中尽是不屑。
“我不是,你同样也不是,不然,你也不会…哈哈哈哈,这是报应。”千让二号欲言又止,似乎是听到了多么开心的事情似的。
这一幕,让满月儿觉得很是怪异,按理说不应该啊,有人跟他要宝物,他应该是会担心宝物被抢走,而不是这种淡然的模样吧。
难道,宝物于他来说,就是这样轻松的存在吗?这会儿的他,就好像是一个从来没有拥有过宝物的人似的,好奇怪的。
千让怒气大发,从座位上起身,直接扑到千让二号的身边,伸手拎起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少在这里跟我卖关子,宝物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千让的吼声,让房间中的几人都有些吃惊,倒没想过,千让竟也会这样的激动。
若赫与紫竹上前,拉起激动的千让,安抚:“千让哥哥,你先不要激动,他就是想看你失了分寸的样子,你可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得逞,不然,我们就先亏了。”
千让勉强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拉了拉衣服的领子,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你不说是吗?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就不信,你能沉默一辈子。”
这时,云疆忽然站起身,走到千让二号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儿,眼神中尽是深沉,随即他走到千让二号身前站定,蹲,与他保持平视的姿态:“这件东西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若是能够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便请你告诉我们,这样,你跟你的族人,都可以安全的离开陇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千让二号冷眼看向云疆,眼神中满月儿冷凝:“你的保证,我不稀罕。”
云疆眉峰一凌:“这么说,你们族人的命你也不稀罕了是吗?”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中竟是一幕肃杀之气:“那么,你也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千让说的对,宝物,我们势在必得,不管牺牲多少无所谓的生命,我们都要得到它。”
千让二号看向云疆的双眸,眼神中有一刹那的疑惑,他要做什么。
云疆回到原来的座位,不再看千让二号,只是对冥奕寒道:“他若是不说,就开始杀他的族人,从那个二蛋开始,一个时辰杀一个,直到杀光所有人为止。”
千让二号一顿,眼神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愤恨的。
冥奕寒抿唇一笑,点头算是同意。
云疆走到门边这就准备吩咐下去了,这时千让道:“不能让那些人死的太轻松了,先折磨他们一番以后再杀。”
满月儿皱眉,最后,还是只能杀人吗?杀戮,这是她最不喜欢的。
紫竹挑眉:“让这个族长亲眼看着他的族人死去的时刻。”言下之意,让他们当着族长的面儿死。
若赫嘟嘴:“那,万一所有人都死光了,他还是不肯说呢。”
甫风冷哼一声:“那就连他也一并解决了,我们去凌城,一起去找回宝物,就像找到貔貅石一样,我们也一样能找回鸳鸯环。”
“到时候,我们要杀光所有穆家不懂事儿的人。”千让咬牙切齿:“我不会原他们的,永远不会。”
千让二号终于怒了:“疯了疯了,你们全都疯了,若要先杀光穆家人,你第一个就逃月兑不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你,可你也是穆家人。还有,你凭什么说宝物就在我这里,是你自己没有守护好宝物,弄丢了宝物,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找我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