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巧伏在床上,黯然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内心一片空白,只有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跳。
今日有太多动荡和波折,以致于让这个慧质在内的女子完全乱了手脚。
而现在,她又要嫁给这个素不相识的青年,这一切,对于她,实在太沉重一些。
柳镜晓小心地关好了房门,又上了两重锁,才重新上床。
面对他那俏美的面容贴近了自己的身子,沈纤巧无从逃避,只是木然准备承受接下去的一切。
柳镜晓这年来倒算是花从老手,从完颜玉琢那偷师了不少房中秘技,知道女儿家的性情,也不着急,就是把沈纤巧的肩头往自己怀里一拖,双手倒是十分老实,没有什么动作。
沈纤巧这么亲昵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和柳镜晓近距离的这种接触让她如同躺在一床绵被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许久,柳镜晓突然问道:“喜欢我吗?”
沈纤巧抬头望着这个要和自己相瘵的男人,眼神迷离,正在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她的嘴刚刚张开,柳镜晓却忽然轻轻地吻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沈纤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整个人象是身从云中,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接着柳镜晓的舌头滑进沈纤巧的嘴里,追逐沈纤巧那香女敕的舌头。
沈纤巧非但没有把柳镜晓的舌头推出去,反而任由柳镜晓占有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互相交换着甜美的一切,她的第一次亲吻竟是如此甜美……
慢慢地,柳镜晓的手也在沈纤巧的身上抚模着,从颈部一路下滑,最后重重地落在那完美的**之上,刺激着沈纤巧处女的心灵。
沈纤巧开始是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但渐渐地她开始慢慢地配合起来,嘴里被柳镜晓吻着,只是轻声娇吟着,身子伴随柳镜晓的动作而不时轻轻扭动。
这越发让柳镜晓大胆起来,他的一只手甚至滑进沈纤巧的衣服里面,直接和冰肌玉骨作着最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滑到那尖峰之上,感受着那完美的形状,感受那最敏感的**挺立。
他的嘴唇也开始转移目标,把吻雨点落在玉颈之上,沈纤巧的嘴巴暂时得到自由,却没有开口让柳镜晓停止下来,反而用粗重而甜美的呼吸声刺激着柳镜晓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柳镜晓小心翼翼地用一支手替她解开衣服的扣子,另一只手更加大胆,隔着衣物抚慰女性最娇女敕的地方,让沈纤巧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子完全靠在柳镜晓的怀里。
她知道已经无法再拒绝柳镜晓的行动了,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开口道:“我爱你,可你爱我吗……”
柳镜晓没放下动作,此时沈纤巧已是娇躯半果,把比花更娇艳的身子暴露在柳镜晓的目光之下,那冰肌雪肤,那光洁的肩头,那深深的,最出乎柳镜晓意料的是,沈纤巧竟拥有一对有着完美形状的**,那挺立的**似乎期待着柳镜晓……
面对这样的女人,柳镜晓说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他的真心话:“纤巧,如果我负你,让我五雷轰顶就是……”
沈纤巧把自己彻底放开,一双手勾在柳镜晓的颈上。
她望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又想到唐温,一想到这个十足猴相的男人,她就在暗自庆幸起来,自己的男人并不是他,而是柳镜晓。
但她的思索很快被打断,柳镜晓把她的一切都暴露在自己狂野的眼神之下,接着,他的吻落在尖峰,落在小月复,落在大腿上,落在桃源……
在狂吻之后,是一对魔手永无休止的侵略,比吻更会令沈纤巧的身子炽热起来,一想到柳镜晓甚至用手指玩弄自己的那个地方,沈纤巧就娇吟着叫着丈夫的名字:“镜晓……镜晓……”
最后,柳镜晓的火热终于进入了沈纤巧的最深处,在一番短促的冲刺之后,那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印证她的贞洁。
在初始的痛苦之后,沈纤巧与柳镜晓同极登乐,一阵被翻红浪,这对新婚夫妇进入了他们的天堂。
四川。万县。
万县城内最大的妓院“望春楼”。
一张大床上,玑凌是喜气洋洋,左手抱一个姑娘,右手又抱一个,嘴里不忘亲一个,还有两个在身后捶背,当真是人生至乐啊!
身为“四川援鄂讨贼军右路军前敌总司令”,统领数万大军,王师长当然是春风得意了,虽“先入武汉者得美人”,可是熊武熊督理已经承诺了,那四位娇洋洋的美人儿,保证给自己留一个。
正想着,他就一个长得水灵水灵的小妹子上捏了一把,又滑又女敕啊,这妹子好象是叫翠香吧,坐拥数美,当真是人生快事,一边想着,他一边吹着当年的得意之事:“想当初去八大胡同的时候,我和熊武一起看上了书寓里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当真是够标致够俊俏的,可是我带的钱比老熊的多,人家姑娘自然被我睡了,老熊是脸都青了……”
正当王总司令得意洋洋的时候,妓院里头,开始是一阵喧哗声,接着就开始砸起东西,最后还传来有人大骂:“王玑凌,你这头猪给我出来!”
王师长正解了腰带准备横扫四方,给这么一折腾,顿时没了兴致,又想到这窖子每个月给自己大把大把的上贡,给人家这么一闹,上贡的银子岂不是要少了很多。
一想到,王玑凌顿时被点着火了,随意绑好裤带,光着上身推开就骂:“哪个龟儿……”
话还没说完,他看清了是谁上门来问师问罪,那是个绅士模样的老年人,颇有精神,手持?杖,脸上一副正气,不由一激灵,整个身子猛地站直了,行了个军礼道:“见过总司令!”
只是他光着身子,又只穿了内裤,这个给人行军礼,实在有些不雅啊!
不过他倒真是有些吓破胆了,来的人正是前任四川督军熊武,自己的顶头上司。
熊武面色铁青,一见着王师长就举起手里的拐杖,大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说话间,他的拐杖也是不时擅抖着,熊武一见,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熊老大……何必这么动怒啊……”
这时候,他就没有刚才言语之中和熊武争风吃醋的那般威风,变成了一个软骨头。
这也难怪,熊武干过四川督军兼省长,下台以后又从广东莫敌的军务院那要了一个“督理四川陕西军务民政善后,兼湖北布政使,,帮办西藏军务,摄西康边防总务”的古怪头衔。
这也是天下奇闻,莫敌不过是一省之首领,却公然委任熊武为四省使略使级别的军官,而且这个布政使之职又是前金的官职,共和以后早已取消。
何况熊督理这个头衔确实大有问题,莫说陕西湖北熊督理看不着也管不着,就是四川省内,他也就是控制渝万一带的地盘。
不过在川省之内,熊督理这个头衔还算客气的,地盘越小,头衔越大,这是川中的公例,有两县地盘的“全世界人民自由革命军总司令部”,有三县地盘的“西南九省十六路联军总司令部”,有一县地盘却号称“十六省区自治同盟总部”,还有几百号人的“全银河系救国救民倒熊(武)总司令部”……
不过无论如何,熊督理刚好是王某人的顶头上司,王师长顿时明白刚才开窖子的为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完全是标准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典范。
平时如果有人敢冲撞窖子的话,恶狗加打手早就猛冲过去,事后自己还会顺便安一个“冲击娱乐场局,阻滞第三产业发展”的罪名,真搞不定的话,熊督理也会出面了,不要看他现在一副正人君子,平时窖子上贡的钱他收得最多,姑娘除了自己之外,也数他玩得最多了。
熊武见到王玑凌这副模样,柱着拐杖走了上云,连继朝他身上上打了几拐杖,大声骂道:“格老子,我……我……我……是让你上前线指挥……不是让你回万县逛窖子的!”
熊督理还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说话断断续续,不过王玑凌心里有数,知道有戏了,他跪在那里不动,哭着说道:“老熊,都是我的错的……我回来采办军粮,一时间控制不住……都是我的错了……”
他知道熊武的性子,挨了打基本就能过关了,所以就是求饶,因此熊武杖上的力道也越来越轻了。
当然了,“采办军粮”纯属借口,王总司令率军出征,很是威风得意,可走了两天,王玑凌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再痛苦不过,熊武不许带女人出征,因此身边无良人相伴解决,偏生这王玑凌又是一个无女不欢的**,便决定跑回万县逛窖子再说。
当然他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全部抖了回来向熊武说明:“老熊……这事虽然是我的错,可是前线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有那么师长在前线指挥,宜昌到武汉这一线,守军最多不过一旅,而且分散在千里防线之上,我们自然是稳操胜算了……”
这不说还好,他一说熊武又是怒气冲天了,王玑凌又挨了一阵暴打,打完之后才说:“现在湖南方面传来消息,柳镜晓的湖北陆军第一师已经到了宜昌……”
共和八十七年的秋天,柳镜晓这个名字对于川军将领来说还是非常陌生的,王玑凌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人是谁,他问道:“就是那个守羊楼井的师?他们师不是退到武穴整补去了?再说这个师好象没有多大力量吧?”
熊武的面色倒是好了一些,在那柱着拐杖说道:“湖北上千万民众此刻正处水深火热之中,正等我们前去解救……我们迟进武汉一刻,他们就会多受一刻的痛苦……”
熊督理的演讲是滔滔不绝,接连讲了十多分钟,听得王玑凌是连连点头,一旁的嫖客、妓女、随从也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没办法……谁叫熊督军有这爱好了,当然了,最后熊督理做了总结性发言:“在军务院莫敌抚军长的领导下,我们西南各省遵照莫抚军长的指示,联合反抗北方军人的暴政,我们川省军人更是应当义不容辞地冲在第一线,支援湖北民众更是……”
这段有理有节的演讲听得王玑凌是恍然大悟,他站起来说道:“今天,我终于认识到我所犯的严重错误了……督理大人,我立即乘船赶赴前线……”
说着,王矶陵也不穿衣服,直接就只穿了条内裤跑出妓院,准备连夜乘船返回前线。
没办法……虽然川江航路险阻,危险重重,但此时不跑,难道还等熊武讲上一晚上不成。
等感化走了王矶陵,熊武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扫黄打非工作了,他让人找来妓院老板:“今天都是什么姑娘敢主力招惹王师长,以致他忘记前线的战事……这是多大罪大……”
妓院老板清楚熊武的德性,他连忙说道:“都在房里等着督理大人问话了……”
熊武又是带着义愤说道:“岂有此理,我一个一个审问他们……”
说着,就朝王玑凌刚才嫖过的房间走进去,刚进门,就有姑娘热情招呼上来,说道:“熊总司令……我想你啊……多久不来了……想死你了……”,一边替他解衣服上的扣子。
一副正气的熊督理转过身来关好房门,最后不忘加上一句:“还有,今天的钱记在玑凌帐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