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万国兴听从小妹的安排,在分别后去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找在那里做事的二哥唐永华,希望能加入他神往已久的**八路军,继续用自己所学,支援抗战。
一路上虽然经过很多的日占区,但并没碰到什么危险,所以在数次倒车后,万国兴很顺利的在河南郑州登上了去往西安的列车。
由于连日来的路途劳顿,再列车开动后不久,疲惫的万国兴就靠在自己的坐位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的万国兴被一股难闻的腐臭味熏醒,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开始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了,现在整个车厢里都是带着伤的**士兵,而将自己熏醒的那股恶臭,正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伤兵身上发出的。
因为再以前的实验中万国兴曾闻过很多比这更强烈的气味,所以早已习惯了,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可当他不经意间看到几个伤兵的伤口时,惊讶和愤怒立刻涌上他的心头,因为他看出那些伤口明显是化学武器造成的,而且还遭到了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细菌和病毒的感染,也就是说,这些士兵曾被这些他深恶痛绝的武器攻击过,成了带病体,随时可能传染周围的人,深知其中厉害的万国兴怎能不愤怒。
“你是哪个部队的?在哪受的伤?和你一样的感染者还有多少?”万国兴忽然抓住身边的一个伤兵急急的问道。
忽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拉住问东问西,使得本就被伤痛折腾的难受不已的这位伤兵很是火大,因此他很不客气的用力摔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转头瞪着万国兴就要发作,可当他看到对方那寒气深深的双眼时,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到了嘴边的脏话也给硬咽了回去。
“你们怎么能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的与人群接触?难道不怕传染吗?你的长官是谁?”万国兴的奇怪举动早已引起了车厢内很多人的注意,并有很多伤兵慢慢的靠了过来,可是他完全的视而不见,继续扑过去抓住哪个伤兵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
“我就是他们的长官,你有什么问题吗?”一个洪亮中略带怒气的声音在离万国兴不远处的车门口传来,使得本来变的很嘈杂的车厢立刻安静了不少,包括万国兴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声音的出处。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少校,他是听到士兵报告说有人和自己的人发生了冲突而赶过来的,本以为是自己的兵仗势欺负老百姓,没想到这里的情况看上去正好相反,是自己的兵在被欺负,而且还是个伤兵,出于护犊子的军队“传统”,自己的人被欺负他心中当然不会高兴,所以语气中自然带着怒气。
“哼!既然你是他们的长官,那你就应该清楚他们的伤是什么造成的,怎么能让他们上一辆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民用列车?你想过后果吗?”
虽然看到对方是个官职不低的少校,但万国兴却毫没放在眼里,仍指着对方愤怒的质问着。
与哪个被抓的伤兵一样,年轻的少校在看到万国兴那双透着无尽杀气的双眼时,被惊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部队里有很多战士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那是经过无数场的血战,在眼睁睁看到战友朋友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时,而从心底激发出的无尽悲痛与愤怒造成的,那是经过血与泪的洗礼才能拥有的,做为一个合格军人应有的气势,可这样一双眼睛,这股气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身上,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讶。
“请问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惊讶过后的少校满脸疑惑的问道,因为他实在无法在把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万国兴视为普通人了。
“现在不是问这些没用问题的时候,我要你告诉我到底这辆列车上有多少受到感染的士兵?请你马上让他们集中起来让我检查,并严令他们不许与老百姓接触,否则我到你的上级哪告你草菅人命”听到对方客气的语气后,万国兴的怒火也消退了不少,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就能解决问题的,必须马上让对方马上采取补救措施。
听到这些话,少校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完全听从万国兴的建议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好,来人,传我的命令,所有受伤的人马上集中在第四和第五车厢内等候检查,再此期间不得随便走动,违令者军法处治”
万国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听从了自己的安排,因此有些疑惑的望了眼前的年轻少校,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轻易的相信自己,并如此的配合,但他并没有问。
万国兴没有问,但年轻的少校确在下达命令后,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
“你为什么能看出他们的伤势?以前见过?”
“见过,而且很多”
“你会治?”
“只要药品齐全,我有八成的把握,不过那只是指他们感染的病毒和细菌,化学武器造成的我无能为力”
“那到没关系,最麻烦的就是伤口感染,剩下的我们有别的医生,可是这些伤可连我们战地军医都无能为力,要不也不会紧急的将他们不管
不顾的送上民用列车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把握?”
“过多的我不想说,我只能告诉你相信我,他们的命就能保住大半,要不我敢说就算到了西安也不见得救得了多少人”
“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你,哪怕是你有所隐藏”
“谢谢你,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万国兴”
“你好万先生,我是国民革命军**师参谋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