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3月的一天,万国兴忽然接到县里的通知,让他放下手上一切工作马上去开会,因为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大多是某个农牧场出现疫情或特殊病症,让他们这些技术人员过去帮忙或进行研讨,所以万国兴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很自然的服从命令的赶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因为场部只有他一人接到该统治而有所疑惑。
来到县公社后,万国兴在专人的指引下赶到了被指明开会地点的县会议厅,可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切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正当他以为走错地方,转身准备去问工作人员时,会议室的大门却忽然被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色呢子大衣,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在包括县长再内的十几个县官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还没等万国兴反应过来,那位少女就一脸激动的,用生涩的汉语问道“请问你是万国兴万先生吗?”。
“是的,我是”一脸迷茫的万国兴惯性的回答道“请问你是谁?”
“真是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少女并没有回答万国兴的话,而是高兴的欢呼起来,可是因为汉语说的实在不好,在这种激动的语数加快的情况下,根本用不上,所以这几句话不禁用上她最熟悉的语言日语,使得在场的除万国兴外谁也没听懂,只是知道她很高兴罢了。
可能是因为真的是盼望了很久才见到对方,少女激动的好一会才平静下来,现是不好意思的看了万国兴和周围的人一眼后,才带着少许的害羞用她那蹩脚的汉语一边向万国兴鞠躬一边自我介绍道“父亲大人你好,我是松岛樱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父亲?”听到这个称呼后本就迷糊的万国兴更加糊度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个日本人,不过他隐隐觉得松岛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忘了在那里听过了。
还没等万国兴理清头绪,松岛樱子继续说道“我常常听姥姥说起你,说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对了”说到这好象忽然想起什么,在随身背包里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封信来,笑着说“这是姥姥让我带给你的,不,是您的信”。
“姥姥?”万国兴一边接信一边更加疑惑的问道“是谁?”。
“就是母亲的母亲,难道中文不是这么发音的吗?”松岛樱子一脸难道我错了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爱,而这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冲淡了不少尴尬的气愤。
万国兴边笑边对少女说道“你的发音没错,我们中国人是这么称呼的,不过你的姥姥是谁?这才是我的疑问”。
“她叫春川百慧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女很干脆的回答道。
听到春川百慧子这个已经快要淡忘了的名子,万国兴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松岛”这个词了,哪是当年小妹再假扮日本人时的姓氏,这使他立刻将眼前的少女和对方联系了起来,可是这种猜测不仅没有解除他的疑惑反而更加让他迷茫起来,不过还好,春川夫人的信解除了他所有的问题。
信的内容很简单,首先是礼貌似的问候,然后在简短的叙了一下旧后,又讲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最后才讲到面前少女的情况。原来这个女孩是个中国人,父母都死在了抗战中,机缘巧合下,当时还作为日本人的小妹收养了刚满月的她,后来小妹忽然失踪,孩子便由春川带为抚养了,至于为什么解放前在万国兴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时没有说,那是因为当时春川再遇见战败的结果后,就将孩子送回国了,就算说了也不可能让他们见面,再加上小妹走后她孤单寂寞,这孩子确给了他很多安慰,因此早已将这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外孙女,怕万国兴知道有她的存在后要回去,所以就隐瞒着没有提起。
春川是除万国兴与小妹这两个当事人外,最清楚他们爱的有多深的,对小妹了解的由为清楚,所以在孩子懂事后就将他们作为其父母告诉了她,并给她起了中日两个名子,一个是随母姓叫松岛樱子,另一个是随父姓叫万思思。
今年万思思十九岁了,为了满足她从小就想见见父亲的愿望,春川夫人与在政府内的一些官员朋友联系,让其搭上今年访华的使节团来到了中国。
看完信后的万国兴在没有了疑虑,只是有些惊讶春川夫人的做法,但这现在毕竟已经不重要了,而对于这个便宜女儿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怜惜。
“思思,你在中国能待多久?”放开心事的万国兴温柔的对少女说道“再这段时间里我想弥补我作为父亲的一切”。
听到万国兴慈祥的话语,万思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又深深的给对方鞠了一躬,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头一脸兴奋的对身后的几个官员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助,我现在已经找到我的父亲了,你们可以不必担心我的问题了,我这段时间要和我的父亲在一起,他会很好的照顾我的”
因为按规定万国兴手中的信件早已打开查过,信中的内容在场的几位基本都知道,可是确没想到上级要他们保护照顾好的这为外国友人会有这种不和长理要求,所以不禁让他们有些辞疑,不过在经过几位简单的商量后,还是便答应的少女的要求。
听到少女的话后万国兴也吓了一跳,因为他也没想到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也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所以再看到少女哪期盼的眼神时,毫不犹豫的笑着说道“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