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只说了一句话,但却已经被人两次以枪相带的武柯现在真的感到很无奈同时也很生气,因此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董小姐,你一而再的以枪相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是不是有些有失你侠女的风范啊,更何况你所对的可是一个登门拜访的客人这也有辱你才女之名吧?”
董彩凤没有想到武柯会忽然一改进门时的“温顺”,不但大胆的无视了她手中的枪,而且还教训起她来,这不禁让她一时没能适应过来而愣在当场,不过很快其便反映了过来,冷哼一声道“我的名声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再说你也不是什么手无寸铁之人,日本天皇不是送了两把不错的勃郎宁给你吗,还有我从不把上门找骂的汉奸当客人,因为他们不配”。
虽然对武柯的话表示了无视并进行了反驳,但董彩凤还是随手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然后冷冰冰的继续说道“武滕秀河,你找我到底干什么?不会是想当说客吧?听说你最近上串下跳的接触了不少在日的华人华侨和留学生,是不是自己当汉奸不过瘾,还想拉几个一块儿当?”
总算盼到董彩凤引入正题的武柯自动忽略了其后面的讽刺之言,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样纠缠下去了,不过谨慎的他也并没有马上说出此行的目的,而是先转身走出了两人所在的房间,来到了宿舍的廊道中,然后就在董彩凤以为他要负气拂袖而去时又走了回来,但再次进屋时却将房门蓄意的大开了起来。
武柯的奇怪举动起始让董彩凤感到很疑惑,不过在经过简单的思索后她很快便明白了其用意,因此冷笑着对武柯道“武滕秀河,看样子你这是怕隔墙有耳就先把墙拆了啊,虽然方法苯了点,但只要声音适度倒好象应该管用,不过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下定决心不在废话的武柯,再次忽略了董彩凤的讽刺之言,在转身又一次回到其面前后,直接将怀中装有秘奏的文件袋儿递给了面前这个让他头痛的女人,然后很严肃的说道“董小姐,我现在希望你能安静的将这个看完,然后我们在来说话”。
虽然这次武柯的态度和语气有些冰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客气,但董彩凤只是皱眉瞪了其一眼却没在象起初那样恶语相向,因为从武柯拿出怀中文件的那一刻,她就从面前这个一直让其很鄙视和讨厌的男人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不得不让她对对方手中东西产生了极度的好奇,同时也不自禁的对其慎重了起来。
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董彩凤接过武柯手中的文件袋,随手抽出里面的文件,一边看一边转身坐在了宿舍的床上,不过她刚坐下看了几眼就又猛站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用一种难以明状的眼神望向了站在门口的武柯,而疑惑,惊讶,愤怒,等表情更是不一而足的出现在了她那张满是英气的脸上。
其实董彩凤看到奏折后的反映武柯多少已经有所预见,因为他早就知道,大多数人在首次看到这份文件时都会对其的真实性感到怀疑,并对其中的内容感到震惊,而如果是其内容直接涉及方的中国人的话,更是会感到无比的愤怒,象董彩凤这样在他眼中的暴力女更是很有可能会直接摔东西开骂,所以其现在的反映虽然没有象他想象中那么激烈,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让武柯没有想到的是,董彩凤在用多变的表情和复杂的眼神凝视了他一会后,并没有进行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是真的如其之前所说的那样安静的从新坐回了床上,仔细的继续对手中的文件翻阅了起来,在这过程中董彩凤所表现出的沉着与冷静完全打破了武柯之前对其暴力女的评价和认知,这不仅让他感到甚是惊讶,不过惊讶过后更多的确是惊喜,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总算是找对人了,董彩凤绝对是个合适的人选,如果对方同意,自己就可以不符蔡先生所拖的完成这个任务了。
就在武柯兴奋的沉浸在面前这个多变的女人忽然由不能信赖的“女胡子”转变为可以委托重任的“大才女”的时候,董彩凤已经将不是很长的奏折看完,但她并没有马上向武柯询问什么,而是皱着眉在那独自低着头思索起来,直到武柯都有些耐不住要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时,董彩凤才慢慢的台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其道“武柯,我不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想问你这东西是哪来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也就是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就是你怎么会如此的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次不过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吧?”。
听了董彩凤的问话,武柯短暂的沉思了一下后说道“董小姐,实不相瞒,这次我找你的目的是想请你帮忙将这份文件尽快的带回国内,而这份文件的重要性我想你看过后应该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通过关系将其转交给东北张少帅以及国民政府,让他们对这其中所涉及的内容尽快重视起来,同时我希望你能将其公布在国内的媒体上,让更多的有时之士也一起对其重视起来”说道这武柯停顿了一下,然后在深深的望了面前一脸英气的董彩凤一会后才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并相信你,那是因为我有一位生死与共的同伴对你很了解并很敬佩和信任你,而我很信任她”
虽然武柯并没有完全的将问题回答清楚,但董彩凤在听完了其的解释后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在深究,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的请求,这让武柯很是高兴,因为他总算是可以放下了这件心事,全身心的应付将要来到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