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青年也许现在默默无闻,可后来都在大宋的历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宋痒,与其弟宋祁天圣二年殿试名列第一,轰动天下,被人称为大小宋,仁宗择其长选了宋痒做了状元,他也是继王曾后三试第一的人。那个富弼就更了不得,他与后来的欧阳修、韩琦、文彦博、庞籍为仁宗晚年时四大名相。他是洛阳人,少年就成名。富弼年少时走在洛阳大街上,有人过来悄声说:“某某在背后骂你!”富弼说:“大概是骂别人吧。”那人又说:“人家指名道姓在骂你呢!”富弼想了想说:“怕是在骂别人吧,估计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骂他的人“闻之大惭”,赶紧向富弼道歉。可见他的肚量。但是石坚现在连寇准都见过,不会为了他以后有出息就会巴结他。他这次看中的则是这个曾公亮。
这个曾公亮从小就有抱负,气度不凡,后来仁宗皇帝叫他修撰《武经总要》。《武经总要》是将前人关研制火药、火器的经验,总结、整理写出的,全书共四十卷,分前后两集。在第十一和十二卷中,记录了引火球、蒺藜火药、毒药烟球三种火药配方。从这种火药配方中的组配比率看,已同近代黑色火药相接近,具有爆破、燃烧、烟幕等作和用。这世界上最早的火药制造配方,它被军事家们制成了火器应用于古代战争,为我国第一批军用火器的发明和制造提供了物质条件。《武经总要》还记载了我国制成的第一批军用火器。当时制造的火器,主要是火球类和火箭类。火球类火火球、引火球、蒺藜火球、霹雳火球、烟球、毒药烟球等8种;火箭类火器有普通火箭和火药鞭箭两种。因此石坚看到他两眼放亮,这可是中华第一个将火药当武器使用的祖师爷。其实火药在中国出现的历史很悠远,在汉代就出现了,那是炼丹师为了炼化长生不老药无意中发明的,后来在唐朝利用了它的可燃性当作的鞭炮。真正史书记载,也就是这个曾公亮将它当作了武器。
这说明了他在这上面有着常人无可及比的天赋。石坚看到他大乐也就是这个原因。要想这个朝代真正强大,还必须有厉害的武器,不然凭着现在宋朝重文轻武的特点,不要说辽国,就后马上迎来的西夏独立也无法征服。
他还不知道他这一声将整个酒楼全部惊动。虽大多数人不认识他,可现在朝中这么小的年龄,自称本官又称姓字不移的,还有谁?刚才那几个斥责石坚他们的人差点想找一个桌子钻下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愣住了。她们刚才也是捂着鼻子的一个。那个老板则在一旁坏笑,他在想:发了,发了,这回可发大了,明天整个开封都知道小石学士带着人到这里吃饭。
那三个青年还在发愣呢。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当地小有声名,可和这个被皇帝称为小圣人的石坚相比,那可是萤火比之骄阳。
石坚环顾了一下,见到整个酒楼的人全望他发呆,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这里呆下去,说不定一会走不掉就麻烦。他对他们三人说道:“三位学兄气度不凡,可否到鄙府一叙?”
宋富曾三人那里不会同意,只是他们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晕乎晕乎地答应下来。
这时只有一个姑娘清醒过来,她跟在石坚后面问道:“请问石大人,《念娇奴》该如何唱?”
此时石坚第一天进宫就在大殿上喝酒作出大词的事传遍了大江南北。这首词的猎猎浑气,倾倒了无数人,当然除了那些老儒说这些词太过疏狂,没有士大夫那种清贵之气。但是叫这些姑娘们为难的是她们怎么唱也唱不好其中的韵味。
石坚回头答道:“此曲应当用关东大鼓,外加大汉沉声清唱才能唱出其中韵味。你们声音太过娇弱,怎么唱也唱不出来的。”
说完他哈哈一笑,带着宋富三人走下楼去。
外边皇帝派来保护的四个士兵还在门口等着。不过石坚为了不引人注目,也让他们穿着平民的衣服。这四人除了那天和小萼比武的张膛,还有三个叫范护乐、帝风月、朱笠。张膛性格急燥,范护乐性格沉稳,帝风月性格冷静,朱笠机智。不过这四个都是优秀的士兵,不然真宗也不可能派他们来保护石坚。
他们前后将这四人围住,虽然宋富曾他们还是布衣,但能让小石学士礼貌有加相待的肯定也不是凡人。
只是这样一来,宋曾三人更是受宠若惊。小富弼更是连小腿儿都在打颤了。
石坚看了他一眼,打趣地说:“富学兄,小臣早听过你少就有才名,刚才还说想见到下官,为何现在是这副表情,难道是叶公好龙?”
宋痒和曾公亮嘿嘿一笑。
富弼也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毕竟这三人以后都是做宰相的人物,气度远超常人,听到石坚这句玩笑后,也不紧张了。
几人来到石家,老太太也在院子里坐着喝茶,等他回来。绿萼、红茑和婉蓉加上小茹正在谈心。经过这么天相处,石坚既然准备接受了婉蓉,对婉蓉也亲切起来。小茹见到此等情形,也消除了对石坚的敌意。
见到有客人来到,老太太连忙招呼,命绿萼她们去备茶,又责怪石坚如今是大臣,却不知体统,把一身弄得如此肮脏。只是红茑她们都奇怪,这段日子来石家的基本上都是京城各大官员(小官有自之明,不敢来打扰)。可这次来的却是三个布衣。
绿萼和红茑去准备茶水,婉蓉给石坚打来水让他把脸洗干净。小茹找来新衣服让石坚换上。
这样一来,石坚珠玉般的面孔立即展现在三人面前。三人立即在心中暗喝了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几人一边品着茶,一边交谈。曾宋富三人先向石坚做了自我介绍,宋痒,字公序,安陆人,今年二十五岁;曾公亮,晋江人,字乐正,今年二十二岁;富弼,洛阳人,还没有到二十岁冠礼,还没有字。至于石坚根本不用介绍,他的事迹可以说现在家喻户晓。只是富三人奇怪,富弼毕竟年少,不知忌讳,问:“请问石学士,为何学士很小时候就有字?”
这时候躺在一旁的老太太说道:“这是他先父临死前,那时家里情况已经变差,他在临死时说,要我乖孙儿不要因为家里穷了,就忘记读书,故此提前给他起了这个字,另外一个意思是说我的乖孙儿以后就不能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孩子,而要把自己当作一个大人。”
“原来如此。”富三人都恍然大悟,难怪这少年如此少年老成,三人全都郑重地站起来,向石坚施一礼。
石坚也还了一礼,说道:“三位气度轩昂,以后成就未必低于下官,只是下官比你们成名早一点罢了。”
“不敢,不敢。”三人连忙答道。当然不敢,这三人也是骄傲的人,可他们怎么也不敢和石坚相比。
四人复又落座,他们从经史子集谈到当前政局。这三人都是有抱负的人,与石坚越谈越投机。最后石坚说道:“我们年龄悬殊不大,不如效仿古人,来个结义兄弟,也好给历史留传一段佳话。”
听到能与这个名满天下的少年结拜兄弟,这三人被狠狠雷倒。或者被幸福击得差点晕倒。刚刚的冷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过了好半天,年龄最大的宋痒才反应过来,说:“我们不敢。”其实他心里想着呢。
石坚正色道:“难道你们是看不起下官?”
宋痒说道:“不是,不是,是真的不敢。”
“不是不就结了,三位学兄都是人中之龙,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今天我们来一个花拜。”
花拜?什么意思?
这三人更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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