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新鲜的尸体,一片片新鲜的血液,还冒着热气,一串串新鲜的内脏,还在抖动。再不斩杀起人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手软,斩首大刀一挥,所过之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小朋友,你爸爸杀人真带劲啊。”
小女孩这边很轻松,逃跑都是一些普通人,很快就倒成了一片,一支支冰千本扎在他们身上。小女孩的这一手可不简单,忍界至今为止能有这种手段只有雾隐的水无月一族。
志辉说着亲热的话,但是苦于傀儡面部表情做得不完善,只能板着脸瞪着死鱼眼,情况很不协调。小女孩对志辉突然靠近很警惕,满眼怀疑的看着志辉,志辉在适当的地方停下,不越过对方的警戒线。
“小妹妹,不要这么紧张,叔叔没有恶意,你看叔叔不靠近你了。”
虽然这么说,可是小女孩看志辉表情还是像看一个坏人,也难怪,志辉现在的形象像怪蜀黍多过像个好人。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这么小就跟爸爸出来杀人了。”
小女孩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从她不杀人,冰千本所击中的位置都不是重要部位就可以看出。善良的小女孩听到志辉再三地询问,不由说道:“我叫水无月白,还有再不斩大人不是我爸爸。”
“原来叫白啊,真是美丽的名字。”志辉跟白套着近乎,言语中说了一些再不斩的好话,白看着志辉的眼光就不同了。即使如此还是没有对志辉放松警惕,可见再不斩的教育是很到位的。
“你是谁?想做什么?还是说你想死?”
两人说话的功夫再不斩已经料理了所有的对手走了过来,比志辉脑袋还宽的斩首大刀架在了志辉的脖子上,再不斩一开口说话一股血腥味的就扑鼻而来。满地的碎尸断肢,鲜血到处都是,再不斩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敌人的鲜血,唯独架在志辉脖子的斩首大刀不同,光亮如新,一丝血迹都没有在上面留下。滴血不沾,宝刀啊,都说宝刀削铁如泥、吹毛而断、刃不沾血。其他两种志辉不知道,但是刃不沾血今日算是见到了。
“小子,胆子很大啊,本大爷问你话你居然置之不理,你想用脖子测试一下本大爷刀的锋利度吗。”
再不斩见白跟这小子说话就来气,居然还把自己的名字也让对方问去了,简单几句话就让他高兴地笑了起来,虽然本大爷比这小子说得还好,但是看到这小子就来气。面对他的问话,这小子居然只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架在他脖子上的是根筷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再不斩心中暗道,要不是看你把白逗开心,真想直接杀了你。
“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别动手动脚的,多伤和气,赶紧把刀拿走。”再不斩越是威胁,志辉就越是不在乎,好像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对那个放在脖子处的大刀视而不见。再不斩顿时大怒,什么时候雾隐鬼人的威胁被人当成了耳旁风,传到别人耳朵里,不成了笑话。想到此处再不斩杀心再起,水无月白站在一旁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抽出千本对着志辉随时准备攻击。
再不斩大刀一抡,志辉的头就飞了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抵抗,也没有鲜血四溅,再不斩和白连忙后退几步,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无头尸体动了起来,捡回自己的脑袋,脑袋在被捡回的过程中不断地叫着:“哎呀呀,脑袋又掉了,好疼啊,再不斩难道你不知道脑袋掉下来可是很疼的。”咯吱咯吱的咔咔声,还有再不斩的冷哼声,掉下来的脑袋又安在了脖子上。
“啊咧,我想起来了,你的脑袋没有掉过自然不知道那种感觉,我跟你说啊,这脑袋掉下来可有意思了。”志辉晃动着刚刚接上的脑袋在再不斩面前大说特说,白的脸色一直就没有好过,眼前的场景超出了他的想象。相反再不斩就冷静很多,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面罩下声音传出:“装神弄鬼的傀儡师。”
“哎呀!被看出来了,不愧是再不斩。”志辉停止了摇头晃脑的动作,对再不斩竖起了大拇指。
“白,我们走。”再不斩转身离开,白看了志辉一眼也跟着离开。全身傀儡话,在再不斩的印象中达到这种程度的人一个都没有。但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人实力自然不会低,再不斩现在没有精力去节外生枝,光是雾隐的追杀部队就已经让他耗费很多心力。
白在临走时说道:“再见了奇怪的大叔,还有我是男的。”白对这个奇怪的傀儡师并没有多少敌意,而且也没感觉到他的恶意。没有理由,只是纯洁心灵衍生出的属于少女的直觉,通俗意义上讲就是没有道理的瞎猜。但是如果再不斩执意要杀他,白还是会动手,如今再不斩选择离开,白的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奇怪大叔!生平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对方已经离开,显然志辉不想让对方就这么离开,又追上了两人,志辉说道:“这就想走啊?把我的脑袋弄掉,就打算这么走了?”
“你想怎么样?”再不斩示意白不要太紧张,此时白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展开攻击。
志辉说道:“我还没想好,我先跟着你们,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再不斩:“白,我们走。”
两人再次上路,可是志辉始终跟在他们身后。
再不斩:“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不是现在不是时机,再不斩真想杀了这个家伙。可是眼下追杀部队追得太紧,而这个家伙又处处透着神秘,不知道具体实力如何。再不斩喜欢挑战强者,但是不希望被别人从中得利,如果他和这个神秘傀儡师拼个两倍俱伤,雾隐追杀部队恰好追来,可不就便宜他们了么?而且傀儡师是出了名的难缠,面对一个全身傀儡化的家伙,再不斩真的不想冒险。与其说是为了活着完成那没完成的野心,到不说是……再不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水无月白。
白感受到再不斩的视线,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容让再不斩心神失守,多好的孩子啊。在如同淤泥一般的忍界,白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优雅、月兑俗、淡然、那超月兑于世俗之外的美丽。
再不斩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内心在一点一点发生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