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有朋友误会了,谅言只是啃键盘比较慢,这不,第五章送上了。)
“什么孩童,孤是堂堂男儿。”刘彻适才还在荀昭和卫青面前显好汉,突然间被阿娇冲进来搅了一番,当下就有些挂不住脸。
“翁主。”阿娇刚想再说话,却被荀昭唤了一声打断了。
在荀昭的记忆里,虽是汉武帝刘彻和皇后陈阿娇之间曾经有过一段“金屋藏娇”的美妙传说,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似乎并不圆满。
其中的究竟,后人众说纷纭,一时间也难以分辨真伪。
但是今天亲眼在这里看见两人拌嘴,荀昭却忽得想到一点。
刘彻和阿娇,看起来都是好强之人。阿娇的年纪,又比刘彻大上几岁,和刘彻经常在一起,难免会常常把刘彻当小孩子看。
依荀昭看,眼下的阿娇虽是看起来对刘彻蛮横,可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恶意,只是当逗小孩子一般的在玩。
在刘彻小一些的时候,阿娇的举动可以看成是亲昵,可是当刘彻逐渐长大,显现出男儿本色的时候,如果阿娇仍然继续这般的心态,难免会让刘彻感觉到心里的压抑。
兴许,两人最终的恶果,就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酿出的。
荀公子一向喜欢与人为善,眼下既然是看在眼里,于情于理都应该提醒一二,更何况荀公子心里还揣了一些其他的念想在心里边。
“翁主。”荀昭暂且不管刘彻如何想,先把手中的竹?向着阿娇递了过去,又继续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眼下虽未成年,可确也是堂堂男儿。”
刘彻正恼怒荀昭听了阿娇的话,刚想发作,忽得听到荀昭这么一句话,心里刚升起来的怒气也是立刻烟消云散。
“人的年纪,总是要慢慢才会变长的,翁主试想,谁人不是从太子和荀昭这个年纪过来的,翁主您岂不也是?”
“嗯,你倒是会说话呢。”阿娇把长?拿在手上看,又听了荀昭的一句话,心里略想了一下,也觉得适才那般逗刘彻,确实有些不妥。
“荀昭以为,太子想做堂堂男儿,正是想帮着皇上撑起我大汉的天地。翁主作为太子的至亲之人,难道不希望太子长成堂堂男儿?”
“这……”阿娇听了荀昭的这一句话,顿时不觉一愣,忽得脸上泛起两片红云。
荀昭看了阿娇的神色,心知道她定是又想到什么别的事儿上去了,却也不想去点破。
“荀昭还以为,翁主既然是太子至亲之人,太子既想做堂堂男儿,翁主应当多加鼓励才是。只有翁主这等至亲之人先把太子当作堂堂男儿相待了,太子也才会当真知道什么是堂堂男儿。”
“翁主不见,如今皇上便都是常以朝事问于太子,如若太子不是堂堂男儿,皇上又怎会如此做?”
“这……”阿娇又是轻吟一声,竟是点了点头。
凭心而论,阿娇算是亲眼看着刘彻长大的,总是把刘彻当作孩童对待,这也并不奇怪。可是偏偏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和荀昭一样,与阿娇说过这样的话。阿娇并不愚钝,只是有些事情,习惯也就成了自然,又没人来点醒,于是更是自然而然了。
“孤不与她计较便是。”刘彻听荀昭一口一个的说自己是“堂堂男儿”,心中也是大喜,连带着对阿娇的敌意,也是减弱了几分。
“彻儿的这句话,倒真像是堂堂男儿了。”苑陵公主刘妗,原本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到刘彻的这句话,立刻顺便接过来敲边鼓。
“嗯。”阿娇也竟是跟着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到底应的是荀昭还是刘妗,可是无论如何,也算是觉得有理了。
又转过头去瞅了一眼刘彻,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雪白的肌肤上边,像是抹上了一层胭脂。
“彻儿,你若是和荀公子这般会说话,便真的是堂堂男儿了。”苑陵公主刘妗笑眯眯的抬起眼来,看了荀昭一眼,对着刘彻说道。
“这……”刘彻被姊姊这么一说,也是不禁挠了下脑袋,“荀昭……好象倒是比孤更像……”
“太子殿下错了。”荀昭故意一本正经的回道。
“哪里错了?”刘彻纳闷的回想了一下,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子殿下和荀昭,便就是堂堂男儿,哪里还用得了一个‘像’字。”荀昭呵呵笑着说道。
“对,对对。”刘彻兴奋的舞着胳膊,“就是堂堂男儿,不用什么‘像’字。”
看着荀昭和刘彻几个笑成一团,不知怎得,苑陵公主刘妗却也像是忽得想到了什么,面上也是突然泛起两片红来。
洛城门,武疆侯府。
武疆侯庄青濯和柏至侯许昌两人,对案而坐。
“却不知卫绾和窦婴,是从哪里寻来这般一个小子,端是有几分了得。”武疆侯庄青濯颇有些费解的摇了摇头。
“听说此子是荀子的后人,想来也该是属于他们儒家一脉,卫绾等人如此推崇,也并非是毫无来由。”柏至侯许昌也略想了一下,开口回道。
“我们开门三流,阴阳一脉向来少问世事,而我大汉朝自开国以来,大多行得也是我道家的‘黄老学说’,他们儒家一脉却向来喜好争强斗胜,又岂是甘心居于其下?”
“上善若水,以其不争而万物莫能与之争。”庄青濯听了许昌的话,不禁是呵呵笑道,“若没有我黄老之学,又哪来我大汉朝的丰足,又哪来的民心所向,何必去管他。”
“武疆侯所说虽是有礼。”许昌对于庄青濯的话,似乎并不完全赞同,“可若是任由他们这般闹将下去,只怕总有一天会乱了我大汉的天下。”
“该乱则乱,不该乱则不乱,何必强求。”庄青濯仍是呵呵笑着摆了摆手。
“倒是这一回,皇上对周亚夫似乎起了戒心,难道那东西果真是在他周氏手中?”
“若是果真在周亚夫手上,只怕他周氏一族此后再难得安宁。”许昌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只是,不管那东西在或是不在周亚夫,都和我开门三流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