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论狐狸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这个公司,柳锋今天出色的表现已经引起通宝证券的注意了。
从“联华超市”出来,已经天已近黄昏了,早上那阵突来其来的暴雨,早就在午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西边的太阳慢慢的钻进薄薄的云层,整个天际呈现出一片粉红色,渐渐的变浅变淡,漫延了整个天空,一层一层的逐渐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整片灰白色,夜幕就快要降临了。
走在安静的小区里,呼吸着雨后柔和,清新的空气,分外令人心旷神怡。
一转眼,又是周末了,有时真不尽感慨,岁月催人老,年少不知愁啊,又是一个无聊而“多事”之秋。
早上出去买早餐的时侯,在“阿双汤包店”门口,老板娘递给柳峰一个信封,只见上面只写着他的名字。他不禁奇怪的问老板娘:“你这是从那里来的呀?”
阿双边帮客人倒豆浆,边说道:“大概是早上7点多吧,来了个年轻人,问我认不认识你,我就告诉他,你是我的老顾客啦,几乎每天都到我这里吃早点。接着那个年轻人就说道‘那最好了,我这里有封信,麻烦你今天在他来吃早点的时侯,拜托你帮忙转交给他’,说完他还打听了一些你的事,其实有的我也不清楚,在加上生意那么忙,那来的时间和他扯啊。
后来大概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就扔下100块走了,让我千万要把信交到你的手上,我想把那100块钱还给他的时侯,只见他已经钻进车里,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阿锋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人家都找到这里来啦?年轻人在外面做事,可一定要小心一点哦,不要到时吃亏了也不知道。”阿双关心的说道。
柳峰没有立刻打开信封,对阿双阿姨道:“谢谢阿姨关心拉,阿锋心里有数,安安份份的上班做事,那里会去得罪什么人呀,照旧,三个汤包,一碗豆浆。”
拿着装好的早点,就要转身离开的时侯,阿双阿姨又叫住了他。“阿锋啊,这一百块钱,你带走吧,只是顺手捎封信,这么多钱,我可受不起啊。”
柳峰笑了笑道:“阿姨,人家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给我我也不知道还到那里去,还是你留着吧,也许这就是你应得的……”
在阿双阿姨充满疑问的眼神中,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弯处。
当柳峰回到房间,他心里不禁纳闷了,这到底是谁送来的呀,竟然一出手就是一张“伟人头”的小费,回来一路上想了很多,也****了很多,就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小心亦亦的拆开信封来,只见里面除了一张蓝色的便签外,别的什么也没有。打开便签,只见里面写着几行苍遒飘逸的行书。“近闻足下股市大有斩获,鄙人不胜向往,愿与仁兄促膝长谈,把酒言欢,今晚七点,‘听雨轩’酒楼,扫塌以待。”看完这段文气绉绉的留言。
差点还以为今天收到古人的邀请了呢,柳峰心头的疑云不禁越来越浓,再往下看,想看一下到底是那路“高人”,没想到,下面什么留名也没有,只是绘了一只简笔的“狐狸”。轻描淡写,惟妙惟肖,可见画功异常老到,没有个几年的火侯,还真难做到。
冷静下来,柳峰细致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人自己肯定是没有见过的,但肯定是行内人,应该正确的说是证券内部人氏,要不然不可能查到自己近期的收益。下面的词里句间有亲近拉拢的意思,那么就应该不存在危险的因素,再加上他也对给我送信的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今晚之宴,事必成行。
光阴似箭,时间如梭,天空中灰暗色的碎云,慢慢退去,夜色暗下来了,今晚没有月亮,偶然的点点星光,成为夜空中惟一的点缀。
等柳峰来到位于东浦桥尾的“听雨轩”酒楼,已是华灯初上之时了。“听雨轩”酒楼是一座仿古式酒店,主楼三层,楼高18米,以4根楠木大柱承负全楼重量,再用12根圆木柱子支撑起2楼,外以12块紫檀木檐柱,顶起飞檐,彼此牵制,结为整体。全楼梁、柱、檩、椽全靠榫头衔接,相互咬合,稳如磐石。据业内人氏透露,“听雨轩”乃仿“腾王阁”而造,整体造价达到三千多万,随便吃顿饭,就在四位数以上,故而成为乐清显贵名流出入之地。
当我踏进朱红色的迎宾门,就见两位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了上来。“您好,先生,定位置了吗?”
正在柳峰不知该怎样回答妥当的情况下,汉白玉楼梯口传来一声欣喜的声音。“他是我的客人,已经定位置了。”
柳峰不禁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个身材和自己不相上下,着一身时下已经很少见的黑色中山装的人。看那质料和做工,应该不是街上的大路货,大概由于长期缺乏睡眠,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几许笑意。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定在那个房间。”来人歉意地对柳峰解释道。
“但话也说回来,你们这里“听雨轩”的位置,还不是一般的难定,我到下午3点多才算定到,是靠湖的包厢。哦,光顾着说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姓张,名瑞杭,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是一个操盘手,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就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因为你们想要知道的,肯定早就知道了吧!”柳峰“幽默”的说道。
“呵呵”的一声干笑,张瑞杭算是把这份尴尬掩饰了过去。
当看到名片上赫然的印着“通宝证券温州营业部,委托代理员,张瑞杭(操盘师)”时,柳峰的心就嘎噔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