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转过身子,复又对李云道“好了,孤就不打扰卿了,再打扰下去,南月姐姐就该怪孤不懂事拉!”
“……”李云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南月公主与他只在睢阳见过一面,只觉得她与李云在现代的妹妹有些相似,却不想被天子和太后这太极拳一打,就有了婚约。
刘彻却是推搡了李云一下,亲密的道“卿为何如此?孤那南月姐姐可是长的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而且出身高贵,上有太后宠溺,下有诸侯照拂,卿与她成亲有莫大的好处!”
李云摇摇头叹道“殿下,臣在临邛已与一女子有了白首之约,如此岂不是对不起那女子?”
刘彻闻言,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着李云道“卿这就不对了,想卿大好男儿,有个三妻四妾这应属正常!”
顿了顿刘彻又严肃的警告道“此话卿与孤说,自是没有大碍,孤怜卿之才,也就不会责备卿,只是在南月公主和太后面前,卿万万不可提起,要说也得婚后再说,否则太后动起怒来,于卿那爱人无益啊!”
李云听了心里猛然醒悟,当然知道刘彻在说什么,大凡皇家最是忌讳这些,忙点点头叹着气道“臣知道了!”
刘彻挥挥手道“好了,卿自去吧,孤就先会寝宫了!”
李云告退一声,恭敬的走出去。走了没多远却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敢问前面是否就是李云李大人?”
李云忙回过头却见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满面笑容的向他走来,那人身佩宝剑,腰缠着代表侯的标识,李云不敢怠慢,忙拱手道“下官就是李云,不知侯爷是?”
那人随和的笑了笑,双手提了提朝服很有礼仪的道“本侯窦婴,李大人就无须多礼拉!”
李云闻言却是如雷贯耳,来人正是大司农领大将军职魏其侯窦婴,大汉为数不多的即有才能又有胆识,即可文治天下又可领军作战的外戚,若非日后出现的卫青,霍去病锋芒实在太过,否则魏其侯在历史上留下的印记将会更加耀眼。
李云曾看过汉武大帝,对于他所处的这个时代,他感到最惋惜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霍去病,英年早逝,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霍去病更是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偶像。
另一人是李广,想飞将军李广一生为大汉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连个侯也没捞到,他的子嗣杰出者如李陵却投降匈奴,李敢更是成为导致霍去病早逝的导火索。
再者就是眼前的窦婴了,虽然李云承认他对窦婴一无所知,但是当他在电视上看到窦婴被人陷害,最后自杀的时候,心就直直的疼,眼角还留下了泪水,虽然李云在这个时代亲身体验过电视的荒唐,但是至少写剧本的人也还是有一定历史素质的,不至于把东西改的乱七八糟,人对于英雄,特别是悲剧性的英雄总是有着莫名的好感。
李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浅浅的对这位他的顶头上司,行了个见礼,道“下官不知大司农大人在此,失礼了!”
窦婴却是忙拉起李云,热情的道“李大人多礼拉,大人用不了多久就可和本侯同为宗室中人!”
扶起李云,窦婴仔细的端详一阵,赞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南月公主确实找了个好夫君,即能干又英俊,啧啧!不错啊!”
李云被人这么夸赞而且夸赞他的人还是当朝最有权利的三公之首,脸上不免有些红了,谦虚道“大人过奖拉,下官何德何能,竟可得公主青睐,又有大人提携,真是惭愧啊!”
窦婴眼中闪过精光,他已对这李云有了些好感,可是他现在一见李云谦虚的样子,就不免想起以前田汾的样子,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魏其侯虽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可是高处不胜寒,只有到了似他魏其侯这般高度,在天子之下,万人之上,才有体会到他的难处。
天子驾御群臣,唯平衡二字,同样他魏其侯辅佐天子,现在更被指定为托孤大臣,他魏其侯自然也要把握平衡。
现在的大汉,可以说是风雨欲来。
天子时间不多了,虽然自去年梁王过世,诸侯力量已经大大削弱,但是淮南王,衡山王无不是兵强国富的大诸侯。
而在长安的政治体系中,就等着天子一去,自己就可母仪天下的皇后王志和她的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灯。
未来几年长安的政治形势很可能就在窦氏与王(田)氏之间的展开。
若是寻常人等,目光短浅之人,自然是趁着自己势力强大的时候全力打压对手,可魏其侯不是,他早就已看出天子的计算。
天子虽病入膏肓,但是他布的局正在一步步慢慢的起作用,王家成不了气候,这个天子早已看出,天子之所以全力在暗中支持皇后的家族,为的可不是什么宠溺,而是平衡。
窦家这些年圣宠太过拉,在长安执兵马大权的又是他魏其侯,天子可不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王家就是天子用来制衡窦家的,有王家在窦家就绝不敢趁着太子尚还年轻的时候轻举妄动,等到太子长大,能够独立的处理朝政,那么无论是王家还是窦家当权统统都不再重要了,那时候已经成为大汉真正主人的太子,有能力将一切不规矩的家伙送进地狱!
所以窦婴才会任由田汾做大,表面上是新的外戚压倒了窦氏外戚,可是实际上这正是以退为进!
也只有这样才是上上之策,才是保全窦氏合族数百人利益与生命的良策,否则天子就会认为窦家想独揽大权,想自己当天子!
窦家的权利与荣耀来自天子,同样也只有天子才有能力摧毁,其他人统统办不到,哪怕他的权利再大,他的势力再嚣张,只要天子还爱护窦家,窦家就不会灭亡。所以窦家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让天子明白,窦家永远忠诚!哪怕是委屈,窦家也认了!
乌龟虽然不好看,也不好当,但是这世界上最长寿的却是乌龟!
虽然说窦婴已决定放任田氏做大,但是放任并不代表不制衡。所以窦婴已经私下联络了平阳侯曹寿这样一位权势人物,可惜平阳侯的身体还是那样,永远都半死不活的,他只能在平阳偶尔的给天子上两封指责田氏为所欲为的奏折,帮助不大。
这时候李云来了,这位大汉官场的新宠,凭借布衣之身硬是得到了天子,太后,太子的青睐,可以想见在未来,田氏与他之间的斗争会很精彩,哪怕他不想卷进来,窦婴都已决定暗中推一把,所以窦婴已经答应了乐浪郡郡守常明,在明年将他调回中原,安排一个好去处。
空下来的新郡守职位嘛,自然就得做个人情送与这李云,相信不管是天子还是太后对会对这项任命感到满意的!
窦婴脑海中百转千回,定了定神对李云道“李大人,本侯今日在府上设宴,不知道李大人有无兴趣来与本侯饮上几杯?”
李云那里敢推辞,忙道“大人有请,下官不敢不从,只是不知回否叨扰大人?”
窦婴浅笑道“那里会!”又做了请的手势道“李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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