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今天大封通宵码字进行时大家多多砸票哇
恩,介个那绿色∷小说游之亡灵进行曲>
今天又从书海中找到一本嘿嘿!胆子小的兄弟就表看了
这日艳阳高照,八月初头的阳光很是火辣,人们纷纷躲进屋子里纳凉,摇着芭蕉叶,在这火热的天气,即使是最辛勤的农民也无法继续工作。
李云却闲不下来,他得趁着这难得的几日放晴尽快将白纸弄出来。
其实此时大汉已经有非常原始的纸张,李云也见过,不过那些纸张太过粗糙,纸质发黄,而且一遇潮就很容易腐烂。
而这些纸张的制作价格却极为高昂,因为最初的纸张是丝絮在水中打击而停留在凉席上的薄片,人们把这种纸称为郝蹄,郝蹄纸的原料是极为昂贵的丝絮,因此价格十分高昂,一般人家根本就用不起,而且质量低劣,所以人们宁愿用难以携带的犊简或者干脆用丝帛来记载文字,也不用这种即高昂质量又不行的郝蹄纸。
李云不懂得造纸,但他却知道廉价的纸张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影响,廉价的白纸配合印刷术制作而成的书籍将使得整个大汉的读书人至少翻番。
知识改变命运,技术成就未来,这是现代一句很老土的广告词,可却又是最贴切的广告词,来自现代的李云当然知道,有了书籍,无数人的命运将被改变。
而李云有了纸之后最想印的东西即非他自己要写的新学说,也不是技术类的东西,而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俱影响力,放在任何一个行业皆准的两大奇书《孙子兵法》与《孙膑兵法》。
李云通过刘彻的关系已在长安的皇宫中弄到了皇室珍藏的这两本奇书的完全版,在现代这两套奇书由于在纸出现之前一直珍藏在皇家或者豪门家族的书阁中,历史的沧桑掩埋了它们大量的篇幅。
《孙膑兵法》更是几乎失传,直到有考古学家从一个诸侯的墓地中挖掘出一些残留的竹简,这才令这战国时期集兵家大成的奇绿色∷小说被几名衙役抬着扔到一个大水缸中,李云虽然不懂造纸,但是著名的蔡侯纸的原料成分他还是记得的。
原料他找到了,但是接下来如何用最好的方法造出质量最好的纸张,就只有看那几名工匠的了,李云已在另一个地方聘请了十几名擅长印刻印章的老师傅,着他们务必要迅速的雕刻好那《孙子兵法》与《孙膑兵法》的雕版。
李云现在已是用最具实用性和进攻性的这两本兵家典籍做为他学说还未成立之前的课本,来教授那些将要拜在他门下的临邛商人弟子。
至于如何讲解,那根本不是问题,在现代《孙子兵法》早已作为商场,战场,官场的通用典籍,其使用的方法和各项注意早被人模的清清楚楚,理论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那些原料一倒入几口大水缸中,早就准备好的工匠带着几名工人一涌而上,用他们娴熟的技巧搅拌,击打着水缸中的原料,并不时加入清水,人人忙的大汗淋漓,这天气实在太热了!
李云见了忙令人煮好茶水,为这些辛苦的工人解渴之用。
说到茶叶,就又是一个赚大钱的行当,要知道现在大汉依然是用着最原始的茶叶加工技术,那些制好的团茶不仅仅质量较差,而且成本高的惊人,但是李云却知道若是弄出炒茶,那么大汉的贵族就将为此发狂,更遑论那些塞外民族,这一刀砍下去,少说也可在几年内就为大汉赚到整整十万匹优质战马。
因为去过西域的李云清楚,现在的匈奴已经达到了他所可以达到的颠峰,号称着百蛮之国的它,辖地广阔至极,而其领地内的贵族千户,万户之流更是多如牛毛。
自白登山战役后,匈奴人已再也未发动过大规模战争,他们的贵族已经开始习惯攀比,奢华的生活是他们唯一可做的事情,为了可享受到最好的生活,他们愿意付出他们所可以付出的价钱,而毫无疑问战马是他们最值钱,而大汉也最想要的东西。
此事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在最开始将度控制好,毕竟炒茶对茶团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而大汉目前全部的茶农都是依靠贩卖团茶生活,一旦这个度没把握好,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打击他在刘彻心目中的形象,对于李云来说,笼络好刘彻就意味着他的一切新的举措都可以得到实践,毕竟这天下姓刘,将来的时代也将是刘彻的。
大约到了正午的时候,工匠们搅拌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敲打,并加入石灰水,这些技术都是现成,因此他们干起来也格外的熟练。
譬如处理次茧的漂絮法就是现代造纸术的打浆,而加入石灰水则来自日常为丝麻月兑胶的工艺,这些技术都已经很成熟,因此工人们很快就完成了前期的工作,将原料彻底的敲碎,月兑胶,并去掉杂质之后,几名老工匠小心翼翼的将水缸中的液状纸浆倒在早就准好的凉席上,轻轻的铺平。
一切就只待太阳将水分晒干,假如留在凉席上的是一张完好的白纸,那么造纸术便成功了,反之则仍然需要继续努力。
半个时辰后,这个小小的院子中发出一阵欢呼声“我们成功了!”世界上第一张白纸出现在李云的眼前,尽管它依然不是美观,但是有廉价,实用这两个特点就已经足够,剩下便由人们慢慢的去模索好了。
许多许多年,人们谈起这段令他们感到兴奋的历史之时,他们总会记得这个小院子中的那一阵欢呼,正如两百余年后,大汉帝国科学研究院院长张衡说的那样“纸将我们带入了崭新的时期,文明取代了落后,科学与技术开始成为时代的主流。”
这一天是汉元七十四年,距离汉高祖刘邦称帝已过去整整七十四个年头,最多还有一年,刘彻就将正式登上天子宝座,开始他那漫长而又充满着辉煌的统治时期。
杨谋急急的推开这院子的门,跑到正和众工匠庆祝的李云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一阵。
李云听了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良久才道“就说我不在,着他明日再来,今天不谈这些!”
“哦”杨谋点点头,又推门出去。李云向正诧异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的工匠笑道“大家不必停止,本官决定今日每人赏钱三百,同时永久录用你们为这作坊的工人,待遇每人每月一百八十钱!”
“谢大人!”得到好处的工匠纷纷欢呼起来,将刚才的疑问咽回肚子里。
十来名早得到李云吩咐的下人在这院子旁边的屋子早摆好了酒席,李云便带着这些辛苦了的工匠一起进去犒劳犒劳肚子。
坐在自己座位的李云逐一客套的敬了这些工匠和衙役一轮,他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思绪根本难以平静,因为方才杨谋告诉他,有一名六十上下自称广川董仲舒的老者正气呼呼的在衙门要找他李云理论。
理由就是李云非但没有大力打压商人,反而和他们混杂在一起,这个在重农轻商思想严重的现在的确是一个令人指责的话题。
杨谋本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指责,但这一次来的人居然是闻名全国的大儒董仲舒,杨谋感觉自己拿不定主意,又不好打发他,只好来求教李云。
李云还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字:拖!因为李云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保守的大儒会怎么样看待他这个异类,更何况来的是李云最为讨厌的董仲舒,李云没有叫人立刻干掉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见?有这么容易的吗?
事实是这样的,董仲舒从长安出发,一路冒着风雨来到临邛,本来他看到临邛到处是渠道,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问起乡民,乡民都说这县令是个大好人,人人对李云赞不绝口。见了董仲舒这样一个外乡老人更是将李云吹上了天。
董仲舒听了那些乡民的话,还以为这李云是孔圣再世,想也不想就将李云归入儒家学派,毕竟那些利农的措施和政策大部分都符合先圣的倡议。
可是他再一打听却火冒三丈,他将之归入儒派的李云居然和商贾之流肆混,甚至为他们出谋划策,为他们做政策的铺垫。
在董仲舒看来,李云和商贾肆混就是大逆不道!
“他怎么可以和商人在一起?商人是这世界上最懂得经营和投机之人,若这李云被他们影响了,那我儒学岂不是难有光大的一天?”董仲舒当时就顾不得许多,撒开脚丫子就往县衙跑,在他看来这李云目前还有救,他要将他从商人的包围中弄出来,他要用天人感应的学说警告这李云,需知道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和天有所对应,李云大人你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上天会发怒的!假如你看到地震,火山爆发等一切自然灾害,你就得小心了,这是老天认为你的德行不行,你得忏悔,得自责。董仲舒得意洋洋的想着,在他看来这李云说到底也不过二十许,年轻人总是禁不起惊吓的,这世界上最能吓人的无疑是那虚无缥缈的苍天。
却不知道李云是这世界上少有的无神论者,更加的清楚他的这套把戏,而且到现在为止李云一直认为商人的怀抱远远好过儒家的怀抱所以李云一点也不担心的喝着小酒,听着乐声,惬意十分。
杨谋笑呵呵的推开县衙的大门,对正等着李云急急出迎,等着看李云诚惶诚恐样子的董仲舒行了个礼道“董先生,我家老师不在家,请您改日再来就可!”
董仲舒看了看杨谋,双手不禁颤抖起来,他自然知道这是逐客令,可是这怎么可能?那李云怎么会这样说,一定是这人没有说清楚,董仲舒这样安慰自己,模了模胡子,他也只能无奈的先走,临走时依然再三的道“你家老师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就说广川董仲舒来到,唉,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
杨谋一边点头,一边道“小侄曾听父亲说过您的大名!”
董仲舒得意的看了一眼杨谋问道“你父亲是?”
杨谋不动声色的道“江夏杨泛。”
董仲舒忙收起傲慢的态度,摆摆手从前门气冲冲的走了,江夏杨泛的名声并不弱他几分,不同的是杨泛身兼数家,尤以法家思想更为浓厚,真要比起名气,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同时也在心里凛然,这李云居然连杨泛的儿子都收之为弟子,看来自己依然是低估了这人,需要重新规划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