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齐国的长公主驸马余晏,在那水秀姑娘的屋里一直呆到亥时,在离开那“百艳楼”的时侯,已经有些微醉了,那小灵早就跑了下去,让人给他叫好了车,然后又跑了回来扶着下楼送到花厅里,在小灵的搀扶下余晏的步子还是很凌乱,几次都带着小灵险些摔倒,这旁边有人见了也忙帮小灵来扶他,好不容易走到门口。
在就要出那“百艳楼”的大门时,余晏象是想起什么事似的,他回过头向那站在栏杆旁,一直目送他的水秀儿挥了挥手,不经意间看到那四楼上,那燕清儿竟也站在那里。
但那并不是留住他眼光的原因,而留住他眼光的是一闪就没有了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揉了眼再看上去,只有那燕清儿朝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嫣然一笑。
余晏摇了一下头,心里好笑自己,怎么会想起他来,他老人家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看来自己真的是醉了。
这次前往马店宣诏的规格,真的是高的没法再高,大齐的国相许和霖亲自前往,这一是马店确实路途很近,骑马的话只有半天的路程;二是许和霖知道那靖王林望肯定会请辞,他可不想这一来一往再耽搁上几天,他的想法是就是硬拉,也要把那靖王林望给拉来中州。
靖王林望在马店大营,因为有长公主林雨寒昨夜的信,早就知道今天国相许和霖要来马店,对他宣皇后的诏令,让他到中州去监国。所以一早就安排上官容容和高虎两位将军,去准备迎接中州官员的事仪。
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没有等到中州来宣诏的队伍,倒是从上邑来的东靖军上将军程昆却先到了,而上邑的十五万大军并没有在马店停留,而是按照靖王的命令,开往八里之外鬼头坡扎营,而程昆却被林望留在了马店,和他一起等中州来的相国许和霖。
大齐尚武治国,并最重骑兵作战,所以这大齐国的文官也都要能骑马,所以这去马店宣诏的队伍里,就连已经年近六旬的许和霖,也是骑马而行。
这宣诏的队伍卯时从中州出发,虽然走的并不是很快,但在近午时的时候,那旌旗招展的马店就已经清晰可见了。
许和霖和将要在马店向靖王林望宣诏的大礼司长史李景清,一起并马走在一起,两个人一路上说了很多,这李靖清和许和霖的模棱两可不同的是,他是坚定的靖王的支持者,他对能有机会向靖王宣诏他来监国,表现的非常的兴奋。
早有人报到了靖王林望的王帐里,说那中州来的宣诏就要到辕门了。今日的靖王林望没有穿便装,而是穿了他那身黑色镶了金钉的盔甲,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走,各位将军,都还是随我到营外迎接许相国吧!”说着人已起身大步向帐外走去,身后程昆,上官容容,高虎等一干将军,还有侯仪黄同真也鱼贯而出,一并向辕门而去。
许和霖和李景清都看到了亲自迎出辕门的靖王林望,在离那辕们还百步之远的地方,步行向马店大营而去,那林望见他们下了马开始步行,也大步上前迎了上去。
这靖王林望虽然常年在自己的属地东靖,但就四个王爷里面到中州的次数是最多的,和这些中州的官员们向来也熟,见面之后少不了一番客套,然后和许和霖两个人双手相携,手挽着手一同进了辕门,向林望的王帐走去。
“相国啊!昨天夜里我已经接到了长公主的信,你来的目地望也已经知道,你和长公主这不是把林望往火堆上推吗?”
这许和霖虽说要比靖王林望年长上几岁,但两个人却几乎是同时为朝庭做事的,三是年里,林望为大齐开疆列土,而许和霖则在中州主斥内政,两个人也算是老搭档了,所以林望和他说话很直接。
“靖王殿下,这中州的危局你也知道,皇上的身子看是无力回天了,这个时候你不出来,难道真的看着我大齐再起战乱,四王分裂的局面出现吗?”
“可是许相你也知道,就是我真的做了你们想的这个监国,难道就不会出现分裂和战乱了吗?平王不会把这个所谓的监国放的眼里的,虽然青城的大胜使他,那让定州拖住我后褪的打算落了空,也不得从中州撤了军。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卷土重来的。”
听了靖王的话使许和霖心里一震,他没有想到靖王心里竟会有这种心思,也许人到了他那种地位,真的就和常人想的不一样了,不由的侧脸去看身边的林望,但靖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有太大异常。
许和霖刚还要说什么,这两个人就到了那王帐的门口了,那大礼司长史李景清抢过来问:“靖王,相国,我们是不是先宣诏啊!”
林望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许和霖没有说话,迈步走进了王帐,许和霖笑了笑对有些模不着头脑的李景清说:“走吧!我们进去宣诏。”
宣诏的过程很平淡,林望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谢恩之后,把那诏令接了递给身后的黄同真后说:“大家一路上辛苦了,我在后帐设了酒宴,军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各位大人凑合着吃点午饭吧!其它的事饭后再说。”
说完和他手下的那几位将军,招呼那些中州来的文官们向后帐去。许和霖有意的走到靖王的身边笑着说:“靖王,就这么简单,你不说上几句。”
林望也笑着要摇了摇头说:“有用吗?你能亲自前来,就是怎么着也要把我弄到中州去,虽说只是皇后的诏令,我也不能抗旨不遵啊!”
走了两步之后,靖王林望突然停住身子又对许和霖说:“饭后辞表我还是要给你一份的,但我想第二份诏书就在你身上吧,这来回跑的事都免了。哎!这是不容请辞的诏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