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懿娘说要每人送他们一间蒸房,两个人心里面的高兴那就不用说了,但面子上面还是要推辞一番的。
“想要就想,别再虚情假意的推辞了。这蒸房在我们风城,每个懿娘可是要卖上八百两银子的。懿娘你这一开口就送了两个,着实的大方。”林枫在一边添油加醋,调笑他们三个一番。
“还不是想听你抚琴一曲,就是想听你首曲子着实的贵了一点。来我也敬你一杯酒,就这么说定,一会你至少要抚三首曲子。”
说着懿娘端着一杯,酒凑到了林枫的眼前。林枫表情像是很无奈的,也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
“好吧!那就答应你们,不过我抚琴可以,懿娘你可要为大家煮茶。”林枫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好像是很不情原,看见那懿娘只是笑而不答,也只好摇摇了头。让一直在边上伺候着的紫娟,马上去备琴去了。
靖王林枫奏的第一首曲调是嵇康的《酒狂》,那余晏本身还对靖王的琴艺有所怀疑,但在林枫刚刚奏了一会,他就对林枫的琴技要高过懿娘,就深信不疑了,整个人完全沉迷在了靖王的琴音之中,就是懿娘把一盏茶放到他面前,他也浑然没有发现,真不愧是个琴痴。
而那许和霖虽然没有他那般对古琴的痴迷,但也是深谙此道,听了靖王所奏的半曲,也不由的靖叹于小小年纪的靖王,在这古琴之上的造诣之深,整个人也聚精会神听了起来,毕竟这天籁之音,可不是在那里都能听到的。
许和霖和余晏两个人都听的会神,全然没有发现红莲进来,在一晚上没有说上几句话的马文观耳边,耳语几句。那马文观便悄悄的,从那世子的后厅里留了出去。
冯謇想不到,这大半夜的竟然会有个和尚,跑到世子府里来找马大人,而那马大人也神色匆匆的,从靖王的院里快步回来,然后和那和尚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密谈了整整有一顿饭的工夫。
正是因为冯謇觉的这件事情很怪,所以那和尚和马文观出来之后,一直大冷的天就站在马文观屋外他,有意的多看了那个和尚几眼。
那只是个小和尚,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像没有留在世子府的意思,而是和马文观谈完之后就直接走了。冯晏只听到马文观在送他时说了一句:“你就先回去吧,按你师父的意思,直接回大悲寺。”
大齐国平王的王城鸡州,它的前身就是千年古都洛阳,但在现在的鸡州,已经很难再找到七百年前,大唐盛世时的那古都洛阳影子。六百多年断断续续的战乱,使的这千年古城,至少经历过不下四次的灭顶之灾。
洛阳,现在的鸡州早已今非夕比。就是这洛阳改名为鸡州,已经也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这还是盛唐之后六百多年里,那个唯一一个,几乎把长城以南,长江以的北方给统一了的大梁国,最后定都洛阳时给改的名字。
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了,因为这大粱兴盛了不过几十年,最后被灭时洛阳古城被毁于战火,后世传说单是城中的大火,在大粱被灭后,在十几天后才完全熄灭。
大梁国的所有史料都毁于战火之中了,而对于鸡州的更命的原因,也只是一些传说而矣了。
比较可靠的是这大梁陈氏,祖上是西域的羌族的后代,在盛唐后期做的就为朝庭养鸡的营生,后来因鸡养的好,祖上被朝庭期重,这陈氏家族才成一方的世家,所以这陈家的后彝都把这鸡,做为他陈氏的祥瑞之物,所以得了天下之后,便把都城洛阳改名为鸡州。
不管洛阳是什么原因改成鸡州的,但大梁之后,那洛阳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成了一座弃城,虽说慢慢的又有人牵居过来,又恢复成了一座城市。但后来几百年的战乱,因为它特殊位置可谓是饱经摧惨,再也没有恢复到一座古都应有的繁华,更不用说盛唐时的景象了。
洛水河还是昔日的洛水河,但早就没有了千帆竟渡的景象,偶尔也会有艘大船经过,但却显的是那样的孤凌凄婉。那洛水石桥好象是这千年古城,那昔日繁华的唯一见证,还在那洛水河上孤寂的横卧在那里。
就在这洛水河的南岸,洛水桥的边上。在一片低矮的房屋之中,“品香阁”的那座三层小楼格外的显眼,这“品香阁”是兴越苏家的生意,虽说前几日下的那场大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本来到了这冬天,就是买茶多,喝茶的少。更因这几日的酷寒,这“品香阁”一天里也见不上几个茶客。
崔家“益兴隆”的鸡州的大当家崔无昭,这几天却来的挺勤,这不一大早的刚开门不久,那太阳也就刚爬了一半,这崔无昭就拖着他那略显雍肿的身子,出现在了“品乡阁”的门前。
那“品香阁”的掌柜敖放,也是刚刚来到柜上不久,见那崔大当家的又这么早就来了,不由的摇了摇头迎了上去。
“崔当家的,你这可是第四天了,每天都来等上一上午,也没有见个和尚的影子,你这不是纯瞎耽误工夫吗?”
那崔无昭听了敖放这话,也笑着说:“我这每天来照顾你的生意,怎么你还闲麻烦了吗?怎么不想赚我们崔家的钱是不是。”
“得,算我多话,我是觉的你大掌柜的,每天柜上要有着多少事等着你去办,这接连几天了,你每天都在我这耗上一上午,这要耽搁多少事。”
“你以为我就这么乐意到你这来,喝你们的那两口破茶,我这不是来等人吗?”
那敖放就一直弄不太明白,这崔家的生意在鸡州,比他们苏家的生意可要大的多,要找崔无昭直接到他们崔家的柜上,也是放便的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要到他们的“品香阁”里见面呢,还是和尚。
也许是崔大当家的私事,放到柜上去不太放便,这敖放心里面也只能这么想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些事也不能问的太深,就没有在说什么,前面引着崔无昭上了二楼的雅室。
“大掌柜的,昨个夜刚到一批五夷山的冬茶,你要不要今天尝。”
那崔无昭听说是昨夜里刚到的冬茶,随口说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往这边发货。”
这崔家和苏家同为兴越的商贾世家,两家的交往甚密,崔无昭一着急,就把话给说了出来,但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多嘴了。
那敖放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听到崔无昭这么说,马上把压在心里有好几天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大当家的,我听说你们崔家这几天,已经把现银往西魏的长安调运了,是不是你们知道什么消息了。”
听到敖放问出这样的话来,更后悔刚才多嘴。知道现在否认往外调银子的事,那是多余。
“并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我们崔家在靖地损失很大,现在大齐又是这么个局面,我们再也经不起什么闪失,不但是我这里,就连中州的银子也在往外调,以应不测。”
崔家和靖地之间事情是怎样解决的,外面并不知道确切的内容。崔无昭这样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敖放知道再问也没有什么用处,这崔无昭是不会说出真正原因的。
“崔公啊!这大齐的局势真是这么糟了吗?真会打起来。”
“哎!希望不会啊!我们商家最怕的就是打帐,不过我总号的判断,是有八成的可能。”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崔无朝并不隐瞒。
就在敖放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有店里的伙计上来,说下面有个和尚要见崔当家的。两个人忙止住了话,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各自想,这和尚还真的来了。
那敖放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便告辞退了出来。崔无昭才打量这个“品香阁”伙计领上来的,让他在这里等了四天的和尚。
“大师请了,在字就是崔无昭。”
那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和尚,双手合实轻轻躬了子,看着崔无昭说道:“崔施主请了,小僧是大悲寺的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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