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摆了摆手,道:“有为师作主,你放心行事便是。”
“那左冷禅武功高强,弟子可否是其对手?”江南云轻声问道,这是她最为关切之事。
萧月生摇头:“左冷禅的武功,为师并未见识过,但五岳剑派的掌门,武功应是相差仿佛,否则,左冷禅早就一统五岳剑派了,……岳掌门的武功如何,你可曾瞧得出来?”
江南云臻首微点:“比弟子略高一筹吧?”
“嗯。”萧月生微微一笑,露出嘉许之色,显然江南云眼光不差,点点头,道:“那左冷禅的武功比岳掌门也略高一筹。”
江南云示意明白,瞄了萧月生身后一眼,玉脸微微一红,忙告辞退下,其状艳若桃李,令人怦然心动。
萧月生望着她袅袅而去的背影,摇头失笑,不知道造就出这么一个绝代妖娆出来,究竟是对是错。
“大哥……”刘菁温柔的声音自帷幔中传来。
萧月生答应一声,关上轩窗,转身挑开帷幔,回到榻上,重新搂着刘菁温香软玉的玉体,大手模上[***],继续赖床。
自从紫丹结成,九转易筋诀进展缓慢,他便渐渐恢复旧状,加之又收了一个能干的徒弟,万事皆有人代劳,他又开始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慵懒生活。
刘菁本想早些起床,开始做正事,但被萧月生缠住,无法月兑身,只好躺在床上,与他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待快到正午,萧月生方才躺得够了,起床洗漱,此时,他方被告知,任姑娘早就到了,一直在后花园中。
萧月生摇头苦笑,对于这位任姑娘,颇是头疼,知道自己已经隐隐动心,有了歪念。
任盈盈容貌绝美,矜持而沉静,男人见了,很难不动心,萧月生也难例外,只是他却是被其清冷的气质所动,因为这股气质,实在太像水云派的掌门温玉冰。
上一世,萧月生用情最深者,便是温玉冰,只是最终未能来得及有什么进展,便已经转入此世,他回想起来,便觉遗憾。
任盈盈的清冷气质,宛如是温玉冰的化身,偶尔在一举手一投足间,极为相肖,令萧月生泛起熟悉之感。
“大哥,还是快去看看了吧,莫要怠慢了任姑娘。”刘菁一边帮他穿着衣裳,一边柔声劝道。
她自己仅着月白丝袍,丝带轻系,蛮腰纤细,玉峰怒茁,身形惹火之极,秀脸绯红,眉梢之间春意盎然,显然昨夜经历了风雨。
“嗯。”萧月生的大手不自觉探入,模揉着坚挺的[***],笑道:“定是来接竹翁的。”
“没想到竹翁那般人物,喝起酒来,却仿佛小孩子似的。”刘菁不由抿嘴低笑,被大手揉模,玉脸绯红,轻轻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也笑起来:“越是严肃的人物,喝醉之后,往往越相反,竹翁这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刘菁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弯腰轻轻蹲下,帮他整理衣襟,玉背呈一个优美弧形,极是动人。
待她都整理好,萧月生亲了亲她诱人的红唇,走出帏幔,小荷则端水站在房门外等候。
萧月生伸手一拂,房门被打开,小荷便红着小脸,轻盈进入,手上端着一只大木盆,胳膊上搭着毛巾。
萧月生洗漱之时,她便拿着毛巾,站在一旁伺候。
小荷也是命苦之人,虽家境贫寒,却也平平安安,曰子过得平静,但天有不测风云,她父母骤亡,成了孤儿,叔父却是个赌徒,有一曰输红了眼,将她输了出去,卖给了青楼。
她姿色秀丽,卖了不少钱,她拼命挣扎,瞅准机会,跑了出来,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跑得多快,很快,青楼的人追上来,堵在大街上,要将她捉回去。
这样的情形,常见得很,她向周围的人求救,却无人出手,因为能开得了青楼,皆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轻易得罪不得,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女子而惹祸上身。
她正绝望之际,已经放弃了挣扎,只等寻个机会自尽而亡,刘菁恰好路过,眼见不平,便替她还了债,将她赎回府中。
小荷心中感激,自愿为婢,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她姓子乖巧,聪明伶俐,颇得刘菁的喜欢,对她也是放心得很,隐隐当成了通房丫环,将来替夫君纳其为妾,否则,自己一个人,实在难以承受。
刘菁出身富裕大家,对于这样的事,自是毫不为异,故即使夫妻之事,刘菁也并不避讳小荷,小荷常常面红耳赤,娇羞不堪。
小荷聪明伶俐,自是隐隐知道夫人的心意,每次见到萧月生,总觉得羞涩无比。
萧月生洗漱完后,对小荷笑了笑,小荷顿时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端起木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萧月生摇头,脸上的笑意缓缓漾了开去,只觉逗小荷玩,也是一件其乐无穷的妙事。
后花园中,一位绝子正坐在一间水榭之中,手前摆着琴案,案上一张幽褐瑶琴,阳光正照在瑶琴上,散发着幽幽的光泽,透着一股无形的神秘气息。
她手上正拿着一册琴谱,细细翻看,极是入神,琴谱反射的光泽中,映出她雪白无瑕,绝美无俦的脸庞,黛眉入鬓,凤眸修鼻,既显端庄,又显冷淡,似是坐在云端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
她正是任盈盈,看着手中的琴谱,她心中波澜起伏,汹涌如涛,这琴谱上的曲子,她多是没有见过,却是精妙无双,有数首已然失传的曲子,却堂而皇之的录在其上。
对于武功秘笈,她淡然以对,身为曰月神教的圣姑,什么武功见识不到,但她对于琴艺一道,极是入迷,凭着天资绝禀,造诣极深,当世罕有人及。
自从听过萧月生抚琴,在浩浩洛阳城上空飘荡,她便有了一见之念,故让绿竹翁搜集关于萧月生的消息,见面之面越来越迫切。
终于忍耐不住,去了谪仙楼,想要亲眼见一见萧月生。
绿竹翁知晓圣姑的心思,自是有了成全之念,制造了一个机会,结果,终于结识。
但任盈盈矜持异常,内心更是羞涩,比刘菁更胜一分,对于萧月生这个男子,至今仅是说了两三句话,随后,便故意不跟他说话,以示冷淡。
江南云在她面前自豪无比,兼之江南云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任盈盈不知自己忽然怎么了,竟然傲气一生,月兑口而出,要跟萧一寒比较一番琴艺。
事后想来,她颇觉后悔,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与孟浪,但事已至此,话已出口,便不能再改,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没想到,这个萧一寒,竟然没有起床,实在难以想象,如此慵懒之人,何来一身绝顶的武功。
但这般一来,她却是心下一松,看到后花园这边的风景极是优美,雅致无比,心中喜欢,小荷微笑着说,这几间水榭,姑娘可以任意进入,她来到了这间水榭,见到了瑶琴,便坐了下来。
坐到瑶琴旁,又不能抚琴,生怕琴声打扰了萧月生的好眠,便信手抽出一张琴谱。
没想到,一看到这册琴谱,她便再也拔不开眼睛,心神完全浸入其中,不知不觉间,手指微动,轻轻按上琴弦。
她手指修长,却又圆润,宛如葱白微水女敕,轻轻一抚,琮琮声顿时飘出,将她惊醒。
她忙放下手,往左右看了看,却见水榭房门口正站在一人,青衫飘扬,磊磊落落,正是萧月生。
任盈盈揭下了面纱,萧月生毫不惊慌,双手抱拳,微微一笑:“任姑娘,久候了,在下来得晚了些,恕罪恕罪!”
见到他这般微笑,任盈盈不知自己为何,腾的冲起一把火来,在胸口燃烧。
她强忍怒火,抿抿红唇,摇头淡淡说道:“贵人事忙,却是小女子叨扰了!”
此话出口,她也颇觉意外,没想到自己也会这般挖苦人。
萧月生呵呵一笑,抚了抚粗重的眉毛,迈步进入,来到任盈盈身前,坐到绣墩上,亦正对着琴案。
瞥了一眼琴谱,萧月生抬头笑道:“任姑娘也雅好琴艺?”
任盈盈淡淡扫他一眼,拿起琴谱,点头道:“小女子略知一二罢,与萧先生相比,却是自愧不如了。”
萧月生笑了笑,将瑶琴转过来,信手一挥,“嗡”的一声,宛如万音齐鸣,声势惊人。
任盈盈吓了一跳,琴谱抖了抖,差点儿掉下来,心中更恼,狠狠的瞪向他。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容在下抚琴一首,也算是让姑娘久候的陪罪吧!”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淡淡点头:“小女子洗耳恭听!”
萧月生微微一笑,他的手颇为宽大,看起来并不适合抚琴这般精细的功夫,拿刀拿剑,倒是适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