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萧大侠的药可真是厉害!”一个中年叫化子啧啧赞叹,满脸的兴奋:“咱们竟然没有折一个兄弟!”
“哦——?!”陈三丁闻言一振。
“他给兄弟们灌酒,却是为了催发药力,他的丹药灵验如神,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救回来!”中年叫化子神采飞扬。
本以为这么一场大战,对方高手众多,自己一方又是仓猝应战,应该损伤重大,没想到,竟没有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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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丁长吁一口气,身子摇晃一下。
“陈长老?!”陈三丁推开扶自己的手,笑了笑:“不服老不成,打了半宿,我精力不济了!”
“陈长老哪里是老了?!”中年叫化子摇头,笑道:“你是老当益壮,比小伙子还壮实!”
“不成啦,不服老是不成的。”陈三丁摇头苦笑,摆了摆手:“这些西夏一品堂的人怎么处置,大伙说说!”
“当然一剑杀了!”旁边一个老叫化粗气道。
他圆圆的脸庞,脸色红润,气色甚好,拼杀了这一阵子好像一点儿没累着,精神熠熠。
他须发皆白,唇上的白胡子遮住嘴巴,说话吐气时,白胡子一荡一荡,颇是有趣。
陈三丁摇头笑了笑,目光落到别人身上。
中年叫化子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缓缓点头,“嗯,这些人个个难缠,若是不明着动手,暗中下手,咱们丐帮的兄弟就要倒大霉!……有机会杀了,自是不能放过的!”
“还有呢?”陈三丁转向其中一个青年叫化子。
青年叫化子想了想,沉吟道:“我看,咱们也不用杀他们,只要废了他们的武功就是了!”
“这个法子好!”一个中年叫化子忙拍手。
陈三丁脸色不动,望向另一个中年叫化子:“桑兄弟,依你之见呢?”
姓桑的叫化子约有四十余岁,枣红脸,丹凤眼,颌下黑髯飘飘,乍一看上去竟有关云长之风采。
他抚着长髯,微眯眼睛,神情悠然,从容自若。
听得陈三丁发问,他手一顿,双眼睁开,爆出两道寒芒,沉声吐出两个字:“杀了!”
陈三丁一一望向众人,微微点头,手一拍:“好,既然大伙都这么想,这些一品堂的人都宰了,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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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们会怎么处置一品堂的人?”方雪晴倚在萧月生身侧,娇声细语的问。
萧月生淡淡道:“杀了呗。”
“一个不留的杀了?”方雪晴睁大明眸。
萧月生点头,脚下不停,身前一切在飞速倒退,根本看不清,衣衫却纹丝不动,被无形罡气护着。
虽是大白天,两人在官道上毫无顾忌的疾行,并非他们不顾惊世骇俗,而是常人根本看不清,只觉清风拂过,看不到人影。
方雪晴倚在萧月生身边,脚不沾地,一身重量全靠在他身上,轻松自如,只看着萧月生的脸,不看周围情形,免得胸口不适。
萧月生点点头:“嗯,一个不会留。……丐帮的人嫉恶如仇,不会容西夏一品堂的人活着!”
方雪晴抿嘴微笑:“这帮丐帮的家伙不是庸手,打了好一阵子,一个也没死!”
“应该是丐帮的精锐之士,……想必要去西夏境内干大事,一品堂的人闻到风声,先找上门来了!”萧月生点头。
“哼,丐帮的人,没了乔大哥,还能干成什么大事?!”方雪晴不屑的撇撇嘴。
“也不尽然。”萧月生摇摇头,他虽对丐帮恼怒,但看问题总带了几分超然与客观。
“公子,这一回,西夏一品堂可算是完全毁啦!”方雪晴抿嘴轻笑,明眸弯弯紧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脸色。
“没全毁,西夏一品堂不止这些人,还有一些不知去了何处。”萧月生缓缓点头,露出一丝笑意。
西夏一品堂与这具身体的家仇深不可解,这一次,又除去一些一品堂的高手,他身体里念头越发通达,元神之球越发凝实,增大了一圈。
“咦!”他笑容忽然敛去,脸色沉了下来。
方雪晴一惊,忙问:“怎么了,公子?”
公子一向平淡从容,若非有什么大事,断不会如此变色,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明眸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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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扯了扯嘴角,摇头微笑:“太湖居那边有危险,咱们得马上赶回去了!”
“咱们能赶得及么?!”方雪晴玉脸色变,忙道。
萧月生恢复从容,微笑道:“现在还不要紧,咱们应赶得及!”
“哦——?”方雪晴讶然望去,明眸露出惘然神色。
萧月生笑了笑:“只是一个预兆,还没发生,不要紧的,况且,春娘她们的功夫也不差,又有李前辈在。”
“预兆?”方雪晴诧异的望着他。
萧月生摆摆手:“这些东西,玄之又玄,非可道也,我只是心血一动,隐隐预感罢了,咱们快些赶路!”
说罢,身形更快,身体周围响起了噼噼啪啪之声,像是燃放爆竿,一直连绵不断。
方雪晴也觉好奇,明眸如水投向萧月生。
萧月生神情从容,对于周围的噼啪声听而不闻,温声道:“是咱们太快,把空气压爆了。”
“这样呀……”方雪晴轻轻点头,也是半懂不懂,不明白为何太快会把空气压爆。
她不再多问,萧月生也不再多说,两人专心的赶路,速度更快,一个闪烁之间,一里路过去,只是两三秒而已。
如此而行,速度奇快,千里之远,也只是一个时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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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明月初上,湖面上波光粼粼,闪烁不停,仿佛沉着一轮明月在湖底。
太湖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远远看上去,火树银花,楼顶琉璃生辉,仿佛不夜之天宫。
一楼的大厅中,灯火通明如白昼,几个女子或抚琴,或吹箫,不一而足,一同在奏一首乐曲。
春娘她们四人各占一个方位,身后坐着两女,而李秋水则坐在一旁,听着她们抚琴弄箫。
她脸上带笑,微阖明眸,脸上带着白绸,却掩不住她沉醉之色。
一曲过后,众女放下乐器,将点心瓜果等放到一起,然后拿起扑克牌,一边闲聊一边打牌。
这是萧月生给众女的娱乐之具,省得她们晚上闲得无聊,练功之余可以在一起玩闹。
“李前辈,你不必一直过来的。”春娘一身女敕绿罗衫,剪裁合度,将曼妙的身段显露无遗,既令人心动,又不至生出亵渎之念。
她抿嘴微笑,笑靥如花,令人如沐春风。
李秋水一身白衫如雪,自沉醉中醒来,摇头道:“我若不过来,你家公子可不饶我。”
“公子他多虑了。”春娘抿嘴轻笑,摇头道:“咱们隔着这么近,一旦有事,李前辈赶来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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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摇摇头,笑道:“那可不成,你家公子怕的是绝顶高手,一袭便走,你们可要吃亏的。”
“嗯,那倒也是。”春娘轻轻点头。
自家公子武功绝世,当今天下无人能敌,所得罪的人也无一不是高手,他们若要报复,不敢找上公子,只会拿自己这帮人出气。
自己这一众女子,武功虽然不弱,功力深厚,但对敌的经验却少,遇到真正拼命的,难免受伤。
李秋水打量着众女,摇头笑道:“你们呀,不服练功,便有如此深厚功力,萧观澜也算是慷慨大方了!”
“他可是用了什么秘法?”李秋水好奇的问。
春娘抿嘴轻笑:“公子说,他使的是灌顶大方,来源于佛家秘传。”
她说话一直是三思而出口,当初公子曾说,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绝密,可以说与别人听。
李秋水恍然点头:“灌顶**,怪不得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