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你救救燕子坞吧!救救燕子坞吧!”刚刚进到厅中的阿碧,迅即就跪倒在地,哭成了一个泪人似的。
王语嫣急道:“阿碧,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
阿碧使劲的向下,王语嫣根本就无能为力,阿碧是有些武功的,而她则是根本一丝都没有,怎么可能拉的起来阿碧。
阿碧悲道:“表小姐,他要烧了燕子坞,他在烧燕子坞,那可是少爷家百年基业,不能烧啊!表小姐,阿碧求求你了,你救救燕子坞,求求你了。”
王语嫣茫然道:“谁要烧燕子坞,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救啊!你说清楚啊!”
“你能救的,只有你能救的,是邪神,是邪神在烧燕子坞,表小姐,只要你去说,他一定会放过燕子坞的,一定会的。”
“他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王语嫣欢呼一声,猛然间才想到自己此时好像是不宜欢呼的,生生的又压下了欢呼,只是眉眼间止不住的喜悦。
好一会儿,她才真正平静了些,正色道:“阿碧,你先起来。”
“表小姐不答应,阿碧就不起来。”
“你。”
王语嫣一阵为难,转头对王夫人道:“娘,您看这。”
一方是自己爱的人,一方却是屡次伤害自己的表哥,她心中的天平自然的就向无痕这方倾斜,只是现在无痕是在烧慕容家的祖业,她心里也是有点难受。
王夫人一直在冷眼旁观,对于这,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她心里也是拿不准。
“语嫣,去吧!能劝就劝,不能也不要勉强,知道吗?他和慕容家的恩怨,可能不只是我们知道的这一点点,否则他不会狠辣到去烧燕子坞的。”
不愧是在这世上模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事情被她猜了个**不离十。
王语嫣点了点头,说:“嗯!我听娘的。阿碧,起来吧!我和你去。”
阿碧忙不迭的谢了王夫人,她没想到王夫人竟然会为燕子坞说好话,虽然事情还不是她想要的那样完美,但是王语嫣肯去,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啊!
且说架舟而去的公冶乾和包不同两人。
当两人到达燕子坞时,整个燕子坞已经是黑烟滚滚,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的响起了一片,让两人脸色都白的没有一丝的人色,眼中怒焰滔滔。
火焰,很美丽!
但在两人眼中却是妖物一般,燃烧着他们的心房。
“邪神,你给我出来,出来!”
包不同忍不住了,怒吼了起来。
公冶乾也是没阻止他,悲伤的看着那吞噬在火焰中的庄子。
声音在功力的借力下,一层层的变大,覆盖了整个的燕子坞,那些正忙活的勤快的家丁们手下一缓,都是望着无痕。
“继续!”无痕的答案很简单。
说完,身形已经闪出了庄子,同时,几本册子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看着苍白着脸,怒焰滔滔的两人,无痕根本没一点感觉,冷冷道:“有事?没事就滚,慕容家从此消失,我不想牵连到无辜人。”
转身又是往庄中走去。
公冶乾平静的道:“邪神,我们不知道你和慕容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要如此对待慕容家,但是我们是慕容家的家臣,绝对不容许你这么做,除非我们死了。”
包不同跳上岸,吼道:“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
“很忠贞的宣言,很无畏的抉择,风萧萧兮易水寒啊!两个白痴,如果你们想死,我不介意捏死两只蚂蚁,在我眼中,你们只是蚂蚁,还想活,就离开,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义,哼!”
无痕根本就没心情理会两人,前世,他也最讨厌这种喊口号的人。
如此羞辱,包不同如何还忍受得了,原本他还以为会得到一个英雄似的尊敬呢,江湖不就是盛行这一套吗?
“邪神!”
眼神中,怒焰滔天。
脚下一动,迅速的向无痕扑去,他也顾不得什么偷袭无耻之类的了,只要能杀了邪神,就算是死,他也愿意。
“三弟,不要!”
公冶乾疾呼一声,但已经晚了,他也只能跟着扑了上去,他明白,如果两人联手可能还有一丝机会,如果是包不同一人的话,除了死,依旧是死,再没其他出路。
无痕嘴角露出一丝淡漠的冷笑,偷袭,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他的剑太快,即使是人偷袭,如果不是有相当的功力的话,根本就无法逃出成为他剑下亡魂的命运。
步伐依旧平静。
他就像是根本就没感觉到身后的偷袭一般,淡然。
掌风起,眼见的就即将印上邪神的背部,包不同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杀了你,庄子不就保住了吗?叫你托大。”
公冶乾却是感觉到怪异,邪神会是这般容易被攻击到的吗?显然不是,“三弟,快退”后面的话语却是被卡在了喉咙中。
剑光起,突兀的又是消失,好像原本它就没出现过一般。
“啊!”无痕依旧淡然前行,包不同左手握着右手在痛苦的申吟着,从手指缝隙间,渗出殷红的血迹。
公冶乾抢上去,急道:“三弟,你怎样?”已经不需要包不同告诉他了,他看的明白了,右手经脉被挑断,算是完全的废了,也就是说,包不同的武功起码都被废掉了一般以上。
“离开,下次就不会再这么好运了。”
无痕淡漠的话语从庄中传来。
公冶乾默然,包不同依旧在痛苦的申吟着,手经被挑断的痛苦不是那般好受的。
“包三哥,你怎么了?”
公冶乾一看,只见阿碧正带着王语嫣着急的往这里来,“表小姐,公冶乾求你了,救救燕子坞。”说着,已是泪满衣襟。
王语嫣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公冶乾流泪,慌道:“公冶二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我我帮你就是。”
她最终还是那个心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