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一直陷身与“流星尘埃”的事件里,我几乎都忘记了以前在这里的平静生活。
当时邻居大哥去我家喝酒的时候我还在为了隐瞒我进入伪“刺心”的真相,对家人说在外打工两年没赚到钱的低俗理由,后来邻居大哥最眼朦胧的搂着我的肩膀:“弟,跟我去青岛……岛,我在那两年了,关系硬着呢……硬着呢。”
而当时的我急于月兑离家里的唠叨,就第二天扑通出现在了青岛。然后就开始了建筑工地的工作。如果那也叫工作的话。结果邻居大哥那晚为我接风洗尘,喝大了,把酒楼隔壁桌的一个女人给打成重伤,这种不光彩的事也没舍得和我说,我是第二天警察去我那做记录的时候才知道,当时,面前这个欧阳明月英爱还是见习警察,刚从那个警官学校出来的毛头小子。
此时见他,已经有了正式警察的皮大衣,编号也是崭新的。
一时间,记忆与画面般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是你啊,欧阳大哥。”我假装开心的笑道。
“恩?呀,是你?有女友了?”他走到我跟前,看了下怀里的晓黎,又抬起头:“你好像还和某些案件有些关联吧?准备去哪家医院?”
“恩,上次那个同志告诉我了,我也不会离开这里,只是女友病来的太急,就这么晚出来了,你也知道我如果走了,反而真成了我的事了。喏,我约了萧医生。”我解释道,掏出手机,显示通话记录后,递给欧阳明月。
他笑着看了看,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喂,你好,是萧医生?刚才有人约你了是么?恩?没,没什么,我怕你忘记了,我是那个人的朋友,替她再问问,那好,就麻烦你了,这么晚。”
挂了手机,他示意我走:“我开车出来买点东西,公车私用下,呵呵。”
我点点头,发动车,慢慢开走。
到了萧衍住的小区,门卫在屋里喝茶,我也没停,直接大摇大摆的骑进去。地下室亮着灯,萧衍估计已经在里面了。快速灭了车,我拉开羽绒服,抱起晓黎,敲了下门,裹着羽绒服的萧衍问了下,听到我的声音后就开门,见我还抱着着昏迷的女子,略微惊讶,不过没有声张,引我进去。
淡淡的腐朽气味肆虐着地下室。萧衍已经清理了一个可以躺人的见方地方。我轻轻把晓黎放下,才跟萧衍打招呼:“你好美女,不好意思半夜把你喊醒了。你的手术箱呢?”
萧衍有些迟疑的指着躺在那的晓黎:“她是你朋友?”
我想了想,边接过她随后递来的箱子:“恩,怎么说呢,算是敌人吧。”说完不去理会萧衍不可思议的表情,径自走过去,月兑下晓黎的羽绒服,那受伤的右臂又露出。背后的萧衍惊呼一声,随即声音截然而止,她快步向前:“我说,你这个敌人不用中枪了吧?不过长的好漂亮啊。”再次拜倒在女人的脑袋面前,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不在乎另外一个女人的优点。
地下室很冷,晓黎虽然昏迷,不过还是起了鸡皮疙瘩。必须速战速决。我利索的用纱布包扎了她的右臂。只是这点动作,就使得我有些额头见汗,那随之而来的眩晕也越来越强烈。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刚要褪下她的保暖内衣,后面的萧衍却闪到我面前,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大叔,你怎么……你不会趁机上演什么成人片段吧?那样我会吃醋的。而且你这样也不对的不是么?”
我无奈的用动作解释我的意图,我掀开晓黎的保暖内衣,血红的肌肤暴露在萧衍面前,她下意识的捂住张大的嘴,惊恐的看着我。我叹道:“傻瓜,乱想什么呢,又不是我干的,不然我救她干嘛?”也不再说什么,小心的用消毒棉擦拭了下右锁骨下的枪口,露出本来苍白的肌肤。萧衍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警告:“大叔,如果你非要自己来的话,你可别看人家伤口下面,看人家伤口就可以了,好不好?”我随意的应着,估量着子弹头在肌肉里的情况,才用镊子用消毒棉擦拭了下,慢慢凑到伤口前。镊子刚探进去,晓黎就发出惨痛的申吟。身子开始无意识的扭曲。
“丫头,过来压着她。”我头也不偏,喊身边的萧衍。
萧衍此时只想着自己医生的身份,倒是听话的很:“哎呀,这位美女好大的劲呢,是不是杀猪长大的?”
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专心的把镊子放在子弹那,另外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右胸,边感受着肌肉的律动,边调整镊子的角度。好几次都差点成功,奈何由于内衣的原因,总是有那么点偏差。
“大叔,你确认你是在拔弹头么?”萧衍突然放开已经昏迷过去不再挣扎的晓黎,抓住我的手。
我奇怪的看着她,稍微带了点生气的意思:“别闹了,丫头,这个天身上有这种伤,不是小事,我不是在拔弹头你说我在干嘛?人命关天,以后再闹。”
“谁跟你闹了,我看你是在模人家**。”萧衍气红了脸,声音大了起来。
本来我就没停下手里的活,此时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反而一激动反而歪打正着,直接用镊子给夹了出来,免了在伤口里拨来拨去的摧残。见弹头出来,我也松了口气,把镊子一扔:“好好好,我模了好不好?我也错了好不好?晕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这样的人么?”
“人家都说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母猪和公蚊子有一腿。”萧衍看了我一眼,开始接着她的善后工作。我很奇怪晓黎也没被痛醒。只见萧衍专注的擦拭,消毒,包扎,倒是蛮有点专业外科医生的样子。
一会时间,萧衍就速度给晓黎穿上了衣服,而且裹的严严实实。生怕我再多看一眼。
“大叔,我发现了,你也是。”
我点上根烟,不理会她,点上烟才发现地下室这么冷,冷到用手指头烤火好一会都感觉不到热。
萧衍把晓黎往那一放:“大叔。”
我看她:“怎么了?想问我是什么人?”
萧衍嘟起嘴:“恩,还有,你喜欢这个女人么?”
我点了她额头一下:“笨蛋,大叔不是你心目中的黑社会么?你这样想着就可以。我刚才不是说她是我敌人么怎么会喜欢她?不是你这个丫头怎么会问我这个?”
“那你那么紧张人家干嘛?”
“我哪有紧张?我我只是不想她就这样挂了,好多事情我还要问清楚呢。我早晚会处置她的。”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准备去哪张床上处理她?”萧衍怪怪的问道。
我接着话头道:“是啊,在哪里睡呢?这么晚了?”
“大叔!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讨厌啦。”萧衍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过气。我挣扎了下,身子有些摇晃:“再闹可是会死人的?没看见我也不行了么?”
萧衍这才老实:“算了,我勉为其难吧,你也别回去了,这个美女的情况也不适合再颠簸了,还有我的车你不能再骑走了,一系列的理由,你们就住我家吧。”
我看着她:“你家里没别人么?不方便吧?”
“我有睡的地方啊。”她眨着眼睛。
“那老子呢?”
“您老人家也睡那,除非你心里有鬼。”
我没有立马回答,想了想晓黎的身体情况和我自身的身体情况,还有一直没动静的乞丐那边,最后还是抱起晓黎,跟着萧衍上了楼。萧衍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边小心翼翼的上楼边问我今天都干嘛去了。我说没干嘛,她说她睡了一下午,看了一晚上电视。我不禁感叹人生,有人吃了睡睡了吃,有人整天活在生死的边缘。
当安全的进入萧衍的房间的时候两人不自然的都舒了口气。萧衍吐了吐粉红的舌头,从衣柜里抱出两床新被子:“大叔,上面可有本姑娘的体香呢,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无语的接过被子,看见我被安排在最外面,晓黎在最里面,倒是萧衍夹在中间。
“这样我就可以看着你,免得你欺负昏迷的弱女子。”那个昏迷的女人要是弱女子,世上就没强悍的女人了,当然,除了医生。
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几乎都是紧绷着神经,脑子每天都超负荷运转,今晚竟然抱着所谓带着体香的被子,枕着软软的枕头,在供着地暖的房间里睡觉,我甚至没有丝毫困难的进入了梦想,此时的我对一个睡眠的要求绝不低于一个禁欲十年的和尚对于女人的要求。
当然,再香甜的梦如果有人打扰也会被中断。半夜,被突然起身的萧衍踩到,痛的喊了声。萧衍说道:“大叔,你小点声,吓死人家了。”
“你踩死我了好不好?干嘛?去厕所么?”
“我突然想起家里有葡萄糖,拿点过来,你喝一瓶,给美女挂上一瓶。大补的。”
突然一股感动在心底涌起,我模着她的头发:“真是个好孩子,谢谢你了,丫头。”
“嘻嘻,亲我下。”
“快去吧,着凉了。”我连忙说。
“知道了啦。”萧衍讪讪的下床,慢慢开门,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往床里侧看去,黑暗中,一双闪亮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我。
我没有动,只是那样的看着她,她也没有动,甚至除了眼睛睁开我,其余的都是睡觉的迹象。
她眼中已经没有刚才在我家里的那股怒气。只是淡淡的看着我,仿佛我只是夏天落在她床头上的蚊子,一只不咬她的蚊子。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我宁愿她上来啃我几口,也不乐意这般无视,虽然,应该无视的是我。
脑袋里忽然想起当时司徒寒霜说的那句话,对了,她好像去包袱里拿了什么东西?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我俩的照片?我暗自拍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会想那个?
稍微摇了下头,又想了想包袱,似乎没有值得她那么阵中,刚回房间就不顾还被绑着的司徒寒霜,也没有检查无力是否还有其他人,甚至没有察觉到,屋子里气温在我弄的炉火下已经升高。司徒寒霜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被绑没时间爱你估计那个,那晓黎呢?面前的这个女人,在接近我的这段时间内,充分的表现了座位一个特工人员极高的间谍素质,她不可能连那么明显的事情都没发觉到。除非她很激动,为什么会激动呢?难道是因为包里的东西?还是,早知道屋里有人?记得被我制服的瞬间,她好像叹气了。
该死?我在替她开月兑么?怎么瞎想了。于是不再想什么,只是拉了拉被子,看着那双眼睛。还有那张,看起来很像我给萧衍的海报上的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