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羽躺在床上,抽着大烟,享受着女人的按摩,浑身都舒坦得不行。
“老爷,舒服吗?要多加些力吗?”女人的声音有种让人从骨子里都觉得酥麻的魔力,金子羽忍不住捏了把女人光滑的大腿根部,“嗯”了一声。
这女人是去年金子羽才纳的第五房小妾,只比金明月大四岁,是戏班子出身,身段好,功夫棒,又对他千依百顺。金子羽虽然喜欢她,但依然有一些遗憾。
若说女人之风情,他亡妻端庄,二夫人秀丽,三夫人妩媚,四夫人冷艳,而身边这个小五温柔可人,他金子羽能尽享这些美女,正是人生中最大的得意之事。
可他还不大满足,希望能再纳个活泼青春的女学生,那此生可就无憾了。之所以送女儿去学校,还捐资并成为校董,金子羽就是想在女儿的同学里物色一个合自己意的。可惜,自从那秋瑾来了以后,女学生们都野了,连自己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女儿都变得不听话,竟用寻死来威胁家里,硬是把裹脚布给月兑了,这让自己的面子哪里搁?第六房小妾去哪里找?
“哼!”想到秋瑾,金子羽就直发恨,这样一个谬种贱妇,不但自甘堕落,还教唆女学生们跟着她一起离经叛道。只有将她撵走,女儿才会回心转意,自己才能安心……
这些天一番动作,还不把你彻底搞臭?金子羽想及秋瑾不久就将滚蛋,心情又愉悦起来,翻过身,把五姨太压住又打算奋起雄风……
“老爷!老爷!”门口一阵急促的喊声,金子羽只得翻身下马,在一脸幽怨的小五身上模了两把,说道:“老爷等下再来!”
穿上衣服,金子羽不急不徐的过去开门。他纵横商海几十年,见过不少风浪,早就不会和年轻人那样容易动气,心里常自诩自己有宰相风范,若是出仕,前途也未必比曾剃头差。
门口是他的管家金求德,五十来岁,和猪的长相有八成相似,皮肤却是黝黑,脸上一对骨碌乱转的绿豆眼和两撇细长的老鼠胡十分惹眼。他的名字叫求德,为人却和“德”扯不上任何关系,金子羽所有见不光的勾当都是由这头肥猪完成,一些吃过他大亏的人背地里给金求德取了个“金焦猪”的绰号,又因为这家伙天生喉咙有病,时常要清嗓子,故又号“金咳嗽”,只要他一咳嗽,怕就已经盯上某人的生意或地产了。
“阿德,事情没办好吧?”金子羽知道若办妥的话,一向知趣而且乖巧的金求德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享受床第之乐的。
金求德点点头,圆滚滚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几个家伙被打回来了,一身是粪。拿破鞋的阿四两只手全断了……是那个叫赵忠强的男教师动的手。”
金子羽却没有多大的惊讶,信步走到楼梯口,望了望安静的府内,低声说道:“这不要紧,一个能打的莽夫济什么事?接着弄,把这个姓赵的也扯进去。”
“是,老爷。小姐那边……”
见金求德欲言又止,金子羽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些天都不要管她,她欢喜做什么都随她。等那个贱妇一走,明月就会转回本来的性子。”
金明月容貌极美,他还打算将来把她嫁给省里的大员,即使是当小妾也不要紧,找上更大的靠山,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金子羽才会对缠足之事做出退让,毕竟若是人死了,自己辛苦把她养大,岂不是一场空?
待金求德走后,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想办法早点把女儿给嫁出去,换到最大的利益。现在女儿心已经野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损失就太大了。
当金子羽回到房间,趴在五姨太雪白的肚皮上奋力**的时候,金求德哼着一曲婬秽小调,圆球般的身体左一扭右一晃,两条肥短手仿佛模在女人那柔软的胸脯般做出古怪的动作,身后跟着两个相貌凶狠的打手,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伊个小姑娘,衣服一摞光……”金求德哼着曲子进了自己的卧室。他老家在附近的乡下,原配早就死了,现在养着个比他小三十岁的女人,窑子出身,脸蛋漂亮身段好,床上的活计样样齐全,尤其是一口品箫技术极为精深,每次都能让金求德把魂都快射出来。
想着那丽娘的红唇风情,金求德兴致越来越高,推门就笑道:“丽娘,快给老爷我……”
门“砰”的一声关上,明亮的烛光下,金求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只见那丽娘精着身子,一身雪白的皮肉袒露无遗,满头乱发像个女鬼,正大张着四肢被绑定在床中央。一旁站着个双手合抱在胸前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望着金求德,问道:“金管家?”
一股怒气几乎把金求德的满脑肥肠给爆出来,他的胖脸上满是恼怒之色,指着床上那被床单碎条塞住嘴,支吾着挣扎不已的丽娘,嘶哑着嗓子叫道:“你是什么人?”
脸部像被锤子轰中,金求德原本已经喊出半截的叫骂声被打了回去,圆滚滚的身体正在摔进了椅子里,并将可怜的椅子压得粉身碎骨。这还没完,正被剧烈的疼痛弄得瞬间便陷入恍惚状态,金求德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衣服,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接着腾空而起,重重的砸在了床上那具妖艳的女体上。
当金求德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撕裂的床单绑住手脚,像待宰的猪般固定在另一张完好的椅子上,肥膏堆积如山的庞大身体只剩一条短裤,稍一动弹,那对比床上的丽娘一对玉峰更加硕大的“胸肌”便晃动不已。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发觉自己已经缺了一颗磨牙,剧痛虽然减轻了不少,可依然折磨着这位已经过了二十年舒坦日子的大管家,让他几乎滴下泪来。
“首先,我得跟你解释清楚,你的女人把我当做了贵府新来的小厮,纠缠着要我跟她上床,这身衣服是她自己月兑掉的。小弟却之不恭,就受了她一嘴后,将她绑了起来。严格来讲,她这不算通奸吧?金管家,你脑袋上没有变绿,还请安心。”年轻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金求德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丽娘,也不知该说什么。女人那张让人魂魄为之荡漾的小嘴居然让眼前这个恶贼享用过,这让他怒火中烧。
不过他看人的眼光十分毒,所以丝毫不敢高喊求救或是恶言相对。金求德从这笑嘻嘻的后生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戏耍猎物的意味,而且他还发现这人身材异常高大,却是虎背蜂腰外加一对螳螂腿,这样的人铁定身怀功夫,若是惹怒了这人,他金求德有几条命可以去玩?
“好,好汉,要钱,我这里有,要人,这**尽可带走,她一张嘴上的功夫可说是妙极,另外后庭花也是玩得极好……”金求德的语速快得接近小鸡啄米的速度。
但是年轻人左手忽然出现了一把锋利得直冒冷光的匕首,横到了金求德的喉咙前,把他剩下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年轻人露出促狭的笑意,浓密的眉毛扬起,说道:“这种烂货,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叫赵忠强,你应该听说过我。”
金求德抖了一下,嘴角扯动着,脸上那片乌青似乎有扩大的趋势。
赵忠强绕着椅子走了一圈,匕首的锋面始终不离金求德那看不见血管的粗脖子。不过看他拿刀时娴熟无比的手法,金求德知道,只要赵忠强手一动,就会造出一道红色山泉来。
“有,有话好说,赵老师,您看,我又没得罪您……”金求德恬着脸求饶。
赵忠强伸出一根手指,在金求德的鼻子前连连摇晃:“不不不,金管家,你当然没有得罪我,现在是我要得罪你,还请金管家见谅,将你家老爷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来给我听听。如果说得好,你立即就可以回到床上享用这‘骚娘’的嘴巴。”
匕首在金求德耳朵上轻轻一点,金求德立即浑身汗毛倒竖。他接着说道:“如果你说谎,那么,金管家就只能上京去求老佛爷在宫里为你找份差事了。听说前朝的九千岁魏忠贤就是中年时自己切了进宫,才享受到除了女人外只皇帝能享受的一切。金公公,你又怎能让老魏专美于前呢?我们浙江人将来必会以金公公为荣的……”
说着那匕首已经滑落至金求德两腿之间,金求德发癫般乱抖起来,几乎说不成完整的话来:“赵赵赵,赵老师,有有,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