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第十二章 拜师

作者 : 暗夜03

第十二章拜师

不知是鳄的运气好,抑或是玛法这次的药方没什么问题,做好了忍受种种苦痛的鳄,喝下药好半晌,预料中的月复痛还没有出现。鳄和尤同时惊奇地看着尤,神情之中颇是不敢相信。

玛法得意地翘起下巴,笑道:“哈哈,你们这么崇拜地看着我干吗?放心放心,这次的药方是我经过几百次试验后得出的,绝对有效。不过,鳄你真的没事吗?”

“咣当”一声,鳄与尤同时倒在了地上。尤撑起身子,喘着粗气问:“玛法,你也没有把握?”

玛法有点不满地横了尤一眼,不屑地答道:“怎么可能,我只是确认一下罢了。我你还信不过吗?信不过我就不要把你的心肝宝贝送我这来啊。”

尤闻言,顿时来了个大红脸。有些心事被戳破感觉的尤气急败坏道:“玛法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喜欢鳄这么瘦小的人?”其时,女子多选择身体强健的男子为偶,这样才可以保证下一代的质量。

鳄刚才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尤鄙视的话语,愤愤地回嘴道:“哼!就你那样,白送给我都不要。瘦弱?!我那都是浓缩的精华!”

尤立刻蹦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揪鳄的耳朵。鳄自然不甘示弱,马上去抓尤的贼爪。两人又像以往那样互掐起来。

玛法好笑地喊了声:“好了,我这里不许打架!要打出去打!”

鳄悻悻地缩回手脚,气呼呼地白了尤一眼,撸了撸鼻子,嘀咕了句“不和你一般见识”,扭过头去不再看尤。尤一看鳄的那副经典造型,气就不打一处来,攥起小拳头就要砸过去。

玛法上前一步,拉住尤,薄怒道:“阿尤!好女不和男斗!你是酋长的女儿,做事要有些分寸。以前你还小就算了,明年你满十岁,就要帮你母亲处理些事务了,还像现在这样怎么行?”

尤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摔开玛法的手,尤哭着向外跑去,边跑边哭道:“你们都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至于那个“你”,自然是尤最为痛恨的鳄了。

鳄错愕地张大了嘴,不太相信以往百战不挠的尤竟会哭泣着跑走。玛法苦笑一声,招呼鳄道:“好了,不用担心你的小情人。”这时的人们对男女之事不但不忌,反视作头等大事。每年春夏之季,方圆数百里的几个大部落都会组织桑林之会,其实就是大家出去寻找另一半的配对大会。

鳄转生到这里也有七年多了,对这些还是不能接受,听到玛法这么一说,当下臊得头都抬不起来。玛法“呵呵”笑了阵,拽着鳄回到了屋子的中央。

鳄靠着火塘躺下,玛法又给鳄做了一次检查。感受着玛法柔软清凉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鳄渐渐地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快,陡然间,一股烈焰从下丹田窜起,向全身涌去。

玛法惊讶地发现鳄的身体变得滚烫。不过以往也曾出现过病人服药后发热的情况,玛法倒也不太担心。玛法却不知道鳄身负九阳绝脉,现在正是鳄体内纯阳之力发作。鳄只觉身子愈来愈烫,胸口一痛,嘴角一丝鲜血已是渗了出来。

玛法也有些慌了手脚:若是医死了鳄这个阿尤的恩人,即便酋长不怪罪,阿尤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些其实也吓不住玛法,但玛法对这个在野猪蹄下逃生的鳄却是充满好奇:看起来这人十分瘦弱――不,就是虚弱,听说跑上几百步都会吐血,为何被群猪践踏了几十上百下,浑身上下除了无数的青紫淤痕和肚皮上那道不深的伤口,仍没有折一根骨头?以往遇到这种伤者,大多熬不过一个晚上,而这个鳄,刚刚还活蹦乱跳地和尤对架。这么好的研究对象死了,自己可就太亏了。想到这里,玛法拿过一个小巧的陶罐,取出一小撮药草,兑水搅匀了,撬开鳄的嘴巴倒了下去。

被体内的热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鳄,嘴唇一沾到水,立刻张大嘴喝了起来。同时,鳄的膻中穴内,一股微弱的真气流出,配合药力,逐渐压下了经脉中的热力。

终于缓过口气的鳄满身汗水,如同刚刚从河里上来。鳄有些后怕地抹去额角眼窝的汗珠,问到:“玛法姐姐,这药力是不是太大了?”声音嘶哑,连鳄自己都差点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了。

玛法那张色彩斑斓的脸上,隐隐透出些红晕。尴尬的玛法咳嗽了两声做掩饰,嘴硬道:“怎么可能?是你自身的原因吧!听说你只要稍稍跑动就会吐血,方才会不会是旧疾复发?”

鳄果然上当。鳄慢慢地回忆到:“是吗?以前我运动过度的时候是会吐血,但从未出现过这样身体发热的情况……”说话间,鳄想到了自己出生不久时练气的事。那次自己也是在身体一阵滚烫后吐了口血晕了过去。只是那件事,鳄却无法向玛法说明,只好支吾了过去,随口同意道:“是了!我每次吐血前都会身子发热,想来这次也是旧疾作怪了。”

玛法见成功嫁祸,不敢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急急询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鳄,你当时被野猪踩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我指的是疼痛之外的感觉。”说话同时,玛法的一双妙目期待地看着鳄。

鳄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被踩的时候?我不记得了。头猪撞上我之后,我就晕过去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晕过去之前隐约看到了火光,是阿妈带人来找我的吗?”

玛法对鳄的回答极为不满,却也只有捺下性子先叙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十来个男孩跑回来说尤进了野猪林,你进去找她。酋长和阿箩姐姐当时就急晕过去了。但有我这个了不起的巫医在,自然是没事啦!想我玛法巫医是何等的手段,对付这种小事自是手到即除……好了好了,我这就说下去。真是的,急什么。”玛法终于在鳄不满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悻悻地停下废话,继续叙说那天的事情。

“后来酋长招集了回来的所有男子,大概有两百多人吧。你也知道,很多男子外出狩猎没有十来天回不来。因为当时日头已经偏西了,有人就带上了火种和松脂。呵呵,想不到野猪看起来那么凶悍,却是怕火啊,以后再去野猪林就不用担心了。啊,那是多少美味的野猪肉。哎呀我知道了,你催什么!你现在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嘛!”

“听那天去的人说,他们快到的时候,遇见了往回跑的阿尤。阿尤说是你引开了猪群,她才得以逃回来的。酋长知道后认为你已经遭遇不测了,怕大家遇到危险,就想回来。若不是阿箩姐姐和阿尤坚持,你现在想是已经被煮了。”

装作没注意到鳄伤心的眼神,玛法又说到:“后来大家还是赶了过去。算你运气好,那天点了火把,吓住了野猪,不然大伙还不一定敢围上去。不过那天的收获可真丰盛,十二头野猪呐,够所有人分肉了。不过你的那份被阿铃吃了。”玛法顿了顿,继续道:“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不过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呢?在我的密药作用下,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子,你怎么着也要给我试上几十副新药才对得起我的救命之恩哦。”玛法念念不忘的还是试药:鳄这么奇异的身体,不拿来试药,实在太可惜了。

鳄却对玛法的小算盘浑不在意。呆呆地躺在地上的,鳄满脑子转的都是玛法说的话:“就想回来……她们就想那样回来……呵呵,看来我的命还真的不值钱啊。我若是死了,恐怕不少饿肚子的人还会高兴吧。呵呵,看来我还是有些价值的嘛……”鳄的眼角,慢慢滴下了两颗硕大的眼泪。

“玛法姐姐,你的医术很厉害吗?”鳄突然问到。

“那是,这一片六七个部落,就数我的医术最高明了。”玛法得意地抬起下巴,赞许地给了鳄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鳄毫无感觉地继续问到:“那玛法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玛法有些气急地骂道:“臭小子,你也像其他部落的巫医那样瞧不起我吗?这么快就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鳄初时有些不解,旋即恍然地点了点头:“玛法姐姐年纪不大吧。看你的身样,大概和我大姐差不多吧。”

“我比阿铃大了一岁,听清了,比她大一岁!”玛法特意重重地说出“大一岁”三个字。

“呵呵,那也才十三岁啊,只比我大五岁而已。玛法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学习医术的啊?又是和谁学的呢?”鳄了然地笑笑,不在意地继续问到。

“什么叫只比你大五岁?我还有三年就成人了!我的医术?我的医术和巫术都是和我阿妈学的啊,不然你以为谁会教我?”说到阿妈,玛法的声音低了许多,“可惜阿妈前年就去世了。”说着,玛法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我没有哭啊!”玛法转过身去,“我只是眼睛有些痒罢了。”

鳄歉意的声音从玛法身后传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也没有怪你,是我自己说的。不过――”玛法又兴奋地转回身子,“阿妈交给我的医术和巫术真的很灵验,我这些年救了好多人呐!”

鳄感受到玛法那发自心底的喜悦,心中的愤懑和哀伤也稍稍消散了些。“那玛法姐姐,你学医术有几年了?”

“我想想啊。一二三四……我九岁的时候跟着阿妈学习巫医的,不过只学了两年阿妈就……”玛法又有些悲伤起来。

看着玛法哀伤的神情,鳄有种抽自己一嘴巴的冲动。但为了心底的那一丝执念,鳄按捺住歉意,强自又问到:“玛法姐姐,我能跟你学习医术吗?”虽然鳄的前世步帅读了许多中医典籍,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经历告诉他,纸上得来终归浅,若不是运气,恐怕自己早就把自己毒死了。为了有一技傍身,更重要的是有不被抛弃的价值,鳄决心拜玛法为师学习医术。至于巫术,鳄潜意识里是不屑一顾的。

玛法颇为惊愕地看着鳄,有些奇怪鳄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个请求。这时的巫医之术虽说谈不上世袭,但只有在上代巫医没有后人的情况下,才会在部落里挑选聪慧的女孩加以教导。是以鳄的这个请求,虽算不上无礼,却也着实大胆。

鳄却管不上那许多。见玛法有些不情愿,鳄急切地抓住玛法的左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玛法姐姐,求求你教我医术吧。我不想被部落抛弃,鳄求您了!收我为徒吧!求求姐姐了,我不想死……”如果最初的时候鳄还有些做戏的成分,到了后来已是完全发自最深处的心声了。

不知是鳄的话打动了玛法,或是女性天生的母性使然,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玛法最终答应了鳄的请求。抚模着鳄瘦削的脸庞,玛法爱怜地说到:“好了好了,姐姐答应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姐姐一个条件。”

鳄匆匆在脸上抹了几把,忙不迭地答应:“姐姐说,姐姐说。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一千个,鳄也答应。从今天起,鳄这条命就是姐姐你的了。”

“呵呵,姐姐要你的命干什么?姐姐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跟姐姐学习医术的事情对外人说。我只要你帮姐姐试药就可以了。”说到最后一句,玛法的眼中放出灼灼光芒。

鳄连连点头。虽然不告诉外人,鳄学习医术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但有了玛法这个部落的巫医做靠山,还怕被人无情地抛弃吗?鳄暗暗对自己说:“从今天起,我以步帅的人格与尊严起誓,我决不允许别人出卖我、抛弃我,任何人都不行!”

玛法看着鳄的那张大花脸,笑嘻嘻地拍拍鳄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把脸擦擦。乖徒弟,过来帮姐姐试试这份新药方吧。”

鳄苦笑着端起那瓢幽绿色的药汤,不由得怀疑起刚刚的决定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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