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韵酋长
当酋长带着几百人打着火把,连夜出来寻找鳄的时候,他们只在竹林里发现一片狼藉。除了地上那些打斗的痕迹和一些血迹,再无它物。尤找到鳄丢下的石锄和那些冬笋,忍不住落下泪来。
玛法抚模着尤的长发,低声安慰到:“阿尤,没事的!鳄一定不会有事的,大神在照顾他呢!你想想上次野猪林的事,他被野猪踩了,不也是没受什么重伤吗?”
阿尤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玛法,满怀希望地问:“那玛法姐姐你知道鳄现在在哪里吗?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吧!”
玛法难过地低下了头:“阿尤,你也知道,那些人是牛部落的。他们大概不会放过鳄的。”
阿尤闻言大惊,紧紧地抓住玛法的胳膊,拚命地摇晃着。“玛法姐姐你骗我!你说鳄不会有事的!”
玛法赶忙按住阿尤,柔声道:“我只是说鳄他被抓走了,没说他会出事。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的。”说话间,玛法抬头,远远地向北边望去。
的确,鳄现在不仅没有被为难,反而作为上宾,在享受牛部落的招待。
鳄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暖的火塘旁。模了模身上,发现没有少了什么的鳄长嘘一口气,暗自庆幸还没被煮了吃掉。正要起身,身后忽然传出一句话来。
“小子,你醒了?”声音沙哑,好像是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
“我怎么觉得这话耳熟呢?”鳄似乎是自言自语到,“好像以前听某人说过。当然了,那肯定不是你了。”
“小子,你找死吗?”那人似乎并不生气,话虽然是在责问,语气却似乎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一般。
这下轮到鳄大吃一惊了。回过头来,鳄看见了一位老婆婆向自己走来。“请问你是?”鳄有些拿捏不准来人是谁,恭敬地问到。
“呵呵,小家伙不必害怕。我是这个部落的巫医,你可以叫我一声天青婆婆。”
“那天青婆婆,请问我现在是在哪里?”鳄听说这位老婆婆也是巫医,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暗自和玛法做了番比较。
“呵呵,小家伙不知道是被谁扛回来的吗?”天青婆婆和蔼地问,只是那声音着实让鳄有些受不了。
“盘?”鳄有些不敢肯定的说。
“就是他了。要不是他说你很有些本事,恐怕你现在已经被煮熟分了吧。”天青婆婆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过这事也的确无关紧要。大家为了生存,对不是本部落或者本部落犯了严重错误的人,都会作为食物处理的。只是鳄前世何曾见识过这等事,自是心中极为反感。
“好了,你竟然已经醒了,我就要带你去酋长那了。”不待鳄反应过来,天青婆婆就拉起鳄,拖着他走了出去。
鳄一路上偷眼观察了一下这个牛部落。在鳄想来,既然叫牛部落了,那么应该会擅长养牛才对。哪知一路走来,莫说是牛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鳄有些诧异地问到:“婆婆,这大冬天的,大家为什么不生火啊?”
“生火?呵呵,没有那么多柴火啦,大家只好将就些,挤在一起取暖了。”天青婆婆似乎在说着一件和自己部落毫无关系的事。
“这也可以?”鳄不敢想象,没有火的冬夜如何熬过去。
“那又怎么办?”天青婆婆在前面走得飞快,一点都不像个老人,“我们部落今年才从北方迁徙过来的,什么都不熟悉。不但缺乏柴火,食物什么的也少。不然盘他们也不会去你们风部落打探消息了。”
“是想从我们那抢夺食物吗?”鳄问,心下不由担心起阿妈等人来,哦,还有玛法和阿尤。
“是的。”天青婆婆直言不讳到,“不过现在恐怕是没有机会了。你们已经有了准备,我们迁徙来的路上损失了很多男人,打不过你们的。”
“为什么一定要打呢?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和和气气地把问题解决,不是更好吗?”鳄不解地问。“我们酋长很好说话的。”鳄违心地补充到。
“呵呵,你还小,不懂这些的。部落之间,除非是那种特别亲密的,很少可以坐下来谈谈就解决问题的。绝大多数时候,必须要用武力来说话!”天青婆婆停在了一个大坑屋前,“到了。”
“酋长,我把那个小孩带来了。”
“带他进来吧,天青长老。”听声音似乎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
鳄跟在天青身后,弯腰走进坑屋。四处打量,鳄发现这座坑屋比酋长的要小上不少,里面的陶罐、肉干也少了许多。
“你叫鳄?”鳄还在那里四处张望,冷不防被人喊到,下意识地应了声:“是啊。”话一出口,鳄才惊觉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旋即想到应当是盘告诉她的,也就不在乎了。
“坐。”声音很客气,鳄有些模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见过对俘虏这么客气的?虽这么想着,鳄还是靠着火塘坐了下去。
一挨着地,牛部落的酋长就发问了:“你们风部落有多少人?可以战斗的男子有多少?食物还有多少?”
鳄不急着回答,反倒仔细打量了番对面那人。只见那位妇人约有三十岁光景,眼角虽有浅浅鱼纹,丰姿却不弱于二十华龄之人。倒也不是说多漂亮,眼睛不大,鼻子也不是挺俏,唯一好看些的也就是那丰润的双唇了。但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便给人以惊艳的感觉。尤其是眼角眉梢的那抹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最是能吸引鳄这样心理年龄三十多的小男孩。与当时那些蓬头垢面的女子一比,这位面目洁净的妇人,几乎不能用容光艳丽来形容。
虽然被对方的风采所迷,鳄好歹也是见过不少美人的,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悠闲地靠上了草堆,鳄努力装出一副油滑模样,故意轻佻地回问到:“不知道酋长大人芳名如何?今夕几何?是否婚配?小子虽不才,愿自荐为幕下之宾,不知酋长大人意下如何?”
“你这小子好有意思,说出来的话咱家都听不懂。不过我既然知道了你的名字,不自我介绍一下倒也有些说不过去。我叫天韵,是天青长老的妹妹,你可记得了?”天韵捂着嘴低低笑道,那笑声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直挠得鳄心中痒痒。“不过你说的那些婚配啊,幕下之宾啊,都是些什么意思啊?可否说来给我听听啊?”
鳄心下一惊,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旋即自我安慰到:在这等美妇人面前,不出错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吧。不过鳄也自暗暗警惕,知道眼前这人端的厉害,不定自己就泄漏了机密而不自知。想到这,鳄也不敢装样了,直起腰来正经端坐,神色严肃地答道:“天韵酋长不必多问了。我们部落的事情,你是不可能问出来的!”
“啊呀呀,小弟弟这是何苦呢?姐姐只是随便问问你们部落的情况,也好到时候前去拜访啊。怎么听你的口气倒像是我不安好心了呐?你可真是冤枉咱家了。”眼波流转,天韵似嗔似怒地横了鳄一眼,腻声说到。
鳄心下一阵狂跳,脸上发热,暗道一声:“这女人好生厉害。若不是我现下还小,恐怕早就忍不住扑将上去了。那时候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把自己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呐!”心中虽这么想着,鳄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色。只是一开口,那干涩的声音已然出卖了鳄的内心。
“这个,天韵酋长,我只是个小孩,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部落的事情呢?”
“哦?那你手上的那串骨珠又是从哪里来的啊?这么贵重的宝贝,不会是你自己得来的吧?不过也不好说啊,听盘说,你一拳就打断了熊力的手臂。啊呀呀,那熊力可是我们部落力气最大的勇士,你可以一拳打断他的手臂,想来屠虎杀豹也是不在话下吧。只是不知在天青姐姐的秘药之下,还能不能那么厉害呢?”天韵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本以为自己随便几个眼神,那小子就会乖乖说出一切。谁料到鳄这小子年纪太小,竟然对自己的魅力视若无睹。天韵此时为部落的事,内心正在焦虑,哪有耐心慢慢陪着鳄玩?若是往日里,不将鳄收归屋内,天韵是断断不会罢手的。只是她却不知鳄前世乃是纯情小伙,连和女友牵个手都不好意思,又如何敢接受自己的诱惑呢?假若天韵换上一副纯情打扮,只怕鳄现在早已倒豆子似的把秘密说了个干干净净。
鳄一听天韵的话里有了一丝威胁,反倒放下心来。冷笑一声,鳄暗自道:“哼哼,小爷这一年来天天被玛法姐姐折磨,我倒要看看你的那什么秘药能有多厉害!”想到这里,鳄不由冷笑道:“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小爷我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姓步!”
“哈!你小子原来姓步!竟然有姓,还说不知道部落的事情!说,你是不是哪个长老的男孩?”天韵抓住鳄的话,眼睛一亮,靠了过来,抓着鳄的肩膀,恶声问到。
阿箩的确是部落的长老,只是从未与鳄提过此事,鳄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想不到这时有个姓竟是那么牛的鳄,好生懊悔自己一时口快,扯了这么些前世的事,不由苦笑起来。
但那抹苦笑看在天韵等人眼里,却是鳄在懊恼自己泄漏了身份。原以为盘说的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孩才是重要人物的天韵,此时不禁喜出望外。“哈哈!我原本以为在你身上,最多问出些无关紧要的事。想不到现在却抓住了只大号的啊!”天韵回头对天青说到:“姐姐,麻烦你准备些秘药,我们今晚说不定就可以确定攻打风部落的事项了!”
而这时的鳄,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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