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第六章 莽莽

作者 : 暗夜03

第六章莽莽

北陆的莽莽重林,遍布十数米乃至数十米高的桦杨杉树松柏,遮天蔽日,如青天玉柱,直插云霄。林内松萝蔓藤密挂枝间,银须飘洒,直将整个森林点缀得奇秘莫测。林间不时传来阵阵鸟语,地面则是厚厚的落叶、青苔。在那之上,还有无数矮小的荆棘灌木丛生。只是林中昏暗,虽是白昼,鳄却也得打起火把,方能看清四周。

这森林之中,美则美矣,却是危机四伏,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不提那游弋在林中树间的猛虎恶熊,也不提那气势汹汹的野猪犀牛,更不提那些枝头草间盘旋隐伏的各类毒蛇,便是脚下手边的种种奇花异草,虽或是毫不起眼,或是绚丽多彩,却含有可致人死地的剧毒。若不是鳄随着玛法学过医术,恐怕早就被那些见血封喉的小草毒死了。

幸得鳄回去讨要了石刀、投矛等物,否则单凭自己些微气力,断不能在这森林之内生存下去。鳄一把火烧了那块地之后,便带着大黑一路向北,进了这绵延无际的北陆莽莽森林。进入森林时候,太阳已有些偏西了,这林中更是昏暗不明,鳄只得点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漫步缓行。若不是担心身后可能的追兵,鳄只怕在林子外面就停下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是什么时候,直到月复中传来阵阵雷鸣之声,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未进米水。有些歉意地模模大黑的脊背,鳄收拾些树枝灌木,找了块林间的空地,点起一堆火来。取出天韵给的那块肉,鳄穿上一根树枝,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天韵那块肉干,有四五斤之重,若是鳄只一人食用,四五日里不需自己狩猎。可天韵却忘了大黑这个大肚子的家伙:那区区四五斤肉食,不过大黑一顿食量。鳄眼见肉烤得滋滋流油,便割下大半,甩给大黑。

大黑早已饿得“呜呜”直唤,此时看到肉飞了过来,轻轻一跃,便已一口叼住,放在地上,大肆撕咬起来。鳄的吃相也好不到哪去,顾不上烫手,抓起树枝便是一口。这一人一狼,如风卷残云,片刻之间,便将那好大一块肉消灭干净。大黑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舌忝舌忝鼻子,冲着鳄呜咽了几声。鳄此时吃饱喝足,哪里还想动弹?看看自己那还剩下一小块,便递给大黑,勉强解决它的晚饭问题。

又去收集了许多树枝,鳄先待那堆火熄灭,将灰烬移开,又在那里铺上一层树枝,月兑下自己的兽皮垫了上去,这便是床了。再将余下的树棍等物架好,鳄取出少许火种,又生起一堆火,拍拍大黑的脑袋,便侧身躺下。不一时,鳄便沉沉睡去。大黑待鳄熟睡之后,方才挨着鳄趴下,耷拉着两只耳朵,似睡非睡,微微眯着的双眼之中,时不时放出一抹精光。

一夜无话。

“姐姐,你不要离开我,好么?姐姐!不要走!”一声大叫,鳄惊醒过来。“啊呀!”鳄猛地坐起身来,却扯动了伤口,不禁惨叫一声。轻轻抚模了下肩上的伤口,鳄惊讶地发现,那些不深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不时传来一阵酥痒,正是结痂长肉时的迹象;便是深可见骨的几道伤口,也已不再流血。鳄暗自赞叹了一番玛法药膏的神奇,心中同时也黯然惆怅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浑不记得自己原本便不是什么虚无飘渺的神使。不过鳄却不知,那些伤口的愈合,不完全是玛法药膏的神妙所致。若是玛法医术高到那种程度,这外伤之下,也就不会有那许多死者了。

“咦?大黑去哪里了?”鳄伸了个懒腰,爬将起来,举目四故,却是未见着大黑的踪迹。“大黑!大黑!你在哪?”鳄张开喉咙喊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黯然神伤:莫非大黑也抛弃我自己走了?呵呵,大黑原本便是只狼,又不是我家的狗,自是没有那么忠诚,我又怎能强求于它呢?

鳄正在那里胡思乱想,身后的灌木之中一阵响动。鳄急忙抓起石刀,戒备起来。“谁?”

“哗啦――”草木开处,大黑叼着一只野兔窜了出来。原来天刚刚放亮,大黑便出去寻找食物了。可叹鳄在那里自怨自艾,连大黑都怀疑起来。

鳄也对自己的那番无端猜疑羞愧不已。好在大黑不会察言观色,鳄咳嗽一声,便将方才的尴尬掩饰过去。感激地跑到大黑身前,接过大黑嘴里的野兔,鳄抱着大黑的脑袋,就是一阵亲热。“大黑,还是你对我最好。以后我哪怕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你的。”

将那只野兔洗剥干净,架在火上烤熟,鳄留下一个兔腿,便把其余的都给了大黑。不过这早饭原本便是大黑捕获而来,即使全给大黑,鳄也不会有半点不舍。

待得鳄与大黑吃完早饭,鳄又从火堆里面挑了些火种放入火罐。这火种,可是最为重要之物,不能有半点缺少。用土把火堆盖熄,鳄又喝了两口水,这就带着大黑继续向北行去。

在这之后的几日里,基本都是大黑去猎些野兔雉鸡果月复,鳄除了点火烧烤之外,便是重新制作弓箭。天韵给的那根木棍着实结实,鳄费了好大气力,才将之改造为弓身。鳄又折了不少树枝棍杈,烧尖磨滑之后,勉强可以当作箭矢,只是那准头差了些许。不过偶尔误中几次副车,倒也得了些小小猎物。

最麻烦的,是那取水。鳄那水囊,不过两三斤清水,三四日便即喝完。鳄初时吸吮树汁草夜,勉强还可支持。到了断水三日之后,不慎吮了两口液汁,嘴中又酸又涩,再也不敢随意寻那树叶草根。不过鳄还记得些前世的野外求生之道,在地上挖了个坑,又在上面罩着兽皮,倒也攒得些水珠,略解点干渴。不过鳄运气不错,在大黑指带下,在第四日,终于找到一处溪水小河。先美美地喝上一气,又好好洗把脸,鳄这才有功夫,仔细看看自个儿的模样。

潺潺流动的水中,倒映出一张黝黑干瘦的小脸,头发杂乱地四下披散着。若不是那双眼睛,鳄几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这和自己以往的形象差得太远了!不过也难怪如此:鳄这七八日间,都是在辛苦赶路,又是天天烟熏火燎,没有水去擦洗,若不是这番模样,那才是怪了。不过现在的这张脸上,却多了许多坚毅刚强。从离开那把火开始,鳄才算是真正摆月兑了前世的困惑,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鳄正在那疑惑自己为何变得如此丑陋,忽的一泼水珠淋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大黑已经跳入河中,戏起水来。来不及感慨以往坚决不洗澡的大黑,竟然会主动跳进水里,鳄月兑下兽皮,大吼一声,扑向大黑。一人一狼,就这样玩耍起来。到了这时,鳄方才丢去那些伤心的记忆,放松心神。

只是这一番戏水,却带来了预料不到的后果。从河里上来之后,鳄才发觉自己背后的伤口竟然又破裂了不少,想是刚才在水中太过兴奋所致。鳄对此倒也不甚担心,毕竟那么重的外伤,这断断十日不到,便已结痂愈合,还有何忧心的?

可正是这“不必忧心”的旧伤复发,让鳄当晚便发起烧来。那伤口在玛法的药膏与鳄自身奇异体质作用之下,已是新肉渐生。鳄白昼里一见水,那伤口又被撕裂,重新感染许多细菌。当晚,鳄既已感到伤口有脓血流出,身子还发起热来。好在这捕食均是大黑负责,鳄勉力支持着点了火,晚饭倒是不渝。

到了第二天一早,鳄只感到浑身滚烫似火,肩上更是疼痛不堪。鳄清楚,若是不能及时找到些药草敷上,只怕自己这伤是难以好了。其实鳄那伤,若是能在玛法照料下,只怕现下已然康复大半。无奈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又没有服药换药,鳄的创口迟迟不能完全愈合,又见了水,这才遭此厄难。

幸得鳄也曾随着玛法学习过医术,自己对那常见药草,很是熟悉。拄着自己的弓箭,鳄艰难地起身,去找寻药草。这莽莽森林之中,那药草自是不缺。只半日功夫,鳄便寻得足够的草药,放在嘴中嚼烂,又敷在肩膀背后。只是有些地方自己手指够不到,暂时无法可想。鳄再将那些清热去毒的草药合水咽下,这治伤一事,便算是暂时完成。

那些药草果然灵验。鳄当晚,便已感到身上热度退去不少。不过背后的伤口,虽是不再流脓,可阵阵痛楚,却仍在不时刺激自己的神经。挨到第三日,那热度又重新高了不少,鳄这才深深感到自己与玛法间医术的差距。鳄不敢轻忽,又寻得些药草,依昨日之法外敷内用,勉强支持着,继续往北方踯躅行去。

抱歉,昨晚心情极其糟糕,对书评的回复有些草率,这里暗夜向那几位朋友说声对不起。关于石器时代人类的智力问题,我不想再作纠缠。请朋友们注意,本书不是发生在地球上的故事,可以说到现在为止,很多背景还没有展开,各位朋友不要用地球历史来衡量本书中的人物。再次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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