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却是鳄看似随意地一甩手,将那支箭矢隔打击落在了地上。那枝箭力道甚大,竟是插入土中三寸有余。
鳄一直在留意身后那些人的动静,那箭矢破空之声,鳄又怎能不知?强自运起一些真气,凝聚在双耳之上,鳄依靠自己初学咋练的听风辨形之术,堪堪隔挡住那支箭矢。但那射箭之人膂力奇大,饶是鳄运气于臂,仍然被震得一声发麻。
“好身手!好力气!”却是放箭那人出声赞叹。语气之中,竟是有种莫名的兴奋。
“这声音有些耳熟……”鳄只觉自己曾经在哪听过这声音,一时间却有想不起来。
澄月被那一箭所惊,生怕那些人再放箭射来,急忙扶着颜馨转回身去。鳄转过身来,朝着远处仔细一看,登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你是!”
“怎么,你认识我?”那人手持张一人高的大弓,向着鳄走来。“我是鬼方的昊山,我们在哪见过吗?”
“没有,没有没有。”见昊山想不起自己是谁,鳄哪还会主动去提醒他?不过自己现在身形大变,昊山认不出自己也是正常。“原来是鬼方的昊山啊!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鳄对那日与昊山交手时的情景还宛然在目,若是自己真气充沛之时相遇,少不了一番争斗――但现在,鳄可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击败昊山。是以这马匹功夫,万万不可缺少。
“哦?哪里哪里。”昊山虽然不甚明了鳄的那番话,但看说话之人满脸的崇拜之色,想来是在赞美自己。“哈哈,想不到我昊山的名声竟然已经这么响亮了啊!不过,我才来到这边几十天,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莫非你是……少方的人!”
鳄心头一颤,知道那人很有些见识,不好糊弄,也就不再指望马匹神功。脸色一凝,鳄沉声道:“不错!我就是少方的人!你们上次袭击我们部落,却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这次也不见得能讨得好去!”
澄月大惊失色,赶忙在一旁插话道:“不是不是!我们鳄不是这个意思,昊山兄弟千万不要介意啊!上次虽然我们两边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大家……大家……”澄月绞尽脑汁,想说些劝解昊山的话,无奈急切之间,脑中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哈哈!败了就是败了!我昊山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遮遮掩掩。只是上次我被你们少方的人半夜偷袭,却不是我们实力不及。若是大家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你们又怎会是我们的对手?”昊山仰天一阵长笑,似是毫不介意,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满脸愤愤之色。
“哈!若不是你们想半夜偷袭,又怎么会被我们发现行踪,设下埋伏?你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便是大家堂堂正正打上一架,你们还是逃不过大败溃输的下场!”鳄一扬下巴,眼角轻蔑地撇了下昊山,语气不屑地回到。
昊山面色一滞,忽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到:“好好好!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听你的意思,难道你那晚也在场?”
“哈!小爷我,就是那个提出设伏的人!哈哈,那晚上,你们那个样子,说出来可不是一般的丢人呐!亏你还号称是从涂戚厉手下逃出来过!我看也就不过那样罢了!”鳄双手抱肩,抹过头去,满脸的藐视。
“好好好!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人才!怎么样,愿意跟着我一起吗?”昊山大笑三声,忽然说出了一句让两边都惊掉下巴的话。
鳄大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昊山,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可能的话。“昊山,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大哥!”昊山身后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反对着。“那可是害死我们几十弟兄的仇人啊!怎么能招揽他呢?”
昊山猛然一回头,大声吼到:“你们忘记了当初的誓言吗?”
“大哥,你是说?”原戚忽的睁开眯着的双眼,惊讶地问到。
“不错!我们当初起誓,要夺回男人的地位。若是可以拉拢到鳄那样的人加入我们,实现这个誓言,不就会更容易些吗?”昊山一脸的颜色庄重,回身对鳄说到:“怎么样?加入我们,让我们一起夺回属于男人的这片天地!”
鳄面色如常,心中却如那烧沸的水,不住翻腾。其实鳄的前世,女子地位极高,是以鳄并不觉得女性居于上位有何不妥。但男性天生的霸气,时刻提醒着鳄,不应该永远被女子欺压。原本鳄年纪还小,对这些不甚在乎,但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鳄心中早已对这个母系社会充满的怒火。不过少方部落对他还算不错,这怒火便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这时听昊山那么一说,鳄的心头重新涌起这股念头。
“鳄……”澄月感到身边的鳄有些不对劲,急忙出声。话一出口,鳄充满凶光的眼神便递了过来,压迫得澄月强自咽下后面的话。
“怎么办?”鳄不住问着自己:“昊山说的,的确很有吸引力。可是澄月姐姐对我很好……”想到这里,鳄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姐姐,你希望我怎样呢?”
澄月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鳄的双眼,不明白一个人怎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
“鳄,你不要离开我们好吗?小小以后再也不会捉弄鳄了。”小小忽然抱住鳄的胳膊低声哭泣起来。
鳄爱怜地抚模着小小的脸庞,面色柔和下来。“小小放心,鳄不会离开小小的。”说完,鳄抬头看向昊山。
两人对视良久,昊山忽然展颜一笑:“看来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了。放箭!”
“嗖嗖!”昊山话音未落,十数支箭矢已经飞到鳄四人身前!
“贼子敢尔!”遭到欺骗的鳄,胸腔几乎要被勃发的怒气冲破。大喝一声,鳄探手拔出非剑,下意识地在身前划了了半圆。非剑陡然间绽放出一缕耀眼的华光,竟是将那些箭矢尽数击落在地。
一时间双方俱都愣在当场。鳄很是不解,为何自己真气几近枯竭之时,竟可以使出这一招来――虽然较之在深谷中的那一记弱上许多。
而澄月三人,则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华丽的剑招,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非剑,期待鳄再来上一记,将那些鬼方的人尽数击杀。
至于昊山那几十人,虽也是面色一沉,却不似澄月那般惊讶。昊山微一错愕,旋即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们少方也有人参悟到了魂力的奥妙。我原以为整个西方,只有我们的涂部落的那位大人才有这般本领,看来天下间的奇人异士还不少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打起来的时候,可就没有意思了!”
原戚靠近昊山,低声劝到:“昊山大哥,不可大意啊!我们二人只学到了那位大人的些许技艺,这几日里虽有奇遇,但其他人可没有那般技艺。万一那个鳄……只怕我们今天不好对付呐!”
昊山微微沉吟片刻,颔首道:“你说的不错,的确要小心。看他方才那一击,似乎魂力不弱,我们确实要小心些。那么,先让我去试探一二。”说着,昊山便放下大弓,朝着鳄走了过去。
“鳄,你叫鳄是吧?不错的名字,水中的王者。那么,今天就让我来和你较量一下吧!”昊山话音未落,已是一个健步冲了上来,直直一拳砸向鳄的面门。
“闪开!”鳄伸手推开澄月等人,挥起非剑迎了上去。
无奈鳄并未学过剑招,深谷之中完全是倚仗自己的魂力与非剑的锋锐屠杀了那条大蛇。现下鳄体内的太一之力几乎被非剑吸收一尽,哪里还能发出月轮斩那般的强悍招数来?是以鳄虽是不住挥舞非剑,却被昊山轻松闪过。好在昊山顾及到非剑的锋利,不敢过分欺近,鳄一时倒还能撑住。
二人你来我往了十几个照面,昊山的兴头渐渐上来,挥拳踢腿的速度愈来愈快。反观鳄,随着体内最后的那些太一之力的消耗殆尽,手脚愈发沉重,几次只能险险躲开昊山的拳脚。
“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去少方,不能在这耽搁太久!”原戚看看日头,有些着急地喊道,“那边十几个鬼方的人,看样子也是被这小子杀的。我们现在人手不多,去得晚了,只怕功劳都要被赤狐那家伙抢了!”
昊山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原戚的劝?原戚见昊山沉浸在战斗的快感中,微一叹气,挥手示意众人上前助战。“大家一起上!先抓住那三个女的,然后再帮大哥解决那小子!”
“嗷嗷!”众人齐齐发一声喊,一拥而上,直扑澄月三人而去!“抓住那三个,大家晚上就有女人玩啦!”“千万不要让她们跑了啊!”
鳄本就已落在下风,听到原戚的那阵喊声,心中愈发慌乱,一个不慎,左臂上已然挨了昊山一拳。顿时一阵直入骨髓的剧痛从左臂传来,鳄的左手立时无力地垂了下去。这一下,鳄更是难以招架昊山的攻击,不住后退。眨眼间,鳄已经退到澄月等人身前,昊山的拳风,更是不时激起澄月三人的长发!而几乎便是同时,原戚带着人,也冲到了鳄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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