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台在皇城的最西北由汉白玉搭成的高台上台阶很长足有百余阶黑压压地布满了人一眼望去足有千人之众禁卫军御林军层层甲胄森寒的刀兵。
云中天抵达之时双方已经胶著在一起连阻风和西门瞻指挥着禁卫向上冲奈何这些守卫着观星台的士兵似乎不大相同都决死守着连后挪一步都不肯鲜血抛洒而下将被白雪覆盖的汉白玉染成了暗红。
抬眼望去只见高台之上稀疏的人影有落雪魇方清河胡青颜七皇子还有些年轻人应该是方家年轻一辈的人物。
他们在这干什么?云中天疑窦剧生这里可谓是绝地如果四周全被包围除非能够飞否则无处可去。而落雪魇方清河也不该只有这么点兵力其他的叛军呢?朝臣呢?都上哪去了?
魔门的高手出手了挥舞着各种兵器普通军人又哪是他们的对手一级一级沿着台阶冲上。
西门瞻沸腾的血液无休止地掠起手中弯刀将一个个阻住去路的叛军砍刀心中唯一还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伐红的眼睛再找不到其他念头。
一柱香过后百余阶的高台西门瞻等人已冲到一半了。
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生的高台之上蓦然冲起了璀璨的光华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虽已是早晨这光芒还是如此地耀眼如此地直击人心这光中似有什么流转不休让震惊的人们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挥舞不休的刀枪。
心头的不祥感越来越强了似乎自己就担心的事就要生了?
转过头去厉若海也是一脸的震惊转头看着云中天面色凝重。
光芒越来越剧眼却在霎时间光华忽然一变。
蓦然间那冲天而起的光束变作了黑色如那潜藏于万年深渊的黑水被巨龙喷起这种突然的变化带来的落差让所有看着这光束的人不自觉地心头一震带起了强烈的胸闷感那些没怎么经过锻炼的禁卫军都吐了血。
“阻止他!”云中天怒喝厉若海会意立刻招呼魔门的高手。
三十余道身影腾空而起踏在了还在怔的禁卫军的肩上朝高台上飞掠而去。这些都是魔门精锐所在了每一个人都比古心寒厉亭梁差不了多少转瞬间已到了高台的边缘。
却在此时高台之上蓦然飞出了无数道黑影黑色的骨矛层层叠叠遮蔽了高台上的天空攒射而出。
三十余名魔门高手无人避过如飞鸟一被无数箭羽穿透了一般下起了一阵血羽离高台比较近的禁卫军全被血羽给浇了个透。
云中天和厉若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术法闻所未闻委实太过可怕。
厉若海神情惨淡这些可是魔门精锐中的精锐竟一下全部折戟魔门的实力只怕从此之后要下降一半。
身着黑袍胸口上缝着一个黑色骷髅和火苗的落雪魇张开了双手木杖插在了高台上黑色的光束忽然迸裂开来不再是连接天地而是朝边上扩散开去度极快有如狂风。
当其冲的是高台边上的禁卫军率先被黑雾笼罩在还没完全遮没的黑雾之中可以看见那些禁卫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云中天脸色猝变早知落雪魇是个变数但强横至此也是远远出了自己的估计黑雾扩张极快转眼吞没了台阶中部的云中天这边的士兵然后又笼住了西门仰连阻风等人。
“撤!”声嘶力竭地喊着云中天的眼都红了。
反应最快的是魔门中人立刻撤退可惜还是慢了全数被黑雾吞浓如墨的黑雾很快就将所有的人都湮没在了里边。
云中天面色惨淡现在才知道那种不祥意味着什么了。
这种不是人间有所的力量真实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双盈盈素手握在了云中天的手上不用问自是自己的妻子云中天沉声喝道:“容嬷嬷立刻带夫人走!”
容嬷嬷很快的应了一声拉住了云夫人就要离开但云夫人却是不肯坚定地道:“同生共死中天这是我们的约定!”
云中天默然黑雾离他们已不过数丈的距离了。
厉若海已经离开他的轻功比起黑雾来还是要快上几分转瞬消失不见。
连阻风的近两千人魔门百余高手云府百余侍卫高手西门瞻的几百人全部被黑雾吞没。
浓如黑墨之中云中天只觉意识渐渐消散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手牢牢地握着云夫人的手数息之后轻轻倒下。
高台之上方清河狂笑不已道:“还是落大师有本事聚而歼之一下将敌人全部解决省去了多少功夫啊!”
巨大的六芒星的中心落雪魇有些疲惫手搭在了木杖之上说道:“行动吧别磨蹭了开始得太仓促太多麻烦了!”
笑了笑方清河从怀中掏了一个玉瓶道:“大师请放心局势不会再有反复了!”
黑雾仍在扩散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京城全部被黑雾所笼一直到接近中午时分才渐渐散去。
京城在这个早晨陷入了沉睡体质不好的武功不高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一滴滴清清水滴从玉瓶中滴出落在了倒下的禁卫军鼻尖陷入沉睡的禁卫军渐渐苏醒方清河得意地笑着指挥着众禁卫收割生命。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挨家挨户搜查将所有不听话之人全部杀了就是了再简单不过也没必要再担忧了这一次是确确实实地将一切都控制在了手中了。
云中天被绑了起来连带着云夫人容嬷嬷还有西门瞻等人。
醒来之后云中天才有些后悔刚才应该撤退的哪怕是自己一人到现在成为阶下囚这是一种奇耻大辱。
方清河坐在了云中天面前得意地踱着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