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 第五十二章 谁是王者

作者 : 风华爵士

第五十二章谁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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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率领鲜卑大军顶着风雪过了凌水,一路向南狂奔,沿途不时遇到赵军留下阻裁的小股兵马,但都是一击即溃,未能给鲜卑军造成多大的麻烦。

由于王基、孙伏威二将一路夺命狂奔,又将架势拉得十足,使得慕容恪非常确信在自己前方逃窜的这支赵军便是‘冉闵的主力’!而为了和‘冉闵的主力’进行决战,慕容恪不顾一切地命令三军马不停蹄、日夜不歇地拼命向南席卷!

第一天,慕容恪连夺了王基、孙伏威两座大营,不仅缴获了大量辎重和旌旗,更迫使王、孙二将夜不能寝,率部豁出老命地向南连夜狂窜!于是,鲜卑军士气大涨,气焰更加器张!

第二天,慕容恪依旧气势不减,于中午时分竟赶上王基、孙伏威尾翼,使得饥肠辘辘、正在埋窝造饭的赵军们不得不再次丢盔弃甲、向南逃窜。慕容恪见离赵军主力已然不远,心中更是兴奋。

……

傍晚时分,广袤无垠的河北平原上依然狂风大作、暴雪飘飘,天地间除了一片壮美的银色,竟再无其它色彩!

忽地,北方突然传来一阵滚滚的奔雷之声。紧接着在遥远地天际腾起一蓬巨大的雪雾,似乎飓风卷地一般向南迅猛推进!

渐渐地,巨大的雪雾临近了,那隆隆的雷声也越响亮了。朦胧中,那一片腾起的雪雾背后竟然是数以十万计的庞大骑兵军团,而那隆隆的奔雷声则是军团前进地雄壮号角!

白灰色的皮装武装了这支宠大地军团,悍勇坚忍的气质铸就了这支军队强悍的灵魂。而迎风烈烈飞舞、顽强招展的大旗则召现了这支强大军团的主宰――燕辅国大将军慕容恪!

慕容恪摧马狂奔于万军丛中,任天地间狂风怒吼、大雪飘飘。坚毅英俊的面孔上除了兴奋和狂热外便再无其它!令人惊叹的是:一天两夜毫不停歇地追袭竟没有使这个闻名天下的统帅感到一丝倦意,或许抹灭棘城下耻辱的渴望在慕容恪心中远远胜过了这令人畏惧的狂风暴雪!

忽地,天地间又生起一阵狂风,这狂风是如此的暴虐,竟生生从地面上卷起厚重如山的积雪、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冰雾雪云,铺头盖脸地便向庞大的鲜卑军团砸来!

一时间,慕容恪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无数密集地雪粒已是气势汹汹地扑面而来。不仅砸得他身上的盔甲沙沙作响,更迫使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以保护被风雪击打得疼痛欲裂的眼睛!

“该死!”慕容恪暗暗骂了一声,熟黯地将身体死死地伏在马背上,双腿也夹紧了马月复,这样才能最有效地在狂风暴雨中稳住身形!

忽地,慕容恪猛然听见耳旁怪异如雷的风吼中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撞击声,紧接着便是马踏人体地骨裂声和刺耳的惨嚎声!

慕容恪皱了皱眉头,知道一天两夜的不停追袭已经消耗了鲜卑军团太多的体力。不少人已是精疲力竭,被这狂风一卷便掉下马去。当然,在狂奔的万马丛中落地的后果不言而喻的,估计事后连块囫囵的部分都难以找全!

慕容恪皱了皱眉,狠下心肠,并没有下令歇息。因为他觉得只能要迅抓住冉闵的主力。并聚而歼之,鲜卑军团付出任何的代价都是值得地!

不得不说,铁石心肠这名将必具地素质被慕容恪意会了十足!

忽地,慕容恪猛然听到身后的狂风中传来一阵迅急地马蹄声,似乎有人向自己赶了过来。

“大帅!?大帅!?”有人在喊着慕容恪。

慕容恪听出是慕容评的声音,忙微微直起身,回过头来大叫道:“玄起,我在这里!”

慕容评冒顶着狂暴的风雪迅赶上,在慕容恪马旁大叫道:“大帅,不能再走了!”

“什么!?”风声太大。慕容恪竟没有听清楚!

慕容评无奈。只得拼命地吼道:“大帅,不能再走了。兄弟们已经顶不住了!很多人连手脚都冻掉了,落马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让兄弟们歇歇吧!”

慕容恪大怒:“不行,我们困难,赵军一定更困难,绝不能停!”

慕容评急得快要了疯,又吼道:“大帅,冉闵败势已定,逃不了多久的,还是让兄弟们歇歇吧!”

慕容恪犹豫了一下,一时有些踌躇。

就在这时,忽然间,刚才那股看似凶猛的狂风竟偃旗息鼓了,浩翰的雪原上又恢复了相对的宁静!

慕容恪大喜,连忙直起身子,对慕容评道:“玄起,你看,连老天都助我,如何不追!?”

慕容评苦笑无语,只道:“大帅,你看看四周的兄弟们吧!”

慕容恪一愣,环顾左右。果然,附近的鲜卑将士人人都露出了疲惫非常的神色,不少人在马上眯着眼睛、奄奄欲睡,身体更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显然都累得很了!而一路狂奔的战马几乎每一匹都在口吐白沫,四蹄的奔跑规律也有些紊乱,恐怕也是快到极限了!

慕容恪心中一颤,心想:若将三军都累死在冰天雪地之中,那可是得不偿失了。便急道:“玄起,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探马可曾回报。前面的赵军现在已到何处?”

慕容评忙道:“回大帅,前面不远就是小沙河了,据刚才探子回报,赵军大概以为我们无力再追了沙河南十里外安营扎寨,似乎正在休息造饭!”

慕容恪略一思索,便道:“来啊。立即传我将令,诸军务必坚持。等过了小沙河、夺了赵军营寨后再休息!”

慕容恪盘算着:待会赶上赵军时,若赵军无力再逃,便以优势兵力与其决战、将其全歼;若赵军依然望风而逃,便据其营垒,权做休息,便又省下了扎营地时间!

慕容评闻言苦笑,但见慕容恪态度坚决。只好苦笑道:“也好,正好等等道明(慕容霸的他还在后面追我们呢!”

于是,鲜卑军听到夺了赵军营寨便可休息的利好,士气立时大振,遂鼓起余勇,十余万兵马像潮涌的巨流一般涌过冰封的小沙河,万马奔腾、卷起一地雪雾。袭向不远处的赵军营垒!

可怜,王基、孙伏威被慕容恪撵着追了一天两夜,刚见天气狂恶以为鲜卑军会暂时缓追便扎下营寨,谁知篝火刚刚生将起来,身后已是雪雾滚滚、蹄声如雷,慕容恪竟然阴魂不散、衔尾又至!

王基、孙伏威叫苦不迭。如何敢以五万胡骑敌鲜卑十数万人,只好将仅有的一点辎重也丢了个干净,大军纷纷上马,硬着头皮再次向南逃窜!

须臾,等慕容恪气势汹汹地领军杀至时,赵军早逃得一干二净,于是,赵军第四座营垒便又落入慕容恪之手!

慕容恪见鲜卑军实在已经疲惫非常,冻死冻伤者不计其数,便只好下令大军在此休息一夜。即日再行追击。鲜卑军上下无不大喜。纷纷抢营夺灶,各拒一处。略略对付了点吃地,便全钻进营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任谁在马上一连狂奔一天两夜,便是铁人也给你累得折了腰!

入夜,沙坪涧山林深处,密密潜伏着上千顶雪白的帐蓬,几乎和一片银白地山林融为了一体!

天空依然彤云密布,阴风怒吼,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随风到处游荡。

不过,此时的天气还堪以忍受,至少不像白天时那般风卷雪雾、直起冰墙那般可怖!

在山坳中的一株巨大的古树下,冉闵、龙飞、杨虎坤三人正肃然而立、望着北方。

三人都是全装贯甲,身后披着雪白的羊皮披风,寒风起处,白浪飘扬,别有一番悲怆雄浑的英雄气度。

忽地,在不远处地山头上突然飞下一人,龙飞看得真切:正是‘狼牙’派出去的探马。

‘狼牙军’极善雪战,出没于山林时,都喜欢在脚下绑上两块光滑的用桉树编成的雪板滑行,可谓来去如飞,如履平地!

不多时,探马激起一溜暴起的雪末滑到龙飞三人近前,猛然间,探马略一侧身,将巨大的滑力横向化解,不偏不倚地正好停在龙飞身前不过一丈之处!

“如何,慕容恪现在何处?”冉闵浓眉一展,立时问。

“回禀都督,慕容恪正在我沙坪涧以北不到十里处扎营,目下晚炊已毕,全军正在休息!”探马拱了拱手,立即报来。

“哈哈哈哈!”冉闵听了,仰天一阵大笑,踌躇满志地道:“我料慕容恪追至此处,必然力竭休息,今果然如此!”

龙飞心中暗暗钦服,便道:“都督神算,只是慕容恪既然已入我瓮中,不知都督欲如何擒此猛虎!?”

冉闵微微笑了笑,锐利深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的味道:“不急,待本督先摆布摆布慕容恪,然后再慢慢收拾他!”

“噢,都督有何妙计!?”龙飞立时感到可能有好戏看了。

冉闵笑道:“思武,我营中已备有大量金鼓,你立即全部带上,率本部只须这般这般……”冉闵附在龙飞耳旁,密密数语!

龙飞听了大笑道:“妙哉,这般必让慕容恪夜不能寝!只是……”

冉闵明白,只笑道:“思武不必担忧。等你疲惫了慕容恪后,我自有妙计破他!还有,你率部前出沙坪涧后,可分出二三百人偷至小沙河旁,将河面遍凿冰眼,等慕容恪向回逃窜时好好招呼一下他!”

龙飞见冉闵甚是胸有成竹,心中大定。便笑道:“都督,那末将便去折磨慕容恪一下!待会就看都督和杨大哥如何破那慕容恪了!”

冉闵微笑着点了点头。杨虎坤却是跃跃欲试地狞笑道:“想来亲手拧下慕容恪脑袋地滋味一定很爽!”

诸人大笑!

龙飞率部偷偷潜出沙坪涧,灯火不张、小心翼翼地趁着夜色地掩护模到了鲜卑军身后。

由于早就模清了这里的地形,龙飞将部队悄悄领到鲜卑军营北边数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确定了一下地点没有搞错后,龙飞便令近三千部属一字排始擂鼓吹号!

一时间,只有风吼狼嚎的深夜突然热闹起来。隆隆的战鼓声似同滚雷一般炸响,深沉悠长地角号声也扑天价般吼了起来,真是好一个金鼓齐鸣、惊天动地!

这时侯的慕容恪正独自在帐中歇息,由于疲惫,他裹着一条厚厚地毛毯、刚靠在温暖的火炉旁便进入了梦乡。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慕容恪突然听到耳旁声浪大作、似乎天摇地动一般!

陡然间,慕容恪惊醒了,他霍地长身而起。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北方号角连天、鼓声大作地响动。慕容恪变色,飞跃几步便窜出帐来,竟顾不得身上只披着薄薄的内衣!

帐外,大量鲜卑军将士也被这突然的金鼓声惊醒了,正在冰天雪地中惊愕得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慕容恪心中狐疑不定:我军自渡过凌水。赵军望风而逃,便有少量阻截兵,也尽被我击溃了,如何北面又有金鼓之声!?莫非是自己人!?

正想间,突然北方金鼓齐灭,竟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诡异!

慕容恪更是惊疑不定,猛然间,他环顾左右,大呼道:“玄起何在!?阳鹜将军何在!?”

慕容恪正呼间,慕容评匆匆而来。也一脸愕然地急道:“大帅。北面如何有金鼓之声,莫非是敌军来袭!?但却为何只听鼓响。不见敌兵杀来!?”

慕容恪忙问道:“我正要问你,北面莫不是道明所部鸣起金鼓!?”

慕容评忙摇了摇头道:“大帅,不是道明,大帅刚休息时,道明便已经率兵赶到,如今正立营在东边歇息!”

正说间,阳鹜、孙兴、慕容杰也匆匆赶来,人人面有惊色。

慕容恪脸色一时惊疑不定:莫非是敌兵!?急道:“玄起,你立即派出斥堠,向北方打探!”慕容评也知事态严重,连忙点了点头。

“来啊,传我将令:为以防万一,三军俱起,全装贯束,准备做战!”谨慎的慕容属不敢怠慢,立即传令。

一时间,冲天的号角声也在鲜卑大营滚滚荡起,大批鲜卑军刚刚进入睡梦之中,便又仓惶而起,一边咒骂着,一边顶盔贯甲、准备作战!

不多时,顶风冒雪出击的探马赶来回报:“回禀大帅:小地们奉令赶往北方探查,由于风急雪大、搜寻困难,小地们找了半日,未现一名敌兵!”

慕容恪大吃一惊,忙又问道:“可曾现脚印或其它痕迹?”探马忙道:“西北方现大量凌乱脚印,却只是不见敌兵!”

慕容恪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只不知道威胁来自何处,踌躇了半晌,知道冉闵厉害地慕容恪不敢大意,便传令道:“传我将令:三军各自归帐,但不许解甲,随时待命!”“喏!”有亲兵传下令去。

于是乎,大批鲜卑军们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各自回帐,将某些捣乱份子‘蹂躏’得是体无完肤!

“大帅,天冷,您也进帐吧!”慕容评见慕容恪身穿单衣站在雪地之中,连忙劝道。

慕容恪这时才感到浑身上下冷得厉害。忙入了内帐,穿好了内服,下令亲兵泡上几杯茶来,和慕容评等对饮。

不多时,数人喝了一两杯热茶,身子正暖和间,突然又听西方金鼓大作、号角连天起来。

立时间。那些刚入帐中假睡半刻的鲜卑军纷纷紧张得又窜将出来,有性急地。干脆用鲜卑土话破口大骂一起来。时间,鲜卑营中骂声一片,那冲天的怒火似乎连漫天的冰雪都能融化!

慕容恪也忽地跳起,脸色青,大吼道:“来人,快去探查!”

探马刚派出去不久,金鼓声却立时停了。天地间又恢复了风吼狼嚎的凄凉!

不多时,探马又匆匆回报:“大帅,小地们赶到西边,除了现大量凌乱脚印后,还是空无一人!”

慕容恪气得快要晕了,咬牙切齿地大骂道:“是哪个无耻小儿,竟如此卑鄙地扰我清梦,待本帅抓住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慕容评也气得快要疯了,鲜卑军累了一天两夜,刚刚睡下,便被这奇怪的金鼓折腾了两次,已是疲惫不堪,不由得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地道:“大帅。不若向四面派出精兵,再有贼兵敢来、便逐而杀之!”

“对,杀了他们!”诸将也是红了眼,他们都被这金鼓声坑得一宿没能安睡!

慕容恪犹豫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不可!敌军必然是有备而来,我军冒然出击,不仅难以览其行踪,若万一这是冉闵诱敌之计,岂非要吃个大亏!且稍待,捱至天明。再做定夺!”

诸将无奈。只好忍了!

而这时,龙飞正率本部顶风冒雪从鲜卑军营西面转向南面。行人连着‘戏弄’了鲜卑人两次,无不兴高采烈、一路大呼痛快!

“胡朴!”龙飞心情大好,感觉前番的一口恶气出了不少,喜孜孜地道:“你们猜慕容恪他们现在心情如何?”

胡朴也凑趣地笑道:“估莫着是快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哈哈哈,不知道会不会把那些鲜卑咋种气得吐血!”军中响起一片欢快地笑声。

忽地,有一亲兵担心地道:“将军,鲜卑人多势众,万一他们四面派兵来寻,那怎么办!?”

龙飞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道:“慕容恪为人谨慎,对他来说如今敌情未明,而且天气又非常恶劣,擅自出兵乃是兵法大忌,极易中伏,所以他万万不敢随意行动的!大伙儿放心吧,只管放心地敲、放心地吹!”

众将士大悟,心情大大放松,更是愉悦起来。

忽地,在前面担任尖兵地‘悍名’军士跌跌撞撞地纵马狂奔而回,一头扑在龙飞面前,那脸都吓得变了色,几乎是哆嗦着道:“将、将军,大、大事不好!”

龙飞吃了一惊,这些‘悍名军’老兵哪个不是刀头舌忝血之辈,见了什么事物竟怕成这个模样!?忙道:“不要惊慌,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军士上下牙齿拼命打架,脸色青,颤抖着道:“将军,鬼、鬼,前面有好多鬼!”

众军脸色立时大变,这些凶悍地勇士虽然平时纵横天下、无坚不摧,但对鬼神的恐惧却是深深植入了古人的内心,任他如何骁勇,也是吓得心脏狂跳!

龙飞也是愕然,忽地大骂道:“放屁!这世上哪有鬼,你他娘的是不是看花眼了,把树影摇晃看成鬼了!?”

军士忙拼命地摇头摆手:“不、不是,花花绿绿的,怪模怪样的,一定是鬼,一定是鬼!”

龙飞晕了,他在现代没学到什么,但世上没有鬼神那是铁定无疑地,这让他如何肯信!气得大骂道:“废物点心,这世上哪有鬼神!来呀,大家就地歇息半刻,我去看个究竟!”

着,龙飞一摧马便自去了,众将士中只有胡朴鼓了鼓勇气,也壮胆跟了过去。

龙飞摧马向前狂奔了数百步,刚转过一个小小的土堆,忽然间,土堆后转出一队‘人’来,立时吓得龙飞面孔变色、几乎是魂飞魄散!

便见这些‘人’个个赤身**。身上五颜六色地画满了可怖狰狞的鱼龙海马,脸上五彩描眉,更有甚者,头面竟是牛头马面一般丑陋怪异!黑夜中任谁突然见到这般‘人’都会吓得肝胆俱裂,以为恶鬼,何况是一向迷信非常地古人乎!

“扑通!”紧跟在龙飞身后地胡朴吓得面如土色,一口气没上来。头便从马上栽下、扎进了厚厚地雪堆里!

龙飞初时也是一阵慌乱,但马上想到这世上并无鬼神。肯定是人装的,遂强定精神,挥枪大吼道:“呔,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便听前面恶‘鬼’群中有人大笑道:“龙兄弟,是我啊!”

龙飞愕然。张着大嘴看着‘鬼’群中奔出地一只高大威猛地牛头恶‘鬼’,那声音、那体形,怎么跟杨虎坤那么相似!

忽地,牛头恶‘鬼’一伸手摘下了头上的牛头,露出了五彩描绘地可怕脸谱,挤眉弄眼地道:“龙兄弟,我是杨虎坤啊,呵呵。没吓着你吧!”

龙飞借着清微的月光仔细猛然认了出来,大笑道:“好你个杨大哥,吓了我一跳!”忽地想了起来,大喜道:“都督说要用神兵破那慕容恪,就是你们了!?”

杨虎坤开怀大笑道:“是啊。就是我们‘狼牙’了,保证待会吓破慕容恪地苦脸,杀得鲜卑人望风而窜!”

“妙啊,妙啊!”龙飞大喜,这主意可太绝了:古人一向畏惧鬼神,这般逼真的‘恶鬼’杀将出来,那慕容恪如何抵挡!而且要以数千破慕容恪十数万,也只能这般出奇制胜,否则没有一点胜算!

“思武,我此计如何!?”冉闵大笑着从‘鬼’群中转出。他也是赤1uo着上身。身上绘满了可怕地鱼龙海马图形,脸上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脸谱。再加上那狂猛的体形、凶暴的兵器,彪悍的朱龙,远远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鬼王临凡’地可怕气势!

“哈哈哈!”龙飞一举大拇指,赞道:“将军高明!”

“我估模着你就要到南边了,便来迎你!你立即安排在此奏响金鼓,然后我率军直捣慕容恪,将其一举击溃!”冉闵将‘屠龙戟’和‘青锋戟’微一交击,那随着清亮的铮鸣声溅起的点点金星燃起了冲天的杀气!

“好,末将马上便去安排!”龙飞大笑着回过头去,猛然看见一头扎在雪地里的胡朴,连忙跃身下马,将胡朴扶起,呼道:“胡朴,胡朴!”

胡朴险是吓得狠了,牙关咬紧,脸色铁青,只是不醒。

龙飞正束手无策间,忽然冉闵驱动朱龙走了过来,笑道:“好办,将雪盖在他脸上,冷热一激,就会醒了!”

龙飞忙抓起一把残雪,拍在了胡朴地脸上。果然,被严寒一激,胡朴立时醒转,刚一睁眼,便看见眼前‘厉若鬼王’地冉闵,吓得大叫一声:“鬼――啊――!”那声音,凄厉无比!

眼见得胡朴浑身颤抖,铁色青,竟然又要晕厥过去,龙飞狂晕,心道:这效果也太好了吧!忙道:“胡朴,这不是鬼,这是我‘狼牙军’兄弟扮来吓鲜卑鬼子的!你看,这是都督啊,你不认识了!?”

胡朴愕然,冉闵和‘众鬼’一阵大笑,显有自得之意。胡朴立时听出来冉闵地笑声,一时间满脸的羞愧,直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心道:“这下丢人可丢到家了,竟被自己人吓晕了,这传将出去,还怎么混啊!”

“将、将军!”胡朴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龙飞,哀求道:“待会回到军中,可千万别把我吓晕的事情告诉兄弟们啊,不然,我就没脸活了!”

众‘鬼’大笑,龙飞心里笑得都快要抽了筋,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自然不会,快走吧!”“喏!”胆怯一去的胡朴立时又生龙活虎起来,跃身上马,便跟着胡朴返回军中!

那三千部属正在原地惊恐不安地等着龙飞,猛见得龙飞得平安归来。忙围将上去,纷纷问道:“将军,前面是不是真有鬼啊!?”

龙飞笑道:“什么鬼啊,那是都督率‘狼牙军’兄弟装的,是吓唬鲜卑鬼子地把有些人吓地!”

适才探路的军士脸色一红,胡朴更是羞愧得偷偷地低下了头。

诸军大喜。原来不是鬼,是自己人。胆气立壮!

龙飞仰头看了看天,觉得时间不早了,便道:“来啊,随我至前小坡下擂鼓鸣金,为都督他们助威!”“喏!”诸军踊跃,纷纷抢上。

不一刻,龙飞率部赶至前面小坡下。遇到了那群‘凶神恶煞’般的‘恶鬼’,不禁互视大笑起来。

马上,龙飞便列开阵势,命三军鼓足力气,将上千支角号、大鼓大鸣大放起来。时间,万鼓齐、万号齐鸣,那声势犹若山崩地裂、海啸天惊,巨大的声浪直震得天地轰鸣、大地颤抖。端得惊人!

慕容恪一行人正在帐中咬牙枯座,突然又听南方传来惊天号鼓之声,势头比前两次越加猛恶。

慕容评诸将大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纷纷破口大骂,皆欲领兵出战。

慕容恪忙道:“这是冉闵扰敌之计。意味趁乱寻我破绽,我军只需固守营垒,严加防备,不理会它便是了!”

慕容评众将无奈,只得咬牙切齿地继续烤火、喝茶,勉强提着一点精神!

可是,这次鼓号声便和前两次真的不同,前两次响了片刻便自停歇了,而这一次竟响了小半个时辰依然还在继续。慕容恪和诸将被吵得十分烦燥,直恨不得将耳朵塞了。心中大骂不矣!

而正当慕容恪等人不堪忍受这刺耳的噪音时。突然南方传来山呼海啸般地呐喊声,并且越逼越近。

慕容恪大惊:“有敌兵来了!”霍然而起。急道:“快随我至寨边观看敌情!还有,下令全军俱起,准备迎战!”

一行人抢出帅帐,上马直奔营垒南栅!同时,军营中再次角号震天,鲜卑军万军齐出,纷纷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地要给来犯之敌一点颜色看看!

慕容恪一行人刚至南寨,早有准备的鲜卑军十余万人已然俱起。

此时金鼓声越地响了,呐喊声也越得近了,慕容恪急忙登上营垒高处,向远方观看!

猛然间,慕容恪现南方翻天雪风中,突然隐约卷起一层白雾。这白雾贴地而行,越飘越快,越飘越近,转眼间已经呼啸着卷至近前。

忽地,又一阵大风吹来,白雾立时消散,现出来一支数以千计的军马,只见这些军马:人人赤身体绘可怖凶厉地鱼龙海马,眉描五彩,面若恶鬼,出令人恐惧地呐喊声杀将近来。

众鲜卑军一时吓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些兵将似乎是驾着风雪席地卷至,而且现在天气酷寒、滴水成冰,这些兵将竟然不畏严寒、赤身莫不真是天兵天神亦或是凶神恶鬼!

就在慕容恪自己也是吓得目瞪口样、不知所言间,也不知是何人惊恐万状地喊了一声:“天兵天将来了,快跑啊!”

立时间,可不了得,军营中响起一片凄厉的回应声:“鬼啊,快跑啊!”“天兵天神来了,快逃啊!”……

不过片刻,鲜卑军已是阵脚大乱,争相向后逃窜!

古时,中仅是中国人迷信鬼神,大多数少数民族更是对鬼神敬畏有加!

慕容恪猛然回过神来,他可不相信是真有神兵恶鬼前来为冉闵助阵,大吼道:“不许慌乱,这是冉闵装神弄鬼地诡计!”

可是,现在鲜卑营中已然大乱,哪还有人听得清慕容恪的话。

就在此时,大批‘天兵天将’、亦或是‘凶神恶鬼’已至杀至营寨近前。这些神兵鬼卒凶猛无比地破开单薄地营栅、撞入营中,那是一个见人就杀、逢人就砍。

不过片刻,数千神兵鬼卒直杀得鲜卑军中死伤无数,东突西砍间,直入无人之境,鲜卑军无不望风逃窜!

慕容恪气得快要了疯,拼命似地吼叫道:“大家不要中计。后退者斩!”只可惜鲜卑军见势已成,全军如同潮水般向后疯狂败退,慕容恪的命令在这时已经完全失控了!

“杀――!”乱军之中,一队凶猛地‘牛头马面’似乎看见了慕容恪的帅旗,撇了其它对手,呐喊着便直通通地杀将过来。

沿途鲜卑军肝胆俱裂,不敢抵抗。呐一声喊,尽皆逃之夭夭。只有慕容恪数百近身卫队都是胆大忠勇之士。见情形危急,奋力拦将上去!

“大帅,情况不妙,咱们快撤吧!等稳住了阵脚,再行反击!”慕容评众诸见本军大败亏输,心慌不已,便有退意!

“本帅不走!”慕容恪激愤交加。脸的狂怒和疯狂,他非常难以忍受再次败于冉闵之手的痛苦,即使是小挫也不行!

慕容评等人无奈,慕容恪不走,他们也不敢逃,便只好在此硬挺着。

此时,那一队杀来的‘牛头马面’已经和慕容恪的近身卫队杀作了一处。

慕容恪看见,领头地那个‘牛头恶鬼’凶暴非常。持一柄巨大地钉钉狼牙棒,横荡开来,直杀得鲜卑军碰着的就亡、烫着地就死,直入无人之境。

而那些跟随而来的‘恶鬼’似乎也都是百战而成的精锐,慕容恪地亲兵也算是骁勇之兵了,但几乎是以二敌一。竟也被这队凶悍的鬼兵杀得阵脚大乱、节节败退!

当然,鲜卑军单兵战力本就不及‘悍名军’、尤其是勇冠天下的‘狼牙军’,再加上心怀恐惧、敬畏鬼神,交战中不免束手束脚,被‘狼牙军’杀得大败亏输便也不足奇了!

很快,领头的‘牛头恶鬼’(杨虎坤)杀近慕容恪附近,嗷嗷大吼道:“活捉慕容恪,活捉慕容恪!”狼牙棒挥将前来,一棒将两名慕容恪亲兵砸得稀烂、残肢内脏四下纷飞!

诸将见势不妙,心中大慌。阳鹜忙道:“大帅。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慕容恪脸色木然。肌肉痛苦地抽搐着,眼神中满是不甘地愤怒的哀伤。

“大帅!”慕容评苦苦相劝:“此仍小败,不足为虑,等我们退过小沙河,重整旗鼓,未必便会怕了冉闵!可是现在若再不走,大帅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就在这时,突然间,杨虎坤咆哮一声,连砸带砍,又杀翻五六名慕容恪亲兵就要冲至慕容恪身前。

忠心耿耿的孙兴见状不妙,大吼道:“大帅,您快走,我来断后!”孙兴拔出战刀,呐喊一声,率十数亲卫奋勇迎向杨虎坤!

慕容恪见大势已去,咬了咬牙,心道:“玄起说得对,我军只是阵脚大乱,主力却尚存,只要退过小沙河,稳住阵脚,未必便会再败给冉闵!”遂一脸铁青地大吼一声:“撤!”

慕容评诸将大喜,急忙簇拥着慕容恪纷纷上马,向北方逃去。

霎那间,原本已军心惶惶的鲜卑军一听慕容恪说了个‘撤’字,再加上一众主将也自行逃窜,军心立时完全崩溃。巨大的军团兵败如山倒,简直像汹涌地海潮一般向北方狂退而去。

杨虎坤大喜,大叫一声:“慕容恪,你向哪里走!”飞步就到去追。

斜刺里却猛然斩出一刀,夺砍杨虎坤腰际,杨虎坤暴吼一声,狼牙棒其快无比地横扫过去,正击在来刀刃上。

只听得‘喀嚓’一声巨响,来刀崩裂成无数碎片,烈烈地火光下,映红了孙兴那一张惊恐异常地面孔!

“去死吧!”杨虎坤大喝一声,手起一棒,将孙兴劈头盖脸砸了个稀烂,那飞溅地血肉糊糊溅了杨虎坤一头一脸!

“孙将军死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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