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奴婢让夫人误会了多想了,今天也不会如此,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不过是想多做点事,侯爷还有世子都对奴婢们宽容,对奴婢们都很好,奴婢只是想多做点事,哪里知道却让人
多想了,还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夫人的耳中,让夫人怪起侯爷还有世子,都怪奴婢没有处理好,是奴婢的不是。”
玲儿摇着头说。
说完,她再次对着夏侯远夏侯宁还有薜慧所有人磕头。
随着砰砰砰的磕头声,她还真是用力,额头更红了,红得似乎伤到了,眼晴更是通红,有清流澈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唇青白。
好像还有血。
看得人再次不忍,心疼,还有心揪紧。
再怎么也真的不舍得怪她了。
主要是太可怜,太楚楚可怜。
“夫人心情本来就不好,之前奴婢就听说了,夫人小产后便郁郁不乐,侯爷和世子日日相陪看得奴婢感动,恨不得为夫人做点什么,为侯爷世子做点什么,只是奴婢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想要服侍夫人,见夫人,可是奴婢怕夫人不高兴,夫人谁也不见,没有办法奴婢只能日日陪着老夫人,老夫人那里奴婢想着夫人定也是担心的,也因为这让夫人无端的误会,夫人,奴婢只是
一个下人,夫人不要误会,不要见怪,刚才夫人问奴婢是谁,奴婢是新进府的,夫人没有见过不知道才这样,夫人,奴婢只想说的是夫人有什么冲着奴婢来就好,千万不要不高兴侯爷还有世
子,奴婢什么也不是,夫人是夫人,高高在上,奴婢算什么,不过一个下人,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玲儿仍在道。
语毕,跪行着朝着被按住的薜慧而去,边跪行边又要磕头。
薜慧看了听了只更愤怒,又恢复的理智还有冷静又不见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哪里是和娴雅一样,比娴雅那个女人还要有心机,还要会作!
是的,作。
作给她看,作给夏侯远看,作给所有人看。
想必在外面,对着其它人也是装得不知多好,让人一点点离了她的掌握,让一切月兑离原来的。
让人觉得她不堪,觉得她发疯,觉得她不好!
让人变了心。
比娴雅那个女人明目张胆,比娴雅那个女人大胆,比娴雅那个女人还可怕。
薜慧被按着,嘴被捂着,依然挣扎,她发了疯一样再次挣扎。
这些该死的下人,居然听夏侯远的,而该死的夏侯远居然让人按住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发泄,以为她真疯了,像对待疯子一样对待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还有
那该死的下人。
指不定心里怎么想,一想着这些下人背叛她,听夏侯远的话,捂着她嘴按着她,她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话,什么也做不了,不听她的,她就恨,想着他们会有的心思更恨,还有一边
的夏侯远,他一心维护眼前该死的女人。
他竟一心维护。
他果然也背叛了她,她之前没有错,她没有错。
他和这该死的女人果断的背叛了她。
他还把她当成他的妻吗?他还记得曾经的誓言吗?他太叫她恨,她才会如此,他是把她当成当年的薜玉,他看她的眼中全是看薜玉当年的厌烦,看眼前女人全是心疼,他准备一直这样按
着她,等外面的人进来?她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
他们毁掉了她的一切,她要报复他们,她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等她得到自由,等到以后——修行有成,等她得回空间,她会让他们所有背叛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整个镇国侯府的人她都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面看不起她笑话她说她坏话的一样。
还有她的儿子,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居然是漠然。
那不是她的儿子。
不是的。
或许当年她的儿子就死了,死的不是薜玉生的,这眼前的才是薜玉的!
一想到此,薜慧觉得自己真相了。
觉得自己想对了。
也许眼前的真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是薜玉的,是薜玉留下来报复她的,报复她的。
就算不是薜玉的儿子是她的,也是来报复她的。
让她体验当年薜玉体验过的恨。
薜慧越去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眼前竟一时模糊了,夏侯远夏侯宁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有按着她捂着她嘴的人,都模糊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她?她的修行为什么还没有多大进步,她的
空间,是的,她的空间。
薜慧疯狂的理智又一点点清醒。
但是下一秒,又疯狂。
“玲儿,你不用如此,我刚才说了,你不要这样,起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她,是她自己,她要误会,想多了是她的事,原本我们就没什么,她硬要多想。”夏侯远在这时扶起玲
儿,温和的开口,目光斜着薜慧:“不止是我,宁儿也不会怪你,所以你勿需如此,整个镇国侯府只要看到的都知道你没错,你的所思所想,所做所为明眼人都看在眼中,会误会你,会多想
你,是她自己的问题,也不看看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府里还有外面怎么说的,我都懒得说了,上次娴雅的事我还以为我多想,后来她变好了我也就不提了,谁知这才多久,又是胡思乱想,
我看是时间多了太闲了,起来吧,别再这样了,你再这样我会不高兴,也不要再说你是什么下人什么的,在我眼中你不是,你是最好的——”
夏侯远哪里还管薜慧怎么想,实在不忍玲再磕头自责下去,温柔的扶了起来。
玲儿本不起来的,但夏侯远下定了决定不让她再如此,下定决心扶她起来,最后她只得起来。
“侯爷。”她咬着唇说。
“不要说了。”
夏侯远硬扶住她。
两人相对着。
加上夏侯远刚才的话,看得薜慧眼晴喷火,又一次疯狂挣扎起来。
“世子你说是不是,你母亲胡涂了。”
见玲儿眼红着流着泪,可怜的样子,夏侯远不满的看了薜慧一眼,想到夏侯宁,对夏侯宁道。
玲儿忙看向夏侯宁。
夏侯宁站在薜慧的前面,他眼中闪过什么,突然回头看了夏侯远还有玲儿一眼,先看夏侯远,把夏侯远皱眉示意的样子看在眼中,又看玲儿,把玲儿可怜得叫人心酸的样子也看在眼里,
最后回头,再次看薜慧。
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
夏侯宁刚要开口。他皱着眉头。
薜慧似是误会了,猛的一瞪眼,瞪住夏侯宁,张着嘴,剧烈挣扎。
夏侯宁没有想到会这样,怔了下,脸色青白起来,小手握紧,少年的眉头更是紧皱,死死咬住唇,眼神暗下去,不知道想什么,良久,看着薜慧,慢慢的对着夏侯远还有玲儿点了一下头。
夏侯远一直见他不开口,有点生气的,见状刚要开口的嘴闭上,满意了。
玲儿望着夏侯远,小心的看夏侯宁和薜慧,嘴角动了下,敛起,不动声色。
薜慧眼瞪得更加大。
直瞪瞪的瞪着夏侯宁,她万万没有料到她这个儿子居然真的点头。
让所有人看她的笑话。
她在心头大声的嘶吼,啊!
该死的所有人,该死的一切,她要进空间去!
薜慧做了这个决定,一做完,她觉得自己长松一口气,整个人酸得难受,酸得发痛,头像要爆炸,只有进到空间才会好。
为此夏侯宁,眼神更暗了。
他默不作声的往旁边退了一步,离得薜慧远了些,然后,深吸一口气。
“看到了,所以不要再那样。”夏侯远对着玲儿笑着说。
“只是。”
哪里想玲儿似乎还是担心。
夏侯远按住玲儿的肩,玲儿才彻底不再说,只望着他。
夏侯远也望着她。
两人默默相望。
夏侯宁转身刚好看到,小小的他眼神变得更加暗淡,片刻,回转目光,对上薜慧瞪得凶狠像是要把所有人杀了的眼神,自己母亲确是错了,只是还是他的母亲,他还是爱的,母亲就是母
亲,再怎么不是。
父亲也有点不对,不过父亲是父亲,不是他能说什么的,父亲和玲儿,玲儿也是好的。
“母亲。”
他低低的开口,不等薜慧听到开口,或作什么反应,对着身后的夏侯远还有玲儿:“父亲,母亲没有休息好,让母亲休息吧,这边的事——”他小大人的,倔强的开口,少年的音质微颤。
夏侯远也想到了接下来要处理的,还有其它,他的原意是让薜慧出面,让人知道她还是好的,可薜慧这个样子,算了,反正世人都说薜慧疯了,疯了就疯了吧,她自己不争气怪不了谁,
说来都是她自己的错,疯子一样,母亲去了,母亲的事还要办,没有薜慧还有玲儿,还有府里的人。
还有人要来,其它几房也要过来,夏侯远也怕要是这么让薜慧出现惊到谁。
虽说没有见到薜慧可能议论的更多,可比起薜慧制造更不堪的,还要好些,等事情过后,再作计较。
他身边有玲儿。
有玲儿他放心,反正说一句薜慧不好就是,想必也没有人问。
夏侯远想这,哪有不同意的。
把薜慧关到房里最好,她不就喜欢呆在房子里,疯子一样么?
夏侯远冷笑,直接挥手让按住薜慧的人把薜慧带走。
“把夫人带下去,好好看着,不要让夫人到处乱走,不要让人——”夏侯远随后冷声道,警告那些按住薜慧的人。
夏侯宁不再说,站在一边。
玲儿担心开口:“这样好吗?夫人必竟是夫人,老夫人去了要是夫人不出现,不知道会怎么说?不仅很多需要夫人,侯爷还有世子也需要,奴婢!”
满心都是为夏侯远担心。
夏侯远瞬间感动了:“没事,有你就够了,下去吧。”
玲儿还迟疑,但不再说。
夏侯宁迈开的步子一顿。
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可惜他还太小。
夏侯宁也确是太小,只是少年。
薜慧简直想暴走。
孰不可忍,她闭上眼晴。
就在这一会,一个人走到门口:“侯爷,夫人世子。”
“什么?”
打断了薜慧想做的,还有夏侯远玲儿夏侯宁,几人一起往门口看去,夏侯远开口,来人是薜慧身边的晚香,晚约早被薜慧让人关了起来,晚香的脸上带着担心。
“侯爷,夫人世子,其它几房来了。”
晚香开口。
她的目光很快往房间里扫去,她竟没有看到夫人,她很小心。
很快,她看到了被按着被捂着嘴的薜慧,她睁大眼,不敢相信:“夫人,你怎么了?你?”她担心的看着薜慧,一会,转向夏侯远,还有夏侯宁,等看到一边的玲儿,她睥光一闪,暗了
下去,夏侯远因为见晚香提起薜慧脸色一下变得格外不好,看得晚香害怕,夏侯宁又没有什么表情,小脸小大人一样,一边的玲儿倒是抱歉的对她笑笑。
晚香什么不知道?府里除了夫人,没有谁看不清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见玲儿笑,她一颤。
知道自家夫人多半落了下风。
她早有所料,虽然自家夫人厉害,一直以来都很厉害,也是有手段的,不然当年也不可能性从原来的夫人手中抢到侯爷,只是过了这么几年,很多都变了,夫人还是那样厉害,又似乎不
是那么厉害,侯爷也变了,不是那个痴情的侯爷,先是柳氏,后是娴雅姨娘,再来是这个玲儿。
一次次对不起夫人,让夫人伤心难过,好不容易有了,又因为老夫人,因为别的事小产,如今天天呆在房间,侯爷也不见夫人,天天说是陪老夫人却和这个玲儿一起,世子也是,府里的
人都是。
都变了,夫人还什么也不知道,哪里会不落下风?
夫人急冲冲来,把晚约关起来,看来是没有讨到好。
男人都是也是喜欢新鲜刺激的,侯爷变了其实情有可愿,只是夫人想不通,等侯爷要是看够了,不就好了,连她就懂,她就不明白夫人,一直聪明的夫人怎么不懂,她想着夫人一次
次说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夫人啊,还有世子,府里的人才是对夫人最大的打击。她只是一个奴婢!
何况夫人还有没有能力站起来,夺回一切?
晚香权衡着,想着自己要怎么做。
她还没有彻底想清。
“你那夫人还没有好,还在发疯,居然跟我闹,我让人送她回房间,其它的事不用她管,你跟着一起回去,好好服侍。”夏侯远一听开口,指着按着薜慧的人:“你们也一起去,好好看
着夫人,我的意思你们该明白,府里的事不用夫人,有人问只说夫人不好,我们出去。”
最后,他冷眼又扫了一眼薜慧,带着夏侯宁还有玲儿出去。
玲儿自责的又看了薜慧一眼,跟着出去了。
夏侯宁站了半晌。
“母亲,醒醒吧,不要再这样了,你好好回房休息,等事情完了,我会和父亲好好说,玲儿没有什么,儿子还有事要问你。”他走到薜慧的面前,对着薜慧,眼神复杂的开口,声音板板
的。
说完走人。
薜慧进空间的心思被晚香的到来截住,此时张牙舞爪,正要朝夏侯远玲儿扑去,听到夏侯宁的话,她刚恨得要死,也没怎么听,不过在挣扎无果,晚香过来后,她停了下来,她张口要说
什么,整个人往晚香身上扑。
晚香站着没动,薜慧却没有扑到她身上,不止是有人按着,而是因为她眼前一黑,一晕,竟是昏倒了过去。
晚香一见忙叫了人,让按着薜慧的人松手。
见薜慧真的昏了,动也不动,按着人的,虽然因为夏侯远的吩咐不敢做什么,倒也松开了,等松开,发现薜慧真的昏过去,看着薜慧那疯子一样的外表,晚香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忙叫
人去禀给夏侯远,同时叫大夫。
人她和那些按过薜慧的人把薜慧抬回房,放到床上。
这里是正房。
夏侯远带着夏侯宁还有玲儿正在外面和其它几房的人说话,听到晚香派来的人,听说薜慧昏倒了,皱紧了眉,在他看来薜慧怎么突然就昏迷,定是做什么,搞不好玩的花招,这是他的第
一想法。
待在一边小声问了得知确是昏迷了,他并不担心倒是松口气,这样好,有理由向人交待薜慧不出现的原因,不会让人猜测,又可以安静。
而后说到请大夫。
夏侯远迟疑了好半天。
他有点不想请,就怕薜慧好了又发疯,他怕了薜慧发疯了。
太难看,太让人厌烦。
夏侯宁急了,像他说的,那还是他最亲的母亲:“母亲怎么昏倒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父亲,儿子想去看看,还有大夫。”他在一边急道。
看着他,夏侯远只得开口:“一会去,让人去请大夫。”
他只得对晚香说。
“夫人怎么不好了,快请大夫。”玲儿也急切的说。
晚香看她一眼,走了。
夏侯远高兴的回头,眼神示意玲儿别急,夏侯宁顾不上这些,担心薜慧,只是一时走不开。
镇国侯府其它几房的人都齐聚一堂,除了小的在外面,带来的人在外面,几个大的都在,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这个镇国侯夫人看来是大不好,来的路上他们可是听了不少这个镇国侯夫
人的事。
好的坏的,什么都有,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好一翻热闹,要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抛头露面的花娘,他们一直在猜测。
这个镇国侯夫人是原来镇国侯夫人的庶妹,对这个其它几房都是看不起的,因此对老夫人也不满,对夏侯远更是不满,看不上,好在大家隔得远,又没在京里,镇国侯府都被这母子俩占
了,他们没办法只有算了。
主要是皇上看重,太后也看重,如今嘛。
老太婆去了,这个镇国侯也不受太后皇上看重,镇国侯夫人又魔怔疯了。
他们或许有机会——
其它几房各有所思,面上倒是关心起薜慧,面上可是看不出来,说着镇国侯老夫去的事,露着悲痛。
有不少注意到玲儿,更是若有所思。
也有人注意到夏侯宁。
夏侯远对此,对他们提到薜慧不高兴,并不多说,这些人看到更是沉思着,最终一起进了正房。
对着镇国侯老夫人的尸身哭。
镇国侯府愈加的乱了。
另一边。
晚香守在薜慧身边,另外的人守在门口,大夫好一会才赶来,给薜慧看了,得知薜慧不过是太过劳累,太过伤心郁结才昏倒晚香松口气,她还真怕是别的,这样还好,只是夫人伤心郁结
好说,太过劳累,夫人哪里劳累了。
她不解。
大夫一会又说的更令晚香不解。
“夫人好像伤到了内里。”连大夫也不解,觉得不可能,觉得自己是为是诊错了。
“啊?”
晚香愣了。
夫人怎么会伤到内里。
只是伤心郁结劳累?这到底怎么?
晚香又让大夫诊了一次,大夫又诊了一次,诊得更仔细,可结果还是一样。
大夫觉得自己没诊错,这一次他肯定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晚香听了更是疑惑。
等了会,让大夫开了药,让人去给夏侯远报一声,还有夏侯宁,让人注意前面的事,守着薜慧,照顾薜慧。
“夫人你到底怎么伤到内里了?”
等没人,晚香一个人自语。
目光落在薜慧身上,夫人的样子还真的像伤到内里的,晚香站了会,走出去,让人烧了热水,准备给她家夫人擦洗一体还有洗一下头发,等着药弄好端过来喂给夫人,大夫说了不久夫人就会醒,而醒来的时候,她要有所决定才好。
外面,其它几房都回来了。
夏侯远空隙间得知薜慧内里好像伤到,同样疑惑,不过事情太多,没有放在心上。
玲儿在身边刚好听到。
夏侯宁虽然担心,可是没在一起,倒是不知道。
薜慧伤到内里的事,慢慢又流传出去。
一个婆子笑得更深,虽然她也疑惑,怎么伤到内里,也样别处也有笑的,还有就是想着所有的事,或不管,笑得人多,疑惑的人多,关心的没几个。
宫里。
朱煜见过几个皇子,几个王爷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不久,下了旨,四皇子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