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乐旁边的小倩,没有防着长乐有此举动,来不及阻止,眼看茶杯就要击中蔡依娜的肚子,而蔡依娜身怀六甲行动笨拙,更是不能躲闪,不由得惊叫起来。蔡依娜也吓得目瞪口呆,直楞楞地站在那里。
王之风随手一抄,将茶杯接住,瞪大眼睛看着长乐,手里使劲,将茶杯捏碎,道:“我告诉过你,依娜是我的妻子,你还这样?”
长乐见他眼里怒气腾腾,不禁十分害怕。那两名三叶花帮众看见王之风骇人的样子,生怕他向长乐动粗,“唰唰”两声拔出剑来指着王之风,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王之风伸指连弹,两柄剑顿时脆断,吓得那两个女子后退了一步,长乐也心惊道:“你要干什么?”
小倩不知道王之风是要吓唬长乐还是真要动手,一时也不敢乱动。
蔡依娜见到王之风为了她,不惜要与公主动粗,心下十分感动,但是,她知道如此一来,王之风将会后患无穷,于是,上前一步,拉住王之风的手,轻声叫了一声:“相公―”
王之风回头看见她眼里充满柔情,且有阻止之意,神情才缓和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蔡依娜说,“相公,我们去给公主敬酒吧。”
说完,她拉着王之风到了公主的面前,道:“依娜给公主请安。”
长乐见王之风收起了怒气,又神气起来,冷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公主,多谢你大驾光临,下官夫妇敬你一杯水酒。”蔡依娜斟上酒后,王之风道。
长乐一眨不眨地看着王之风,并不接酒,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和无奈,甚至还有不甘。
“公主,公子和蔡小姐在敬你酒呢?”小倩提醒她道。
长乐这才端起酒杯,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蔡依娜是三叶花的人?”
“知道。”王之风说。
“你既然知道,把我的人弄走了,招呼总该打一个吧?”长乐说。
“是下官的错,下官向公主赔罪。”王之风装得十分诚恳。
“你知不知道,三叶花的人如果不经同意,擅自离开三叶花会有什么后果?”长乐毫无表情地问。
“不知道。”王之风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长乐说:“那我告诉你吧,三叶花的人,未经同意离开三叶花,视同背叛。对叛徒的处置有很多种方法,有的生不如死,有的甚至诛连九族。”
“没有那么严重吧?”王之风道。
“我不是和你说笑,蔡依娜背叛三叶花,让她自己说吧,该领什么样的处罚。”长乐道。
蔡依娜道:“公主,我违背帮规,是我一人的事,请你不要为难相公和王家,这事与他们无关,公主想怎样处罚我都领受。只是求公主宽限一年,一年后,我到公主跟前领死。”
长乐冷笑道:“你打的好算盘,再等一年,你已经为他生下孩子了?”
“求公主恩准。”蔡依娜要下跪求情,被王之风拉住。
“我对你说过,你现在是我的娘子,有什么事,都有我呢。”
王之风对长乐说:“公主,你不会做得如此绝情吧?”
长乐恨恨地问:“是你绝情不是我绝情?”
“求公主放过依娜。”王之风道。
“你能给我一个,我不该绝情的理由吗?你说得出来,我就放了她。”长乐讥讽地看着王之风说。
“下官曾为三叶花当了三个月的守卫。”王之风说。
“这一点点事,能与背叛相抵吗?”长乐不屑地说。
“是差了一些。”王之风道,“不过,我曾经救过公主一命,一命换一命可以了吧?何况公主的命那样高贵,抵得上蔡依娜十条性命的。”
“是吗?但是,在有的人眼里,只怕不及蔡依娜的万分之一吧?”
王之风讪笑道:“公主说笑了。”
“你看我有心情说笑吗?”长乐问。
“公主身份高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荣华富贵,羡煞天下之人。公主还能不天天开心快乐的,怎么没有心情说笑啊?”王之风说。
“王之风,你别给我油腔滑调的,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长乐脸都气白了。
“是公主要我说的,我说了,公主是不是就同意?”王之风一点都不生气。
“你做梦!”长乐气道。
“我说了又不算数,那还是公主说说看。不过,不要把条件开高了,价钱高了我可买不起。”
“你、你、你是无赖。”长乐骂道。
“多承公主赞赏,不过,无赖比我还要坏一些,我比无赖要好一些。”王之风嘻笑道。
除了长乐和蔡依娜外,小倩她们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你比无赖更坏更可恶,刚才居然为了她还想杀我。”长乐气得身子发抖。
王之风连忙道:“公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哟,我哪敢杀公主呀?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死罪,我这脑袋就不保了。”
长乐冷笑道:“你现在想起才后怕?先前那要吃人的勇气哪去了?”
“公主,冤枉啊!我听人说,人肉是酸的,不好吃,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吃人的。”王之风夸张地做着磕头作揖状。
长乐见他滑稽的那样子和无赖的腔调,终于忍不住“吃”的笑一了声,马上又板着脸。
可是,小倩和三叶花的两个女子再以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们出去,我要和他好好谈谈。”长乐对几个女子说。
三叶花的两个女子马上就离开了,蔡依娜看了王之风一眼,王之风点点头,她也走了出去,小倩却坐着没有动。
长乐对小倩说:“你也出去吧。”
小倩道:“那我可不放心,留下公子在这里,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长乐脸一红,说:“大天白日的,你们又都在外面,我能把他怎样?”
“这可是你说的哟?你要信守承诺。”小倩道。
长乐本想发火,但想到小倩从来就不怕自己,万一把她*了,她把三叶花宫主交出来,自己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不耐烦地说:“我在干什么,自己知道,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