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那么危险的事,你们居然叫他一个人去干?你们一个是他的叔父,一个是他的结义兄弟,竟然对他的生死一点都不在乎?”顾盼盼听到张二侠给他说了王之风的去向后,大怒道,“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你们势力有多大,飞鹰帮决不会善罢干休。”
“顾小姐,你冷静一下。这次行动是小兄弟决定的,我和张二侠要与他同行,他坚决不允,也是他叫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怕要影响军心。”李元飞道。
“顾小姐,我们现在找你来,正是因为不放心王少侠的安危,你向我们发脾气,就能解决问题吗?坐下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吧。”张二侠说。
“还商量个屁,赶紧给我派船,我要去找他。”顾盼盼也顾不得张二侠是长辈,冲口说道。
张二侠心知她挂念王之风的安危,倒也不和她计较,拿出一份航海图递给她,说道:“王少侠用的是这份海图,你带上它,我给你挑选四个精通水性的张家弟子,两个经验丰富的渔民,你去接应他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不可莽撞,能不与东瀛人发生冲突就尽量不发生冲突,确保安全回来。”
“知道了。”顾盼盼也觉得自己太过心急,有些不好意思。
“你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张二侠道。
王之风和顾盼盼离开特别行动军已经有半年时间了,仍然没有音讯,张二侠和李元飞急得不得了,可是,面对茫茫大海,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俩轮番带领船队出去寻找,依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不敢对特别行动军通报情况,更不敢对朝廷通报王之风他们的消息。他们能做的,就是依然守口如瓶,依然不停地带着船队出海打听消息。好在王之风走后的这半年时间里,再以没有东瀛人到沿海来骚扰和捣乱。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间,张二侠和李元飞已经做好了王之风和顾盼盼遭遇不测的准备。这时,朝廷派谷大用来宣旨,说东瀛的天皇派使者来大明出使,愿与大明建立和睦友好的关系。一开始,小皇帝和朝廷官员不知东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急召在贵州任职的王阳明回京商议,王阳明通过讲道和请东瀛使者喝酒,从东瀛人口中探出,数月前,东瀛人在东瀛岸边发现一条来历不明的鱼船,船上有十个东瀛武士全身瘫软,东瀛人想尽办法也治不好他们的怪病。与此同时,东瀛各大武术流派的掌门人相继收到挑战书,与他们比武的是一对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女,两人武功都很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武功是东瀛各大门派见所未见的,因此,不少门派都输给了这对男女。尤其是柳生新阴流输得极惨,掌门被打成重任,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被废了武功,整个东瀛岛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惊动了天皇。东瀛皇室怀疑是柳生新阴流到大明惹了什么祸,最终导致大明武士的报复。皇室派人追查,果然柳生流在去年今年派人到大明抢劫杀掠,今年派出去的人,除了十个瘫软的废人,无一返回。天皇曾派出人马清剿这两个男女,可是一无所获,反而遭来了更严重的报复。因为,这对青年男女在开始时,只打伤了柳生流的人,却并未杀人。清剿后,这对男女反而在比武时,痛下杀手,致使十多个东瀛武士丧命。于是,日本天皇这才迫不得已派人到大明修好。
“张副指挥,是不是你们派出去的人马?王大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谷大用问。
张二侠和李元飞听到谷大用带来的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知道,那一对蒙面男女,必定是王之风和顾盼盼无疑,他们居然还活着,而且在东瀛创下了如此丰功伟绩,难怪自从他们走后,再也没有东瀛人来骚扰了。
“谷公公,在东瀛叱咤风云的那对男女,不但是特别行动军派出去的人马,而且那男的就是王之风王大人本人。”张二侠骄傲地说。
谷大用吓得一坐在地上,问道:“果真是王大人本人?”他内心充满了无比的震撼,心想:幸好当初自己见机得快,没有继续与王之风作对,他竟然敢单枪匹马去挑东瀛人的场子。要是自己继续和他作对的话,只怕脑袋早已搬家了。
“不错,正是王大人本人。”张二侠和李元飞斩钉截铁地说道。
“果然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啊。”谷大用由衷地说,“张二侠,请你想办法通知王大人及时回来入京面圣。”
“谷公公,这恐怕很难。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王大人。”张二侠说。
“那也是要想办法的。皇上已经答应与日本人修好,不能再在日本搞下去,免得东瀛人说我们大明不讲信用。而且,按照交往礼仪,大明是要派人回访日本的。皇上已经确定了王大人为副使,出访日本,他不回来,这怎么是好?”谷大用焦急地说。
“谷公公,王大人没有回来,你焦急也没用,现在已经是九月间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季,按渔民的规矩,是不再出海的,王大人带有渔民随行,应该在这一两个月就会回来吧。”张二侠说。
“使团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王大人进京后立即出发,哪里能再等一两个月呀?”谷大用说。
“迟早一两个月又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王大人痛揍东瀛人,他们会与大明讲和修好吗?”张二侠说,他可不懂什么国家礼仪。
“要不,谷公公先回去奏明皇上,等王大人回来后,就叫他立即入京如何?”李元飞毕竟是朝廷中人,知道朝廷的一些规矩。
“也只有如此了。”谷大用说。
王之风和顾盼盼大闹东瀛的事经过张二侠和李元飞有意宣染,很快在杭州府、海防军和江浙百姓中传开,人人欢欣鼓舞,个个笑逐颜开。特别行动军这才知道自己的主帅消失了大半年,而且在东瀛做出了轰轰烈烈的壮举,也都扬眉吐气,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