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没有回答他,又问道:“王哥哥,要是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胡姑娘,你娶不娶我?”
“盼儿,我不愿骗你,这段时间,我没有想过别的事情,我只想尽快把容儿找回来。”王之风确实没有想过太多的事情,他现在唯一就是想把胡想容找回来。
顾盼盼沉默了好一阵才说:“王哥哥,我知道你为胡姑娘的事烦恼,你放心,我说过能帮你找到胡姑娘,就一定能找到,现在,先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再说吧。”
他们来到汉中卫所前,两个站岗的士兵认得王之风是早上抓进兵营的犯人,没有看见他出去,他怎么从外面进来呢?
“你是怎样逃跑出去的?”那两个士兵提着长枪跑过来,要抓王之风。
顾盼盼上前顺手反手地给了那两个士兵几个耳光,王之风怕她伤人,连忙喊住她:“盼儿,不可伤人。”
“你这个恶婆娘,竟敢伤人。”两个士兵提枪就向顾齿盼剌去。
王之风左手将两柄枪头抓住,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接过腰牌验看后,赶紧将牌子还回来,道:“大人,小的不知是大人驾到,请恕罪。”
另一个士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王之风松开手后,举枪又向王之风剌来,先前那个士兵连忙将他拉住道:“这是御前侍卫大人,赶快放手。”
王之风道:“请进去向你们卫镇抚通报一声。”
“是,是。大人,里面请。”
两个士兵打开大门,高声唱道:“御前五品带刀侍卫大人驾到。”
“御前五品带刀侍卫大人驾到。”王之风他们进了大门,中门那里也传来向内通报的声音。
历来都有一种说法,宰相身边的狗都是七品官,何况御前侍卫是皇帝身边的人。卫镇抚虽然也是五品官,与御前五品带刀侍卫相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然而,王之风他们过了中门,仍然没有看到镇抚出迎的身影。王之风心中一凉,这个镇抚多半也遭灭口了。他加快脚步,向内走去。到了镇抚门口,见门外站着几个士兵和一个将官模样的人,问道:“你们镇抚呢?”
“报告大人,镇抚在里面,我们已经向镇抚大人通报了,里面却没有回音。”一个士兵说。
“把门打开吧,你们的镇抚可能已经死了。”王之风说。
“不会的,蒲大人早上还是好好的。”那几个士兵并不相信王之风的话,却依然将房门推开,开门的士兵马上惊叫起来:“蒲大人果然已经死了。”
王之风看见早上与他说话的那个看守双目紧闭,脑袋下陷半边,身子歪斜在坐椅上,指着那看守问道:“他就是你们的镇抚?”
那几个人见顶头上司突然死了,早吓得六神无主,听到王之风问话,马上回道:“回大人,他就是蒲大人,早上……”
王之风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摆手道:“我知道了,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向陕西都司衙门上呈,蒲大人突发急病暴亡。”
那几个士兵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蒲镇抚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他们做为下属,保护不力,是要受到追究的。侍卫大人叫他们上报病亡,那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你们的副镇抚呢?”王之风问。
“回大人,卑职就是。”那将官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之风问。
“回大人,卑职叫凌刚。”
“凌大人―”王之风叫道。
“卑职不敢,请大人吩咐。”凌刚态度极为谦恭。
“最近一段时间,汉中卫所里来的是哪些人?”王之风问。
“一个月前,卫所里来了四个人,是蒲大人亲自接待的。四个人好象有极深的背景,蒲大人对他们言听计从,至于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只有蒲大人知道,蒲大人没有告诉?职,卑职也不敢多问。”凌刚说。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王之风又问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蒲大人也没有交待,只吩咐我们一切听众他们调遣。”凌刚说。
“早上,在卫所外面抓我,也是他们安排的?”尽管王之风心中有了答案,他仍然问道。
“是,早上与大人交手的三个蒙面也就是他们。蒲大人吩咐,如果他们赢了,就叫我们不要管。如果大人你赢了,就叫我们把大人抓起来。”凌刚后悔地说。
王之风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说:“你们处理蒲大人的后事吧,朝廷没有派人来之前,凌大人就多辛苦一些,汉中卫就交给你了。”
凌刚大喜感激地道:“多谢大人栽培。”
王之风他们出了卫所,径直来到秦岭帮,庞曲周也和蒲镇抚一样遭遇了不测。而十一、十二、十三这三个人,仿佛一直不曾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不见了。他虽然感到遗憾,但是,秦岭帮和铁牌帮的撕杀总算平息下来。回到铁牌帮汉中分舵,王之风准备向郑澜告辞,继续寻找胡想容。
郑澜却将他悄悄拉到一旁,问道:“王少侠,冒昧地问一下,你要找的胡姑娘与公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王之风不明白郑澜为什么要这样问。
“胡姑娘是单身还是有其他亲人?”
“父母双亡,单身一人。”
郑澜又问道:“胡姑娘可曾婚配?”
王之风红了脸,他越发感到郑澜的问话有些奇怪,问道:“郑兄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郑澜道:“王少侠不必介意,多了解一些情况,找起来可能容易一些。”
王之风想想也有道理,说道:“她还没有婚配。”
“王少侠,已经两年没有和胡姑娘见过面吗?”
“是啊,已经两年多了。”王之风忧郁地说。
“在这两年中,胡姑娘会不会已经成婚呢?”郑澜问。
王之风见郑澜问得离普,不悦道:“决无可能。”
郑澜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最后又面带笑容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