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随着小寿子的叫声,张永和几十名侍卫冲了过来。
“王大人,你怎么样?”跑到王之风面前问道。
王之风见救兵到了,一下子坐在地上,对张永道:“快去解开公主的穴道。”
众人朝王之风望的方向看上去,只见一个女子背朝大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公主么?”张永问道。
王之风点点头,张永赶紧跑过去,边解穴边道:“奴才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长乐手脚刚能活动,甩手就给张永一耳光,怒道:“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本宫没有少照顾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倒把本宫给囚禁起来,刚才要不是王大人及时赶到,顾家城那逆贼只怕也把本宫给害了。”
张永哪里知道,长乐把对刘瑾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愣了一下,陪笑道:“是奴才办事不力,让公主受委屈了。”
长乐却不再理他,跑到王之风身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王之风苦笑道:“倒没有受伤,只是累得站不起来。”
长乐听到王之风没有受伤,脸露喜色,很快,她又怒气冲冲地转头对张永说:“还不快去把顾家城和刘瑾这两个逆贼抓起来,本宫要剥了他们的皮。”
“是。”张永陪笑应道,又对侍卫大声说,“公主吩咐去抓顾家城那逆贼,还不快去?”说完,他带头向西边追去,其实,他是为了躲避刁蛮公主才飞快离开的。
众侍卫全都怕公主找晦气,也都想跟着张永离开。却听长乐道:“留下几个人,赶快弄一幅轿子来。”
跑得慢的四个侍卫只得悻悻地留下,然而,这里是山林之中,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着轿子?都楞在那里。长乐又要朝侍卫们发火,王之风知道她的心意,连忙说:“不碍事,稍侍休息,恢复一*力,我自己就能走的。”长乐这才挨着坐了下来。
王之风见小寿子站在那里,紧盯着白不达的尸体,不知如何是好,就叫道:“小寿子,你过来。”
白寿走过来不解地看着王之风。
“你是不是想安葬白不达?”王之风问。
白寿点头。
“去吧。”王之风说。
白寿就走到白不达的尸体旁,用剑在地上挖洞,他人小力气不足,林地又硬,挖了半天,只挖了一个小坑。
王之风对几个侍卫道:“几位兄弟,去帮小寿子一下吧。”
侍卫们心里虽然不愿意,也不好驳王之风的面子,更怕把王之风当成宝贝的长乐公主,于是都走过去帮小寿子埋葬白不达。
“公主,是谁把你抓到这里来的?他们抓你干什么?”王之风心中一直没有解开这个结。
“是刘瑾这个狗奴才。”长乐恨恨地说。
“他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你撞破了他的秘密?”王之风问。
长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我,我也问过他们,他们都不给我说。”
王之风有些奇怪,问道:“那你给我留的那封信又是什么意思?”
“那段时间,我身边确实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我有三个贴身宫女,她们也都是三叶花成员。一个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晨却没有起床,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太医说是暴病身亡。一个走路时,不小心意外跌倒,再也没有爬起来,我就弄不明白,摔一跤会死人吗?另一个更离奇,居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新换上的宫女,一个个白天都十分不正常,到了夜晚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太医给她们检查,说是夜游症。换了几批宫女,都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那些宫女在别的地方都没有夜游症,偏偏到了我这里就有了?我就怀疑这里面有鬼。而且,那一段时间,我始终感到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时刻盯着我,怎么都躲不掉。因为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长乐说,“直到被刘瑾这奴才抓了,我才知道是他搞的鬼,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我平时爱捉弄他们,他就这样整我吗?”
王之风问:“在那之前,你和刘瑾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长乐道:“没有呀?”
“比方说,你是否对刘瑾或是他身边的人有过特别的举动?”王之风问。
长乐想了很久才说:“你这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一件事。有一天晚上,我带着两个宫女从三叶花回宫,路过文华殿看到前面似乎有个人影,心想宫里有规定,不是皇上太后召见,任何人都不得单独在宫里行走,以免有人行刺皇上和太后。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单独一人在宫里随便行走?就带着两个宫女去追赶,追了一阵,那人影却不见了。我们三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宫女说‘那人影象是刘总管。’我说‘没有看清楚就不敢乱说,要是皇上和太后知道,是要杀头的。’另一个宫女说,‘奴婢也觉得象刘总管。’我们当时为了弄清究竟,还悄悄去探了刘瑾住处的。到了那里,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以为刘瑾睡了,又悄悄走回我的寝宫。过后,也没有往心里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刘瑾才害我的呀?”
王之风问:“那件事情过了多久你的寝宫出的怪事?”
长乐说:“没有几天,也许是两三天,也许是三四天,反正我也记不得了。”
王之风问道:“十有*,刘瑾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害你们的。和你一起追赶人影的两个宫女,死没有?”
“死的三个宫女里头有那两个人。”长乐不解道,“我们又没有肯定是刘瑾,更没有去给皇上和太后说,他为什么还要害我们?”
王之风笑道:“那段时间,刘瑾正在加紧谋反,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影响到他的‘大事’,既然你们已经点到了他的名字,说不定哪天会说漏嘴呢?他只好斩草除根了。”
“原来如此,害得我不明不白地被他关这么久,我一定要他好受。”长乐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