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掌门不假思索地说:“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凶手?”
顾盼盼道:“那以裘掌门的身手和经验,怎么只看到一条人影呢?”
“这……”裘掌门不知如何作答,忽然想到,飞鹰帮难道想嫁祸于我,好洗月兑他们的嫌疑?陡然间,他神色大变,厉声道,“顾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杀害空如大师他们的凶手是我不成?慢说我的武功与空如大师相比自愧不如,而且,少林华山素来交好,空如大师和我又没有半分恩怨,我有什么理由危害他们?”
王之风道:“裘掌门,请稍安勿躁。请大家再来看看知根大和尚的衣服。”
裘掌门心道:你们尚未到来之前,我何止看过一遍两遍?我倒要看看你王之风怎样包庇飞鹰帮?于是,和众人一起围到知根的尸体旁边,又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道:“王少侠,知根的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是吗?”王之风指着舌根胸口说,“知根、知底、悟理三人都是一刀毙命,他的伤口在胸口,血从胸口喷出后,应该散在前襟,和知底、悟理刀口周围喷洒的血迹一样吧?但是,知根的手臂上却有血迹,这血迹还是成片状,显然不是伤口的血喷过去的。同时,知根手臂没有任何伤口啊?”
胡想容见众人都不说话,就问:“王哥哥,那说明了什么?”
王之风对她点了一下头道:“这说明,凶手是在舌根的手臂上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
王之风看了一眼裘掌门,见他微微点头,又说:“那么,知根就是最后一个被杀死的人。空如大师应该死在舌根之前,甚至死在知根知底和悟理之前。”
“为什么?”这下连顾盼盼也不懂了。
“如果空如死在知根他们之后,他不可能让凶手从容不迫地,一刀一个杀死他们。既然知根是最后一个被杀的,凶手能又能从容杀死他们,应该是空如大师先被凶手杀害后,再加害他们的。”王之风说,“空如大师身上伤口多达数十处,知底悟理他们却除了伤口周围外,其他地方没有血迹,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参加凶手与空如大师之间的厮杀。那他们为什么又不帮自己的长辈呢?”
“凶手是先点倒了他们三个,再和空如大师拚杀的。”胡想容道。
“不错。正是如此。舌根知底武功也不弱,不可没有反抗而被干净利落的一刀杀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被人点了穴道。”王之风说,“如果叫声是知根的,裘掌门来得很快,凶手不可能在来得及擦刀上的血迹。因此,我断定,叫声是凶手故意发出的。”
“王少侠的意思是凶手只有一人?”裘掌门对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了。
“不错,他故意引得裘掌门等人过来,好让你们从刀伤上证明是飞鹰帮所为。再加之空如大师之前曾阻止过盼盼加冕,让人认为飞鹰帮有杀人动机。”王之风道。
群豪都点头赞同。
“谁有如此能耐,杀得了空如大师?”裘掌门惊问。
“顾家城。”王之风说。
“顾家城?”裘掌门惊问,“九尾狐顾惜绿的儿子,在锦衣卫任指挥使的顾家城?”
“正是他。”王之风道。
“他为什么要杀害空如大师?”裘掌门问。
“顾家城父子心怀颇测,顾惜绿想篡帮夺权被老帮主揭穿,顾家城伙同刘瑾谋反被朝廷揭穿,受到朝廷通缉,他就将怨恨对准飞鹰帮和在下,老帮主就是顾家城害死的,他还想方设法挑拨武林各派与飞鹰帮及王家关系,以达到他报仇的目的,他杀害空如大师就是想嫁祸给飞鹰帮。”王之风说。
裘掌门仍然有几分不相信:“顾家城一人能杀死空如大师?”
“裘掌门,空如大师能一人力敌飞鹰帮秦副帮主、朱坛主、吕坛主和段坛主吗?”王之风问。
秦宏亮、朱子虚、吕澄和段克强四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各大门派掌门都不敢小觑,不说一人力敌四人,就是一人能力敌他们之中的两人都是不可能的事,空如武功再高恐怕也是办不到的。裘掌门道:“空如大师与如果以一对四,自是必败无疑。”
王之风道:“可是,顾家城以一敌四,还伤了他们四人,从容而去。”
裘掌门成分震惊:“顾家城的武功竟然比少林‘三空’的武功还高?”
“在下不好评价,不过事实确是如此。”王之风道。
“如此说来,空如大师果真是被顾家城害的了。”裘掌门自言自语地说。
“裘掌门,武林四大家族可以作证,飞鹰帮确与此事无关。”赵国锐道。
武林四大家族任何一家在江湖上都是一言九鼎,现在四家都愿意与飞鹰帮作证,裘掌门还有何话可说?他再执迷不悟的话,可能将引起四大家族和飞鹰帮的联手抵制,那么,华山派今后在江湖上就会麻烦不断。
“顾帮主,对不起,裘某多有得罪。”裘掌门向顾盼盼赔礼道。
顾盼盼连忙还礼:“裘掌门,不必客气,飞鹰帮还有事相求,希望裘掌门伸出援手。”
“顾帮主客气了,但说无妨。”
“今日之事,势必会引起本帮和少林之间的误会,还望裘掌门帮忙作个见证。”顾盼盼期盼道。
裘掌门道:“愿为武林平安尽力。”
顾盼盼连忙道谢。然后吩咐秦宏亮立即准备四口上等棺木和四辆马车,准备将空如四人送回少林寺。
王之风、顾盼盼与群雄商量,由王之风、秦宏亮带着四大家族和华山派的联名书信,运送灵柩到少林寺。王道正夫妇和李元飞、胡想容、顾盼盼等人同行赴京参加王之风和小倩、长乐的婚礼。
王之风一行立即出发奔少林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