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厂公,山洞里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既无蛇虫,也没有怪兽,我们进去和出来的其实是一个山洞的两个出口。”
谷大用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叫卞千户鸣金收兵,回营休息。
晚上,因为大军就驻守在河对岸,谷大用和卞千户也没有派人到飞鹰崖下巡视。然而,次日天明之时,士兵却发现,昨晚壮观排列在飞鹰崖下的三百多架云梯,无一还立着,全部都倒在那个平台之下,似乎是受什么凶猛野兽的撞击和撕咬,那些结实的云梯,全部毁损得不成样子。谷大用和卞千户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射向秦宏亮和飞鹰帮帮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谷总管,卞大人,你们不会是怀疑我们吧?”秦宏亮惊疑地说。
“秦帮主,你能给咱家一个不怀疑你们的理由吗?”谷大用阴阳怪气地问。
“那你又能给我一个怀疑我们的理由吗?”吕澄不服气地问。
“嘿嘿,你们要理由吗?第一,飞鹰崖是你们飞鹰帮的禁地,你们并不乐意我们在这里寻找随意出入。第二,你们认为是咱家手下害了你们的几个帮众,完全有理由报复。第三,在这里有三批人马,士兵、西厂、飞鹰帮,除了你们外,其余两帮人马,是不会破坏自己的成果的。”谷大用道。
吕澄其实也只是看不惯谷大用一伙人,他哪来的什么理由啊?见谷大用和卞千户盯住他,他脑袋一硬,心一横,急乱之中道:“你说的这些狗屁理由,全都不是理由。第一,你们又没有叫我们给你们看守那些梯子,梯子到底是谁损坏的,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负责给你们查找。第二,你们没有拿住是我们损坏梯子的证据,你们的怀疑就是瞎猜乱想。第三,你凭什么就说西厂和士兵不会破坏?也许他们就是看不得飞扬跋扈的样子,故意损坏样子呢?”
吕澄说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说得很痛快,也学着谷大用和卞千户的样子,拿眼睛盯住他们。秦宏亮却没有想到,吕澄在一时之间找出了这几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竟然将谷大用和卞千户说得哑口无言,心里高兴不已。
“哼,你们最好不要让咱家查出你们的把柄,否则,咱家自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谷大用怒气难平地说,转头又吩咐道,“卞大人,你叫士兵们重新做云梯吧。”
士兵们有了昨天做云梯的经验,今天做起来就得手应心很多,大半个时辰,三百多架云梯就做好。仍然是每十个士兵一组,逐洞探查,凡是探查过的山洞,也都在外面做上醒目的记号,免得重复。秦宏亮和飞鹰帮二十余名好手,跟随在进入飞鹰帮历代掌门遗骸埋葬的山洞,防止士兵毁损祖先遗骸。直至太阳落山,三千多名士兵,将飞鹰崖五丈高以下的山洞几乎查了个遍,除了极少一些山洞里有毒蛇、老鼠、蜘蛛、蜈蚣之类的动物外,其他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等到士兵全部集中后,卞千户命令副千户清点人数,人员全部回来,无一缺漏。为了防止云梯再被人损坏,谷大用和卞千户当晚安排了百名士兵,驻扎在飞鹰崖下看守。
在等待州县运来绳索的时机,谷大用和卞千户再次命令士兵,对还没有搜查的山洞继续搜查,已经搜查的山洞,挑一些重点的,再搜查了一遍。谷大用还亲自去查看了几个山洞,与士兵汇报的情况并无出入。这天下午,从州县筹集的绳索陆续到了,粗细质地五花八门,他们精心挑选了五六百丈结实均匀的绳索,又从士兵中选拔了三百名身体结实,有一定武艺的人员,组成一个登山队,由副千户带领,备齐一应药物,绕道飞鹰崖,去探寻攀登到飞鹰崖顶的路径。
在等待登山队消息的时候,谷大用并没有让卞千户和他的士兵们歇着,他吩咐士兵,将那些看似已经没有作用的云梯,用选剩的绳索?扎起来,做成了一个十七八丈高的木架子。木架子由上百号士兵抬着,可以缓缓移动,把云梯吊上木架子顶端,伸在飞鹰崖上,飞鹰崖二十丈高度内的山洞,就全部可以从崖下爬上去搜索了。在“武林传说”地形图里,三丈多高的摇光早已搜查过,现在木架子搭成后,已经扩大到开阳、玉衡三洞范围内。开阳是个很普通的洞穴,玉衡却让卞千户的士兵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谷大用和卞千户都差点在此丧命。
数百名士兵将高大的木架子和架子上的十多名士兵抬着,缓缓移动到一个洞口旁边,由几个士兵在架子上扶住一把云梯,剩余的十个人则带上火把、绳子、药物、兵器等,依次攀爬到洞里,搜索完后,就在架子上向下面喊话,说明洞里情况,下面的书记官将搜索的洞子依次编号,记录每一个山洞的洞内结构和情况,再由搜索山洞的士兵在洞外按要求做上醒目的编号。如此逐洞逐洞地搜索,虽然很慢,却也颇为有效。这天十名士兵进入玉衡后,看见洞底堆积着厚厚的动物干尸,仔细辩论有些象蝙蝠,他们并未多做理会,继续向里走去,走了不到两丈,山洞变成了一个一丈见方立洞,立洞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点燃一只火把,向立洞照了照,立洞和横洞之间是刀切斧削一样的直壁,立洞到底有多深,里面是啥,根本看不到,没有查清楚是不敢出去的。于是,用绳子拴着两人,八人在上面拽着,慢慢地将他们向立洞里放去。刚放下去一两丈远,下面的两个人就传来了惊叫。
“怎么回事?”上面问道。
“妖怪――啊――”随着叫声,下面的火把灭了,上面的人手里的绳子变得非常轻,一点也不着力,他们赶紧将绳子收上来,绳子上拴得牢实的两人不见,立洞里却传来两声沉闷的水响,还没有等他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洞内传来由弱到强的恐怖轰鸣声,他们立即吓得转身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