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错。”那人丝毫不以为意的微笑着说道。同时向夜影走了过来。
看样子,来人除了一身讨厌的光明气息外,并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于是夜影悄悄地放下了戒心。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当来人走到离夜影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他的右边袖子里猛然间爆出了强烈的白光,那白光宛若活物一般直向夜影扑来。由于事发突然,夜影完全愣住了,当他醒悟时,那白光已经离自己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闪了。完全出于本能的,夜影将双臂交叉挡在了身前,**的暗黑能量受到了那白光的刺激,瞬间的爆发了出来。
一时间,树林中光暗流转,一切都仿佛变作了黑白两色。
“噗”夜影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是那白光太过强大穿过了暗黑能量的防卫,狠狠的砸在了夜影的身上。这不是普通的光明系魔法,夜影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光明的能量太过纯净,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能够拥有的。一阵的晕眩中,夜影听到……
“怎么会是这样,你竟是暗黑系的!”那人震惊地说道,“好,好,好,看样子你的级别还很高的嘛,如果不是这次我出来顺便带出了‘光明之环’,恐怕连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你这个卑贱的黑暗遗民,神前的罪人,今天我就要代表伟大的光明神消灭你,为大陆除害!”听声音那人似乎异常的气愤。
此时的夜影心中暗暗叫苦,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竟然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强的变态的人物,而且看样子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光明之环”,听起来恐怕是件神器级别的东西,那么精纯的光明力量,我又受了伤,这可怎么办呢?强压**内翻腾的气血,夜影倔强的瞪向了来人,他准备奋力一搏了。
对方已经念动咒语,不能再等了。飞速的运转起**的暗黑能量,大量的黑色雾气自夜影**不断的喷薄而出,瞬间将方圆十余米内变作了一片漆黑。同时夜影快速的转身向树林深处飞掠而去。
刚刚逃出五十多米,夜影就清晰的感觉到了一支由比光明能量更精纯的圣光能量所构成的箭快速地向自己的身后刺来。猛地扑到斜前方的草丛中,翻滚了两周,险险的躲过了那只魔法箭。只听“噗”的一声,原本在他前方的一棵足有两人环抱的大树,轻易的被那只魔法箭射了个对穿。好险啊!来不及多想,夜影迅速起身,继续逃亡。
在夜影的精神力感知下,不用回头,就能够清楚地察觉到那人的快速接近。单论速度而言,鲜少有人能够追上夜影,但是此时他受了伤,对方又很强大,渐渐的他已经有些跑不动了,**的气血不断的上涌,嘴角已经有血溢出了。难道自己今天就要葬身这片小树林了吗?夜影的心中很是不甘。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意识波动出现在夜影的脑海里:‘你先走,我来拦他。’几乎同时,一个身穿黑色发袍的身影出现在了夜影身旁,一个水系的治疗魔法伴随着暗黑能量融入了他的身体。没有回头,夜影迅速的向远方逃去。
后面追来的人,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法袍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夜影身边,法袍上的帽子令他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脸。出于谨慎,他停下了追逐的脚步,犹豫间,一片比刚才夜影所释放的更浓重,面积更大的黑雾将前方的森林整个笼罩了起来。看到这黑雾,他心中一阵骇然,能制造这样的黑雾,刚刚到来救走夜影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如果全力施为,恐怕有圣魔导师的水平了吧!暗黑系的人竟然出现了圣魔导师?!一时间,他的内心变得异常的沉重,忧虑,深深的忧虑盘踞在了心头。
许久之后,十余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迅速的飞掠而来,站到了刚刚追杀夜影的黑袍人身后。
“教宗大人,您没事吧,这……”一个黑袍人恭敬的走到了追杀夜影的黑袍人身后轻声说道。
看着面前渐渐散去的黑雾,教宗坚决地说了一句:“咱们马上进城去,叫爱丽丝过来,我要尽快见到她。”说完便第一个向林外走去。他身后的那些人疑惑的相互看了看,随后也跟了上去。
原来刚刚追杀夜影的黑袍人,正是爱丽丝的父亲,教廷的现任教宗。虽然教廷千年来一直蜗居于圣伦斯国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圣伦斯以外的土地没有企图,所以千年的时间他们已经在整个大陆建造起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爱丽丝他们虽然离开了圣伦斯,但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教宗的视线,每天都有关于他们的情报递交到教宗面前。
这次教宗亲自前来完全是由于他从情报中得知爱丽丝有了喜欢的人,作为父亲他很想亲自见见这个能够俘获女儿芳心的年轻人。当年,爱丽丝一出生,他就认出了女儿就是传说中的圣体,但是身为教宗的他,深知历来身为圣体的痛苦和不自由,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一生就这样度过,所以他就将这件事瞒了过去,并用一个特殊的魔法器具一直遮蔽着女儿身上的特殊气息。他希望等爱丽丝长大后由她自己选择要不要当圣女,要知道一旦成为圣女,也就失去了与人相爱、婚嫁的权利。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夜影的出现很是重视,结果没想到……
现在的教宗很气愤,也很不解。在他看来一定是夜影欺骗了自己女儿的感情,但是他更疑惑,身为圣体的爱丽丝应该对暗黑系的人很敏感的,为什么没有发现呢?他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这种敏感,使得爱丽丝在与夜影第一次见面时,在众多的佣兵中一眼就注意到了夜影,但是单纯的爱丽丝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很特别。之后又由于赌气,以及从小到大听说的那些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的影响,渐渐演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不过,这难道有错吗?爱情不就是常常源于那样一种特别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