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在一个小山谷中,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远远的望去,山坡上有一些小块的田地,有些人在田地中耕作,于是他小心的接近了这个小山村,仔细观察了之后,没有发现有兵丁之类的人在这里出现,天雄于是便进入了这个村子之中。
迎面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天雄想打一个招呼,但这个妇女抬头一看一个全身黑衣服的男人,身上还背着弓剑等武器,吓的她尖叫了起来,扭头就跑,天雄无奈的摇了摇头,喊着她,也进了村子,不多一会时间,村子的人都赶了过来,手里拿着木棍、锄头、铲子、砍刀等武器把天雄围在了当中。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们村子,干吗追我们村子的人?你说!”一个年轻人大声的质问天雄,还挥舞着手里的铲子。
天雄赶忙摆着手说到:“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没有一点恶意的,我只是路过这里,因为受伤了,所以想寻求帮助,我没有一点恶意的!”他解释到。
看天雄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村民们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再看看天雄后背上的衣服果然破烂了,正个后背都是血,还有一个深深的伤口在,于是大家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让天雄坐在了一个棚子里面,这里应该是平时村民们没事的时候闲聊聚会的一个地方,天雄在一把简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只有刚才问话的年轻人还保持着一点警惕,他不放心的问天雄:“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穿成这样,你不是匪帮的人吧!”
天雄听完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也笑了起来,要是他平时看见谁这么一副打扮的话,也不会认为对方是一个善类的,他尽量的和善的回答到:“请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匪帮的人,我是一个佣兵,因为晚上要执行一个任务,遭到了匪帮的袭击,和队伍失散了,又受了伤,迷了路,就来到了这里,想寻求一点帮助,可以吗?”
看天雄态度和善,宾宾有礼的样子,年轻人也放心了一点,但还是问他到:“那你的佣兵徽章呢,我听说佣兵都有自己的徽章的,你有没有?”
一听这个,天雄暗自叫苦,他确实没有带佣兵徽章,于是他解释到:“我的佣兵徽章在遭到袭击的时候和包裹一起丢失了,现在我只有这么一身衣服了,实在没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了!”
“那怎么行,你连佣兵徽章都没有,怎么证明你是一个好人呢?不行,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赶你走!”一听天雄没有佣兵徽章,年轻人顿时又警惕了起来,握紧了自己的铲子,一副准备赶天雄走的样子。
天雄真的是一脸的苦笑了,坐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说话了:“我说傲山呀,这个年轻人我看不象坏人,要是匪帮的人,怎么会这么客气的和我们说话呢?人家现在受了伤,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呢?我们村子的人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呀!还是先让人家留下来吧!”
叫做傲天的年轻人不甘心的说:“这段时间听出去的人说匪帮很多的,要是万一他是匪帮怎么办呢?”
这时旁边一个老年人接口说到:“也不用这么紧张的,我这么大年纪了,我看这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坏人,我相信我的眼光的,让他留下来吧!”旁边几个人于是也附和起来。
看这么多人都为天雄说话,这个叫做傲天的年轻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放下了手里的铲子,远远的坐下来看着天雄。
天雄赶忙对周围的这些淳朴的村民道谢,有好心的人送来了水给天雄喝,不过让天雄不太自在的是大家都好奇的围着他看,看来这里平时很少有外人进入的,天雄感觉放心了不少,于是就和这里的人们闲聊了起来,这里的人纷纷打听山外面的事情,天雄也自然的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他们,通过这种交流,这里的人逐渐认可了天雄,不再对他怀有戒心了,说到佣兵工会的时候,连刚才那个一直敌视他的叫傲天的年轻人也凑了过来,好奇的打听有关佣兵工会的事情,天雄对佣兵工会可是算最熟悉了,于是和他聊了不少,最后这个傲天听的兴奋了,居然叫起了天雄大哥来,看天雄对佣兵工会这么熟悉,他也不再怀疑天雄佣兵的身份了。
聊了半天,傲天忽然想起了天雄背上的伤,飞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块干净的布跑了回来,让天雄月兑掉上衣,为他包扎了起来,天雄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张着口子,里面不时的渗出一些黄色的水,用天雄自己的药上好了伤口,又为他包扎好后,一些善良的人都回家拿来了一些吃的东西,虽然都很粗糙,但还是让天雄填饱了肚子,天雄吃饱后,一再对这些善良的山民表示他的谢意,更是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傲天坐在旁边,一直不停的把弄着天雄放在桌子上的青铜长剑,这把剑不是哈里送给他的那把,天雄很珍视哈里送他的那把剑,所以行动之前,从西历克那里又拿了一把比较普通的青铜剑带在身上使用,但即便是这种普通的剑还是让傲天这个年轻的山里人看的爱不释手,没有年轻人不喜欢兵器的,即便是这些山民也是如此,看傲天这么喜欢这把剑,天雄感觉没有什么好酬谢他们的,于是就说到:“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把剑呢?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听到天雄这么说,傲天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兴奋的嚷到:“真的吗?真的可以送给我吗?”手里紧紧的抓着那把剑,他实在是太喜欢了、太高兴了。
天雄微笑着说是,傲天高兴的一蹦老高,居然连续空翻了几个跟头,身手十分利索,天雄于是好奇的问他:“傲天,你是不是学过什么武技呀,我看你的身手相当的利索嘛!”
“武技?没有,我打小就经常和山上的一些动物在一起玩,天天爬山,所以才会这样的,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人会武技的,都是经常爬山练出来的,不过我是这里最厉害的一个了,好多朋友都打不过我呢!”傲天一边抽出剑在那里舞弄,居然还舞的象模象样的,只是没有什么套路罢了,天雄很感兴趣,于是开始和他聊起来他们的生活。
从傲天的叙述中,天雄了解到这里是一个离帕隆城大约有六七十公里远的一个偏僻村落,平时村民以狩猎为生,在农忙的时候从事农业生产,他们村子由于地形的原因,开垦的山地很少,种植的粮食也只是够他们一年的生活,每年的年终的时候都会有收税的官员来到村子里面收取税金,他们主要依靠猎获的野兽皮张和干货来交税,这里的年轻人都有一身好箭法,狩猎的技能相当的好,虽然日子过的并不宽余,但基本还能维持生活,有的时候收获的皮张多一些,他们也会派人到帕隆城卖掉一些,换回一些食盐之类的日用品,傲天对向往的生活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佣兵,可以随着商队到各处走走,但他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弟弟需要照顾,一直没有能实现这个愿望,现在他的小弟弟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他打算就在这些时候就到帕隆城的佣兵工会去申请。
天雄随口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当兵,非要当佣兵呢?”
傲天顿时流露出愤恨的表情,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去当兵,为那些贵族们卖命的!”
天雄感到很奇怪,于是接着问他:“那是为什么呢?”
傲天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他慢慢的说到:“我的父亲可以说就是死在贵族的手里的,那一年,我还小,父亲背着村子里的皮张,到帕隆城贩卖,由于是山里人,不懂城里的规矩,结果不小心冲撞到了一个路过的贵族的车队,被贵族的老爷狠狠的痛打了一顿,身上的皮货也被他们抢走了,父亲气不过,到城卫府告状,当时的城卫里面的当官的不但不管,还赏了父亲几个耳光,把父亲赶出了城卫府,父亲挣扎着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和我们兄弟两个,上山采摘野果,后来不幸出事,摔下了山崖,再也没有回来,父亲也很快便去世了,他们的死应该就是这些贵族造成的,我绝对不会去当兵的,所以我想要去当佣兵!”傲天眼中闪烁着泪花。
天雄心中暗想,又一个贵族们的受害者,伸手拍了拍傲天的肩膀说到:“这样吧,我来介绍你当佣兵好了,工会的会长我认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佣兵的!”
听天雄这么说,傲天赶忙擦了擦眼泪,起身给天雄道谢,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很晚了,傲天拉着天雄一定要让他到他家去过夜,并让他在这里养好伤后再走,天雄也没有和他客套,跟着他回了他的家。
傲天的家十分简陋,是几间破木头搭建起来的木头房子,屋顶上面铺的是干草,墙面是用泥糊出来的,室外挂了一些风干的干肉和几块皮子,应该是傲天平时猎获的,进了屋子后,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个破凳子,连床都没有,在屋子的角落铺着一堆干草就算是床了,墙上挂了两张弓和两个箭袋,天雄伸手摘下来看了看,这是一种很普通的直弓,是用一种质地十分细密,硬度和弹性都很好的木头削制出弓身,然后挂上动物筋做成的弓弦,就成了一张弓了,为了增加射程,这种弓制作的很长,足有一米六左右,快赶上一个人的身高了,虽然简单,但十分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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