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西蒙才贼一样出现在客栈,看着大家都坐在那等他,于是装出很焦急的样子说道:“欧根船长把我拉住喝酒,我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这不,刚逃出来,我就赶来了。”
燕云飞好心的把嘴向右边努了努,西蒙朝那一看,只见一个胡子及胸的大汉正笑着看着他——欧根船长。
欧根说道:“我说西蒙小朋友,你不要每次逃避问题,都拿别人做挡箭牌好不好……,不要狡辩,这是我撞见的第三次了。”
然后也不看脸色略为发红的西蒙,对周围的人说道:“好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女士们,先生们,我宣布一件事情,由于我的船被一位公爵大人包下了,所以各位如果想一起走的话,就必须今夜动身了,不愿意走的可以现在退票,这次的事是我这边的缘故,我可以允许大家退全票。不过如果大家等下一班船的话,我可以告诉大家,那会在3天以后才到。”
燕云飞看到几人同时看向西蒙,显然这个团队的决策者是一直由他担当的。
西蒙想了一下说道:“亲爱的老欧根,如果现在动身,我们就会在明天夜里经过海盗的天堂——血色海域。请问是什么让你决定这么做的?”
欧根仿佛知道他要这么问般,流利的说道:“2000金币。”看了看大家又无奈的说道:“还有一张船行老板乔治的信。内容说,如果船行的人不听公爵的话,就会在回去时让他卷铺盖滚蛋,没办法各位,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现在被乔治解雇,就没人敢雇佣我了,我也要吃饭的。”
西蒙愉快地说道:“行了,老欧根,不要和我们装可怜了。我们红月小队愿意今晚走,大家的意思呢?”
客栈里的多少知道些红月小队的实力(不知道的也被西蒙大声嚷嚷的知道了),于是除了两个过分小心的佣兵小队,其他人都快速地收拾东西准备上船。
夜间的海风很大,欧根的船虽然很大,但在大海的怀抱里,依然显得那么的渺小,随着海浪波动,一下一下的摇晃着。
船上的客人大都是老手,一上船就抓紧时间找了个地方休息,以保持自己随时需要的旺盛体力。
燕云飞在众人都休息以后,一个人走上甲板,来到了船尾。虽然海面上很黑,但元婴期的他,不需要借助亮光就可以看得很远(别问我为什么,不信你找个修真的问问,呵呵)。
一望无际的海,包围在他四周,自己突然感到,就算是神仙来此,面对大海,也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海浪一次次的撞击船身,一次次的破碎,但又不屈不挠的撞来,破碎,和它比起来,人类面对事情时,是多么的不耐烦,往往多经历一些挫折,就会气馁,就会放弃。
出神的看着大海,整个时间空间仿佛都与他无关,自己仿佛也融入这波涛汹涌当中,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能从大海里看到什么?”
燕云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欧根,于是说道:“精神,我能看到海的精神,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噢?你能看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比那些只知道赞美和附庸风雅的老爷们强多了。”老欧根不无感慨地说道。
欧根走到燕云飞旁边,扶着栏杆看向海的深处,喃喃的说道:“对你们这些过客来说,大海有很多地方是你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和看透的,但我们不一样。”欧根脸转向燕云飞道:“你知道大海对我们来说是什么吗?”
燕云飞诧异的看着欧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道:“是什么?”
欧根深情地看着大海缓缓地说道:“是家,是梦。”
“我们这些一年到头都在海上行走的人,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上度过的,所以海对我们来说,就仿佛是我们的第二个家一样,至于说梦”欧根目光看向更远的地方,激动得说道:“我们这些人从海中获得了我们的一切,金钱、荣誉、忠诚。一切的一切,哪怕是有一天我们会被它吞没,死在这片汪洋之中。我们生于海,长于海,我们属于这大海。”
燕云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际,太阳正缓缓地从海平面升起……
大家休息了一晚,早上起来互相的打了个招呼,有些急切地商人已经开始互相谈论货物的价格,商议上岸后如何交易。
燕云飞向西蒙等人问了个好,贝尔打着哈奇对燕云飞说道:“你难道夜里睡在甲板上吗?怎么没见你到船舱去。呃……”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
燕云飞敷衍道:“我们修士一向都很少休息,我们打坐的时候就等于休息了。”
西蒙嫉妒的说道:“打坐?也就是我们冥想的时候,什么魔法师敢在冥想的时候睡觉啊!哎,真是幸福,说得我都想学习修真了。”
兽人图鲁嘟噜着嘴到:“是啊,睡觉的时候都可以练功,怪不得快60岁了还这么年轻,看起来和十六七的少年一样。”
“可以保持年青?”艾琳娜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顿时来了精神,问燕云飞道:“那我可以修真吗?”
“修士早期的攻击和防御是很单薄的,在没有丝毫防御的情况下很容易被杀死,我就曾经一箭射杀过一个,据说还是融合期的。”休斯敦看了燕云飞一眼说道。
燕云飞笑道:“是啊,修士在没有修出元婴之前,攻击和防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手中的法宝,真实实力是不怎么样的。”燕云飞由衷地说了一句瞎话。
“啊……大海……你像母亲一样伟大……像情人一样神秘……啊……你是我的初恋……你又是我的……”大家只感觉头顶上一只巨大的乌鸦在叫春。
抬头一看一位头上烫着波浪形卷发,身着华丽的贵族盛装的中年男子在船仓顶的平台上杀猪一样的“嚎叫”。
他身旁一位随从打扮得人立即热情的“赞扬”道:“哦,天哪!亲爱的公爵大人,您的文学造诣,简直可以让那些所谓的大诗人羞愤自杀。天哪我记得去年我在帝都听了一次“凡尔纳诗圣”卡梅隆的咏叹调朗诵,和您的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种噪音。”
另一个随从看被抢了风头,立即更加热情的说道:“我的神啊,卡梅隆怎么能和公爵大人相比呢,那简直就是和拿鹌鹑与天鹅比高贵华丽,一样可笑的事情。”
看着公爵笑得合不拢的嘴,后来这位拍马屁的得意地向前者撅了撅嘴巴。
这时瞭望台上一个水手叫到:“船长,发现前面有不明身份的船只。”
欧根连忙坐着吊篮上了瞭望台,举起望远镜看了起来,过了片刻神色凝重地下来对西蒙说道:“兄弟,这次我们有麻烦了,是海岛的斥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