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中,燕云飞负手傲立,身边一左一右站着墨云和狡,面前是面色紧张的国公府一干客卿和护卫。虽说府中一切已安排妥当,可这些人还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庞士元笑呵呵迎了出来,道:“府中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贵客到访,还一个个傻站在这干什么,赶紧预备酒菜,国公爷今晚要宴请燕先生。”
燕云飞淡淡说道:“庞先生不用客气了,我来是接人的,劳烦你把我要的人带出来,我带他们离开。”
庞士元笑道:“燕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大家也算相识一场,你也在府中住了个多月时间,府中的待客之道,你是知道的。要是国公爷知道有人怠慢燕先生这样的贵客,一定会扒了那家伙的皮,燕先生就不要让下人们为难了。请吧,到了席上,你自会看到你要见的人。”
燕云飞无奈,只好随他进去。
一会功夫,下人们已经把两个巨大的八仙桌上的宴席摆好。众人分宾主入座,陆豪和琳菲她们二女也被人从内堂“护送”出来。
赵元霸和燕云飞他们坐在一桌,陆豪他们坐在另一桌,每人身边都是两个元婴期修真者,琳菲她们二女一脸焦虑,可偏偏似是被人制住,无法说话,可燕云飞从她们眼神中读到的尽是让自己不要管她们,尽快离开的信息。
燕云飞给了她们一个安慰的眼神后,转向赵元霸道:“国公爷看来上次所受之伤已然无碍,真是可惜,可惜。”
坐在席间的那些客卿顿时满面怒容,那日赵元霸险些丧命,现在众人还心有余悸,听他旧事重提,显然可惜的是赵元霸为何还没有死。
赵元霸对此,倒没放在心上,笑道:“多劳燕先生挂念,多亏了燕先生那日拍卖的龙鳞,本公才安然无恙,当日事发突然,本公还未来得及向燕先生道谢呢。”
燕云飞为之一滞,闷哼了一声道:“如果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斗嘴,那么在下认输,还请国公爷放了我几位朋友,让我们离开。”
庞士元道:“既然好不容易请来了燕先生,那就再多坐一会,大家一起谈谈。”
燕云飞默默地看了一眼场中形式,赵元霸身边左右坐着罗恒和水月先生,自己自然无法下手,自己身边一左一右有冯默和历锋两个出窍期高手“陪席”,看来想要发难,一时半会,也摆月兑不了他们。席上除了庞士元和那个司空斋月,其他人都是府中客卿,自己竟然连个下手的目标也找不到。
想要救人看来也不行,陆豪他们都是普通人,身边那些修真者只要轻轻一下,他们就必定命丧当场。看了看侯在一旁的墨云和狡那边,他们身边围坐着八个元婴期修真者,都是些生面孔穿着统一的灵风门服饰,看来必是水月先生临时从门中调来的高手,几人举手投足间行动默契,显然是擅长某种合击阵法,墨云他们看来也指望不上了。
燕云飞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罗恒他们这些高手,水月先生笑道:“燕先生想必也看清楚场上形式,还是不要再作其他幻想,请先生来,我们自是要和先生谈谈条件,大家商量出一个对彼此都好的结果,不是更好,何必要弄的鱼死网破呢。”
燕云飞此刻进也不能,退也不能,顿时有一股英雄气短的感觉,苦涩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局面,还由得了我说不吗?”
坐在一侧的司空斋月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道:“既然燕先生没有意思,那么就有我代表国公爷跟你交涉了。”
看到燕云飞轻轻的点了点头,司空斋月继续说道:“现在让你放弃仇恨,不再刺杀,归顺国公爷……”看到燕云飞杀人般的目光,司空斋月话锋一转道:“那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周围的人看此时此刻这死胖子居然还有心开玩笑,不由心中对他一阵痛骂。
司空斋月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依然我行我素的说道:“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现在只能让你暂时放弃刺杀,至于这个暂时是多长时间嘛,让我想想啊。我们现在手上有三个人,看来对你都比较重要,琳菲和如梦自小是我教长大的,然后我送给了你,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的。至于那个姓陆的,听闻你来到这就认识了他,还帮他投资做生意,看来关系不浅(路人甲:废话)。照这么推断,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路人乙:瞎子也看得出来),这点和我比较相似(周围的人心中一阵鄙视,谁信啊)。”
如果目光可以当飞剑用的话,此刻司空斋月早已被燕云飞的目光刺的千疮百孔了。赵元霸看他废话实在太多,深怕引起燕云飞的暴走,忙发话道:“司空贤弟,恩,那个,说重点。”
司空斋月委屈的看了一眼赵元霸,哀怨的说道:“我说的都是重点呀,好了,好了,直接谈条件好了。国公爷的意思就是两个女的一人当三年期限,姓陆的就当四年,就是说,十年之内你不得来龙圣刺杀国公爷。”
燕云飞“呼”一下站起身来,冲赵元霸吼道:“不行,有十年时间你皇帝都做上了,到时候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在大内宫廷刺杀你。”
周围的一众高手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发难,一时间厅内众人各出法宝,气氛顿时变的一触即发。
司空斋月哭丧着脸,道:“我说不行吧,非要我那么直接,你们看看。不是早告诉你们可吗,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燕先生,你不要冲动,大家好商量,你自己往那看看,你不希望你朋友们有事吧。”
燕云飞顺他手指方向一看,陆豪他们每人都被两把以上的飞剑指着要害,只要对方轻轻一送,定然性命不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奈下,他只好强压怒气,慢慢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