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丘吉尔的喜好,其实也并不难,随便的在城中的那些青年学社中打听一下,就会有不少人向你细细道来。
燕云飞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丘吉尔这个人爱穿什么样的内裤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大早,燕云飞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信心十足的再次来到丘吉尔的“住处”。看守的禁卫,看到燕云飞,个个笑容满面的连声招呼,想必即便威灵顿陛下亲自到此,也没有如此热情的待遇,金钱的魅力,在此可见一斑。
随便和禁卫们闲聊了几句,燕云飞便让他们搬来一张石桌几个石椅,然后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大堆煮茶的工具。准备工作都做好后,他便开始自己的“引诱”行动。
昨天他在夜月酒吧中,随意的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丘吉尔此人的各种喜好,其中他最钟爱的,居然是东大陆的茶道。
这一点到真让燕云飞欣喜不已,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茶道的高手。虽然这些年闲杂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疏于此道,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西大陆研究茶道的人,又怎么能和自己这个当年在沥水城中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相比呢。
于是他便连夜去准备一大堆专业的工具,一直忙到清晨,才算大功告成。
茶叶、茶具、上等的木炭,这些东西,他都是从威灵顿的宫廷秘藏中搜刮来的,都是各地的贡品,即便放在龙圣的王宫,也都是极品货色。至于最重要的水,则是他从千里之外的的一座极富盛名的名山上现取的山泉。为了丘吉尔,他可谓是煞费苦心,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切摆放停当,燕云飞便拿出他当年在沥水城中苦练了十多年的茶道手艺开始沏茶。一旁那位他从威灵顿宫中借来的东方乐师,已燃起一炉特贡淡雅熏香,而后坐在一边,用随身带来的古筝,奏起一曲“高山流水”。
不多时功夫,茶香伴着淡淡的熏香,在一谱古曲的音韵之下,送入丘吉尔居住的小屋之内。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丘吉尔快步走了出来,一看,竟是燕云飞,不由一愣,但此时,沸腾的茶水已把茶香逼出的淋漓尽致,丘吉尔想要掉头离开,可偏偏脚下挪不动步子,微微一咬牙,终究还是走向了燕云飞。
燕云飞心中暗笑丘吉尔果然入套,不由对自己的“聪明才智”一阵得意。
看他入座,燕云飞右手隔空一点,小巧精美的紫砂茶壶从茶炉上缓缓飘起,壶嘴面对丘吉尔连点了三下,把一个白瓷小杯斟了个七分满,然后飘然飞向丘吉尔,轻轻落于他面前。
丘吉尔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空气中那香浓芬芳的茶香后,双眼一睁,赞道:“好茶”,然后以拇指、食指、中指夹起茶杯,微品一口,滋味淳厚的香茗,顿时如春风般沐浴了他的全身。
丘吉尔饮尽杯中茶水,淡淡笑道:“好茶,阁下的茶道更是出色,没想到我们居然都有同样的嗜好,领教了。”他心中明白,没有多年的专业熏陶,是绝不能沏出这样的好茶的,所以,对方绝不是临阵磨枪来投其所好的人。
燕云飞又为他斟上一杯茶,笑道:“丘吉尔先生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发觉在下是东方人吗。说来也巧,在下自幼不学无术,偏偏酷爱这些玩意。昨日在先生这里吃了闭门羹后,在下回去苦思良久,终于决定今日来通过茶道,来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却没想到先生是此道高手,在下此举真是班门弄斧,让先生见笑了。”
丘吉尔道:“既然阁下也是喜爱茶道之人,当知道茶德讲究‘理、敬、清、融’四字。可为何阁下却对我苦苦相逼呢?”
燕云飞笑道:“先生这是话是从何说起,在下虽然是陛下的臣子,可前来看望先生,却完全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难道想和先生交个朋友,也算苦苦相逼吗。”
丘吉尔笑道:“噢?难道反是我误会阁下了!”
燕云飞立马一脸委屈的说道:“可不是吗,丘吉尔先生,在下那日在宫门前看到先生,便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于是便向陛下打听先生的消息。谁知道来到此处后,没和先生说上两句话,就被先生下了逐客令。你说说,我容易吗?”
丘吉尔起身,提起茶壶,为燕云飞斟满茶杯,而后把自己杯子一端道:“如此,丘吉尔在此向先生赔罪,还往先生不要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燕云飞见好就收,起身端起茶杯,敬道:“先生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在下怎么敢怪罪先生呢。”
两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茶,各自坐下,一旁古筝的高山流水之音,恰到好处的点缀了此情此景。
丘吉尔一拍脑门,道:“哎呀,你瞧瞧我,到现在还未请教先生的大名呢,真是失礼到了极点。”
燕云飞笑道:“现在知道也不迟嘛!在下燕云飞,以前是东大陆龙圣国的人,现在隶属凯撒帝国。”
丘吉尔也郑重介绍道:“我,温斯顿.丘吉尔,曾经属于路易王国,不过现在已被踢出路易王国,属于无国籍的流浪者,看来,用不了多久,也会被踢出凯撒帝国,呵呵!”
燕云飞道:“以先生的大才,路易王国弃之不用,那是他们当权者有眼无珠。凯撒帝国的国君威灵顿陛下雄才大略,志在天下,一定会对先生另眼相看,予以重用的。”
丘吉尔不屑的冷笑道:“威灵顿雄才大略?我怎么看不出来。要是他真的志在天下,为何我在帝都闹出如此动静,他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呢?我看啊,他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哎!难道我丘吉尔家族,到了我这一代,仍是摆月兑不了,空有一身才学抱负,却不能碰到一个慧眼识人的明主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