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云飞一路哼着小调的再次来到了丘吉尔的“住处”。刚一进门,就见到丘吉尔似笑非笑的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望着自己。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下后,燕云飞笑道:“难道丘吉尔先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在下近日要来拜访?”
丘吉尔表情依然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昨天,先生走后,我夜观星象,为自己占了一卦。燕先生,你猜,我占出的结果是什么?”
燕云飞被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弄的心中直发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先生手段自然是不同凡响,想必定是测出什么好事来了。”
丘吉尔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目前还不能肯定,不过占卜出的信息,倒是和燕先生有很大关系。”
燕云飞感到自己背后,一丝丝冷汗慢慢的往下流着,自己仿佛有一种赤身**站在丘吉尔面的地感觉。
丘吉尔笑道:“不知道为何燕先生,要欺骗在下。难道说,这就是燕先生你对待朋友的一贯方法吗?”说完面色一冷道:“说啊,未来的亲王殿下,威灵顿到底派你来干什么?”
燕云飞看自己身份被对方完全看透,不由一阵心慌,忙说道:“先生不要误会,我想,你有必要听我解释一下”看丘吉尔没有出言反对,又继续说道:“首先,我的确如你所说,是陛边的人。可我与先生相交,却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与先生见面不过两三次,可每一次,我都能获益良多。我知道陛下其实也是个爱才之人,又听先生诉说了你们家族的宿命传说。所以,在下有意在其中撮合,即可以打破先生的命运,又可以为帝国谋得一个不世奇才。”
丘吉尔听完道:“不世奇才!哈哈,先生言重了,在下此时如无根浮萍一般,到处漂流,能得一容身之地,已感到万幸。燕先生就不要再为我费心了,万一惹怒了陛下,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自己的命运,自己清楚。”
燕云飞急道:“先生难道就不相信我吗,实话跟你说吧,陛下其实也很欣赏先生这样的人才,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不是真心想辅助他,所以才这样对先生的。我此行,就是投石问路而来的。”
丘吉尔道:“陛下欣赏我?得了吧,你就不要再诳我了。我来帝都也有一段日子,之所以写了那么一大堆蛊惑人心的诗,就是为了吸引陛下的注意,可陛下一次都没召见过我。你说说,这就是陛下的用人之道吗?”
燕云飞看出丘吉尔对自己已没有敌对的意思,语气中,仿佛也有想报效帝国的意思。于是说道:“先生既然是个茶道高手,那么,我问先生,你说,想沏出一壶好茶来,是用猛火好呢,还是用文火好。”
丘吉尔此刻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燕云飞为什么要如此常识性的问题,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文火……呃?难道燕先生的意思是……。”
燕云飞点头道:“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陛下的意思。先生诗篇中那些话语,虽然陛下心中也是非常赞同的,可先生难道忘了,此处乃是帝都啊。各国或明或暗的,有多少密探在窥视这里的一切。要是陛下极力吹捧先生的诗文,帝都的那些青年们,势必会比现在疯狂十倍。到时候,你说那些其他国家会怎么对待我国呢。”
丘吉尔月兑口道:“必定严加防范。”
燕云飞道:“不错,到时候帝国青年们都斗志昂扬的想要为帝国开疆阔土,而帝国四周有紧密地注视帝国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帝国内部隐患重重。你说说,凯撒帝国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丘吉尔沉思了片刻,道:“进退两难。轻则,动荡不安,实力受损。重则,民心浮动,内乱萌生,动摇社稷。”分析完这些,他自己都不禁有些冷汗淋淋的感觉。
燕云飞笑道:“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也该体谅到陛下的处境了吧!”
丘吉尔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到:“那陛下为何一次都没见过我呢,哪怕是秘密召见我一下,让我收敛起来,然后再用我也行啊。”
燕云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没有弄清楚先生所思所想之前,陛下又怎么敢打草惊蛇呢。万一,被他国那些嗅觉灵敏的家伙,看出端倪来,势必会影响到陛下以后的全盘计划。那么,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丘吉尔起身对燕云飞躬身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此刻茅塞顿开,还忘燕先生到陛下面前替我转达一下。丘吉尔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以尽绵薄之力。”
燕云飞大喜道:“得到丘吉尔先生的这句话,那真是陛下之幸,凯撒之幸。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进宫,向陛下秉明一切,先生就在此静候燕某的佳音吧。”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道别之后,燕云飞直奔威灵顿处而去。自己这次不辱使命,又可以在威灵顿面前提高一价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小人得志的奸笑。
威灵顿听闻燕云飞到来,立刻接见,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果然,燕云飞等威灵顿刚一挥退其他人后,就急急忙忙的表功道:“陛下,云飞这次幸不辱名,经过我一番九牛二虎的和丘吉尔唇强舌战下,这小子终于低头认输。愿意日后为陛下效忠了。嘿嘿,我干的不赖吧。”
威灵顿虽然明知道他话中水分很大,仍很高兴的说道:“很好,云飞你这次为帝国说服来这样一位人才,属实功不可没。说吧,想要我怎样赏赐于你啊。”
燕云飞心中大乐,脸上却赶忙恭敬的说道:“为陛下办事,云飞不敢贪图任何赏赐。云飞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欺瞒着陛下,希望陛下能开恩,不要怪罪于我,那云飞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