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舞美专业的见习生,今天是穿着牛仔裤来工作的,因为有一个选秀选手排练时裙子拉链坏了,我才和她换着救急的,主幕布上有个角月兑胶了,我只有五分钟时间修复,根本没多考虑就爬上去了。还有,如果我愿意靠潜规则出头,我就不会考进舞美这个专业来做幕后英雄了,我比你还讨厌那些走捷径的人,你可以责备我做事卤莽欠周详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我说的是真话,早在高中时候参加舞蹈大赛时就有道貌岸然的评委“暗示”只要‘我愿意’我就是舞蹈冠军,而且还可以直接去什么舞蹈团做主演等,气的我立刻放弃舞蹈大赛,也放弃考舞蹈学院,更不屑参加现在的选秀比赛。
听完我的咆哮,晓真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些年的历练早就让她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生色了,似乎站在面前的我并不是在激动的阐述观点,而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说完了吗?就为了要对我说这些废话竟然叫停我,知不知道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正式直播?现在的时间是按照秒数倒计时的,见习生。”
我闭嘴了,直播的准备工作比打仗还紧张,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我确实太冲动了。
这时候,晓真手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
“真姐,有状况,有个舞蹈演员脚扭了,现在站都不能站。”
眼见晓真眉一紧:“这么小的事也跟我讲,保持我的对讲机畅通有多重要不知道吗?”
“可是真姐,受伤的是开场舞的领舞,可能是舞蹈鞋带子突然松了---”
“解释是总结会的议程,说重点,给我3个解决方案选,快!”
“明白,第一个是撤销开场舞,第二个是切换到录播,三就是找人救场,听说这批见习生中有个女孩是舞蹈主创的女儿,还用这支舞参加过比赛,应该完全有能力救场。”
听见对讲机中的最后几句话,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因为呼叫机中提到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本姑娘我。
“不是吧,那支舞我都有一年多没有跳了,也没有熟悉过场地和群舞配合过,马上就要直播了,怎么可能说跳就跳?”
为了阻止导播组长荒谬的建议,我用极度负责任的语气加无比真挚的眼神对着晓真说着我的理由,将拒绝两字直接刻在了我的全脸表情上。
“就是你?”
注视着我的晓真安静沉思了3秒钟,就果断地对着对讲机下了命令:
“女孩就在我的身边,半小时化妆,然后半小时合音乐走场,把其它节目彩排时间压缩一下,同时让导播准备录像备用,开场舞是赞助商指明要的表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录像糊弄。”
就这样,晓真的一句命令顷刻改变了我的命运,或者是协助我转动起了命运的轮轴,而太过紧张的我却没能听见齿轮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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