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的眼前猛然一片漆黑,我觉得自己就象在做梦一样,想叫却丝毫发不出声响,我能感觉身体变得很轻,牙根是酥麻的,头顶象笼罩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心中的恐惧渐渐浓缩成一种绝望的挣扎。
四周始终都是黑暗的,我不断地在努力抗拒这份无助的压抑,我很想要醒过来,却怎么都离不开那一片的黑暗。
这个梦太可怕,我在心底无力地求救,反复努力用意识指令自己的喉咙发出喊声,直到我听见有人在努力呼唤我,那声音因为遥远所以飘渺地近似一缕烟雾,但就是这每一丝烟雾的靠近,都能缓释我周身的寒气,甚至能让周围变的明亮一些,直到我终于我听清了那个叫声“薄姬,薄姬----”
等我终于被解穴般的可以自由呼吸了,我努力睁开了眼睛,但是我的身体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知觉,方才还清晰可见的那一声声呼唤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一样的默声。
我应该身处在一座仿古的院落中,因为我看见了一条蜿蜒盘旋的烟雨长廊,廊前还有一湖碧波清潭,圆盘似的荷叶承载着滚动不停的水珠挺立在水面上轻轻摆动着,衬托着荷叶从中那些含苞的荷花更为娴静月兑俗。
应该是刚刚下过雨吧,廊前的屋檐上间或还有水滴落下,滴入清澈的湖面,引起一圈圈涟漪。天依然是灰黯的,让累加的太湖石假山显得不那么灵秀,多了些莫名的狰狞,长廊上的书法匾额上都是我看不懂的字,一阵风吹动,吹摆荡了了一树的柳枝,可为什么我却丝毫感受不到风?
“薄姬?薄姬不是已经在进宫的途中了吗?钦差大人,你这是唱哪出呀?”
终于,我的耳中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烟雨长廊尽头的院子里站满了官兵打扮的人。
说话的是傲然站立在院落中央的一个长者,他的眼中尽是犹疑的眼神。
听见长者的答复,这个为首的钦差大人依旧一脸的严肃:
“柳震霆,你竟然藐视皇命送假女儿进宫,幸好你柳家家丁声明大义,在途中向朝廷揭发了你的欺君之罪,你的假女儿也已经画押认罪,柳震霆,还不把真正的柳薄姬交出来?难道你真的不怕被灭九族吗?”
“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等薄姬为皇上的寿宴献舞后,皇上就会当殿赐婚小女嫁入将军府?我那个傻女儿知道将军府来提亲乐得一天也不愿意多待在家里,早早地便赶往长安去了,我柳震霆又哪里来的什么假女儿?”
听着柳震霆的疑问,这个一脸严肃的钦差大人脸上也换回了些许无奈的神情,走前几步在长者耳边用着彼此才能听清的小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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