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转生泉?萧文凌瞪大了眼睛,望着蒸蒸而上的白雾,泉水发出“咕咕”的响声,气泡不断滚动,怎么看怎么像煮沸的热水,开什么玩笑,若是我跳进去,那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干笑道:“两位大哥,这便是那转生泉吗?”
“正是。”牛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道:“只要跳进去,你便可以还阳了。”
“快些吧,我们在此替你望风。”马面接口道。
萧文凌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嘴唇,再望了一眼那沸腾的泉水,不由打个寒蝉,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还阳只有这一种方法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还阳?我这人怕水的。”
“其他还阳法?”牛头微微一愣,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像你这种魂魄很难过的了的。”
管你难不不难,只要不是让当死猪烫就行了,萧文凌的眼睛一亮,大义凛然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艰难困苦对与我来讲,那只是用来磨练我的工具,像我这一代伟男,从不惧苦难,牛头大哥,你尽管说,是要我坐着还是躺着,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牛头大哥眼露赞赏之色,大笑道:“我的老弟果然就是不同凡响,是条好汉子!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我也就不劝阻你了,你就将那吃苦当享福吧,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光着脚在刀山上走一百里,在油锅里洗澡三天,最后在刑场受天雷劈九九八十一道,你就还阳了!”
妈呀,这是还阳还是成仙啊?!萧文凌打了一个哆嗦,打个哈哈道:“牛头大哥,我刚想起来最近我扭到脚了,恐怕上刀山颇为艰难,我看还是跳着转生泉吧,也快上一些。”
“明智的选择!”牛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你省时,我们省力,皆大欢喜。”
站在高台上,看着依旧翻滚、沸腾的泉水,感受到那蒸腾的热气,萧文凌直觉两腿隐隐在打哆嗦,他勉强回头朝牛头大哥笑笑:“两位大哥,我想过上几天再还阳,我们兄弟刚刚相识,小弟还没有尽到兄弟之间的恩情,我这么一走,心里难安啊。”
多好的人啊,到现在还念着兄弟恩情,牛头大哥感动的热泪盈眶,大声道:“老弟,你就安心去吧,只要你在阳间念着我们,多烧点纸钱下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可…可是…”萧文凌望着着沸腾的泉水,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真的舍不得两位大哥啊。”
“老弟——”牛头人激动的冲了上来,抢先一个大大熊抱,直憋的萧老弟喘不过气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既然你不忍离我们而去,那老哥就帮你一把!”
萧文凌刚能喘气,却咳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见一只硕大的牛脚踹在臀部上,好一个平沙落雁式!他一头栽进了泉水之中,一记惨嚎划破了天际:“不要——”
“啊——!”萧文凌一声惨叫,掀起身上被子,半坐在床上,冷汗淋漓落下,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四周,只见此处装饰豪华,书桌,书台都有,字画更是布满了墙上,显得文雅而舒心,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隐隐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
我刚才是做梦?萧文凌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完全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一股浓浓药味极是刺鼻,不禁哑然失笑,不论是不是还阳,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两位大哥在上,小弟一定会遵守承诺,多多烧些纸钱给你们。”他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不管地府之行是不是真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纸钱又不值几个钱。
“萧公子,你醒了?”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竟是那日喝下咖啡的周刚,他手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色汤药,发着刺鼻的气味。
萧文凌微微一愣,随即释然,我保护钟碧莲的时候众人都看在眼里,此刻由周刚照顾也不奇怪了,他微微坐起身道:“麻烦你了,既然今日我已苏醒,待会我便自行离去。”
周刚脸色微微一变,放下药碗,怒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上次我被你用咖啡迷到,这些天我不也天天为你端茶送水,毫无怨言,不要以为你救了老板就生出傲慢之心,你要走便走,我决不留你。”
萧文凌苦笑一声,原来我竟是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面对这憨直的大老粗,他心下索然无味,摇摇头,叹了一气道:“你随便怎么想吧,这里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周刚脸色发黑,哼了一声出门而去,萧文凌也没阻拦,拿起散着刺鼻气味的红色汤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股呛人味道,让人作呕。
手枪呢?他在四处一阵模索,终于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黑黝黝的家伙,小心翼翼将它收好,掀开被子,身上除了绷带还是绷带,衣服,咖啡粉,可可豆,银票还有匕首都不知道放哪去了,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少日子,伤口上还有一股药味,隐隐还在发痛。
站起身来,他在房里到处搜索,在书柜中发现了出事那天穿的白色衣衫,上面竟无一丝破损,萧文凌微微一愣,仔细看去,脸色变了又变,上面破损之处都用与之一样的白色补丁缝补了起来,缝纫手法极其之好,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拿起白衫,衣服,咖啡粉,可可豆,银票还有匕首全都可见,另外还有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那里面装的是买来送给小妹与月儿的饰品,他的心里一暖,想起月儿温柔娴熟,小妹的古灵精怪,他就恨不插上翅膀飞到大宅,这么多天的失踪,也不知道她们会急成什么样了。
将白衫套上,右胳膊传来一阵阵疼痛,看来这伤还没完全好啊,他将所有东西收好,急急忙忙就往门外而去,只是一出门,他便愣了。
回头望了望,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果然,这间养伤的房间便是“才”字房,里面多了几件家具,却没了那张用餐大桌,怪不得还有几分熟悉。
这个钟姐姐还真是有心了,想起那日钟碧莲的冷冰无情,又想起那日如血蝴蝶般起舞的身影,萧文凌心头一阵酸涩,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微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依然朝楼梯走去,既然我在她这里养伤这么多日,她也不肯出来见我一面,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离去为妙,也省得遭人闲语。
望江楼在聚情楼开张之后,生意降了再降,现在更是跌到了低谷,到了一楼的时候,只有几个风流才子正在吃吃喝喝,口中聊的却是聚情楼的谜题,抬头一看,却见一个浑身绷带,如同木乃伊的人走下来,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哄堂大笑。
“瞧瞧,这位仁兄的穿戴可真是华丽啊。”一人举杯大笑道。
“那是,那是,我想与我们聚情楼那肖令文穿戴有的一比。”另一人接口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娘的,这小子不是神算子吧?我穿成这样你也能认的出来?萧文凌古怪的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做声,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大宅,哪有心思跟这些才子闹事。
嘲笑中,萧文凌尽量快步的向前走去,突然一个才子伸出脚来,他只觉的脚下一踉跄,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就要向前倒下。
“混账东西!”周刚再也忍不住,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怒瞪着几个才子道:“你们这些人竟也好意思说自己才子,你可知道他是谁?他便是你们尊崇的聚情楼老板——”
“老板的下人。”萧文凌淡淡应了一声,一手抓住周刚,其实此刻他的心里也烧起熊熊大火,只是不忍这么极少的客源也给周刚推向门外,在望江楼生意难做。
“哈哈哈哈…聚情楼老板?”一人尖声笑了起来。
“哎哟,我好怕啊,聚情楼老板的下人,我呸!”见萧文凌不敢反抗,几个才子笑的越发无所忌惮。
萧文凌明显感觉到周刚的手紧了几分,他赶忙赔笑道:“几位大哥,你们莫要生气,旁边的是我的朋友,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了。”
“道歉有用?那要捕快来做什么?”一个才子阴阳怪气说道。
“就是,就是,我看不如给我们一人十两银子来的划算。”另一人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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