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小蝶听的目瞪口呆,任冰巧一双眸子淡如清水,无喜无悲,淡淡道:“萧公子,涵儿说你这人油嘴滑舌,今日再见,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说什么大龙朝第一美女,我可记得我先前在树上看的时候,你好像也对倪门主说了同样的话吧。”
“啊,今天的太阳真大。”萧文凌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谎话被揭穿的觉悟,脸皮实在厚如城墙。
“任冰巧,你三番四次阻我好事,究竟意欲何为,莫非真如当初我所说,你家雪紫函也看上了这小子,要跟我抢不成?”倪晨紫冷哼了一声,她倒是真有些疑惑起来,这个任冰巧平时虽然也经常跟自己过不去,但也没到要随身保护的程度吧。
她倒是一心顾着徒弟的幸福了,而忘了萧文凌背后似乎还有极大的后台,任冰巧师门一直都是以向往天道为主修,最多与阴花派多些摩擦,对尘世之事管的不是太多,本来倪晨紫强逼萧文凌娶她徒弟,她管过一次也就罢了,可萧文凌不但是京城极有名气的富商,又是极有权势之人,万一与邬灵瑶在了一起,那么阴花派的实力绝对要更上一台阶。
两者世仇数百年,身为逍遥派的门主,每代单传,自然不能容忍阴花派一枝独大。
听见倪晨紫的质问,任冰巧表现的平静多了,淡淡道:“不用多说,也用不着讽刺我,今日我前来,确实是看不惯你的作风,男女亲事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结合,可你却光顾着你徒儿的感受,为何不考虑一下萧公子的意愿呢,你未免行事也太霸道了些。”
“笑话。”倪晨紫冷笑连连,“你不好好修你的天道,却要管这等闲事,天下人谁不知道,我阴花派行事向来如此,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高尚,偏偏在这件事上一直从中作梗,若是说你不是居心叵测,都没人相信了。”
任冰巧摇了摇头,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剑,拦在萧文凌的面前,朝着倪晨紫道:“随便你怎么说,今日无论如何,萧公子我都是要救得,若是你想带走他,先了过了我这关再说。”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到底了。”倪晨紫长剑出鞘,冷哼一声道:“几年没与你交手,不知道你的剑法退步了没有,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加厉害。”
她身形一闪,一身黑衣似乎融进了宁静的夜晚,只听叮当一声剑响,两人已是交战在了一起,一黑一白,倒像黑白无常一般,专门勾人魂魄,身影瞬闪,不多时竟是过了十来招,看的人眼花缭乱。
日啊,那身材,那姿势,萧文凌看的眼睛直冒光,虽然是在黑夜,但月色正浓,两女又都穿着紧身衣,曼妙的姿势妙不可言,说是比武,倒更像是一种舞蹈,特别是任冰巧,飘飘然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小蝶,少爷抱抱。”萧文凌看的兴起,索性坐在马车上,向小蝶伸出了双手。
“公子——”小蝶拉长了声音,她实在对萧公子无语了,就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还有闲心坐下看戏,甚至还要调戏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还是根本没有危险意识,难道他就不知道,若是那白衣女子输了的话,他就要遭罪了嘛。
“萧文凌,你去死吧。”魏语灵强忍住没一脚踹在他鼻子上冲动,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
“你们这些女人啊,思想真是龌龊。”萧文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少爷我的胸襟广阔,肯定比你们家的老虎地毯要舒服多了,我是看你们站的那么累,这才好心让你们享受一下,看你们那表情,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魏语灵都懒得看他一天,小蝶却是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接话。
而这时,两女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把剑犹如两道银蛇交缠在一起,倪晨紫与任冰巧两个人的剑法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倪晨紫的剑走偏锋,刁钻毒辣,倒是没有一点的手下留情的意思,而任冰巧出剑确是落落大方,飘来飘去倒如一张没有重量的纸一般,她的动作看起来轻盈缓慢,好像不是在性命相拼,倒像是在表演舞蹈。
相比之下,倪晨紫出剑的速度却如狂风暴雨,连绵不断,也不知道为何,任冰巧明明挥剑缓慢,有许多次明明看起来就要中剑了,却总能恰到好处的拦住剑锋,你来我往,半个多时辰竟也未分胜负,倒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任冰巧,你救得了他一两次,你却救不了他一世,以我倪晨紫的手段,即便是你防着我,我也有数十种办法让他乖乖就范,别忘了他可不只是一个人,若是他不答应我,那我便去他的大宅,将那三个女人全部杀光,日后他娶一个,我便杀一个,我倒要看看到底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倪晨紫长剑一挑,率先离开了打斗,想来也是不愿白费了力气。
我日,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萧文凌听的心里直发寒,从头冷到脚,果然是邪派人物,行事完全不计后果,她说出的话,十有**是认真的,他再一次动了杀心,是不是要将倪晨紫立毙在此处,也省得日后留下威胁。
靴子里的手枪被他拿了出来,趁着任冰巧与她说话,枪口已经对准了倪晨紫,他的手有些颤抖,倒不是害怕打不中她,而是心里产生了一种犹豫,而这丝犹豫从何而来,他却也不知道,只当是怜香惜玉的心里再作祟。
杀了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萧文凌狠了狠心,握着手枪的手紧了紧。
“你这又是何必呢?”任冰巧淡淡的叹了口气,“那几个女人根本就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将她们牵扯进来。”
“我就把她们牵扯进来又怎样?你不是一心向往天道,不问尘世吗?既然你也可以违背你道义,我又为何不能牵扯无辜”
砰,一声巨响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倪晨紫同一时间似有所感,竟是用长剑架在肩前,又是一声巨响,黑夜中闪起一丝火星,很快便一闪而逝,倪晨紫手中长剑已是断作两截,右肩已是多出个血洞,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任冰巧也未想到会突生如此变故,倪晨紫已捂着右肩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伤势究竟如何。
要不要再补一枪,萧文凌有些犹豫了,其实他开枪的霎那就有些犹豫,他自小经常被他叔叔锻炼,枪法也曾练过,虽然不说是个神枪手,但百米之内打中人的要害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开枪的时候手竟然偏了偏。
“哪位鼠辈竟在暗箭伤人?”任冰巧有些吃惊了,她与倪晨紫打斗都是精神高度集中,若是身边有江湖一流高手潜伏,没有看到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她现在锁定了周围的气机,除了在场几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世能有几人能躲在她的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的,难道来的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她心中疑惑,却连忙朝倪晨紫行去,纤指速在倪晨紫的胸口几点,那肩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流的变缓了少许。
虽然她们门派有着数百年的世仇,但看起来更像拼着劲的竞争对手,祖训上就有曾有,两方若是撞见对方,可以千方百计破坏其的好事,却绝不可以杀害对方,更何况她与倪晨紫相斗几十年,敌意倒不多,惺惺相惜的意味甚重,自然不忍看她受害。
她从口袋拿出一块手帕,就欲为给倪晨紫包扎伤口,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先别急着包扎,把伤口里的弹头取出来。”
猛然听到这话,任冰巧回头一看,居然是传言中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公子,能说出暗器的名称,显然暗器便是他所放,从刚才巨响的传来,这声音的确是萧公子那边响起的,他用了什么暗器,就连倪晨紫在触不及防下也着了他的道,难道他才是一个隐藏着的武林高手?为何连我也看不出他的本事?
“用不着你假好心,今日之仇,日后一定相报。”倪晨紫冷冷的看着萧文凌,眼里泛出一丝恨意,想比任冰巧,她更清楚这一切,她可是听邬灵瑶说过,萧文凌曾在远距离之外,将一头巨型山猪眼睛打爆,起先她还不信,可这会她完全相信了,这个萧文凌看起来根本不会武功,可不会武功的人能有这么高的暗器功夫?
这个人权势又大,又是有名的富商,还有一身不俗的暗器功夫,现在想来,他似乎一直都在隐藏自己,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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