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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展翼,一飞冲天,鸿鹄振翅,一举千里。
看着那直往云霄的大鸟,我没有回答含烟方才的问题,却问道:“烟儿,你以为陈胜吴广如何?”
“一时雄杰,难成大器。”含烟答得很干脆。
“哦?”我饶有兴致问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鸿鹄生于草莽,犹不可束其羽翼,只因鸿鹄必将高飞,燕雀生于庙堂,终究盘旋低空,它毕竟还是燕雀,陈胜者,虽有大志,其实庸碌,纵有揭竿之功,然其不亡于秦军,亦不会长久。”
“项羽,高祖如何?”
“项羽英雄末路,,霸王别姬,可悲可叹;刘邦审时度势,因利乘便,终取江山。”
“二人谁是真英雄?”
含烟犹豫片刻,道:“烟儿不知。”
我转过含烟的小脸,注视着她深邃的眸子,道:“烟儿以为,夫君我如何?”
墨含烟摇摇头,道:“不知道,妾身看不透夫君。”
“是么?我自己现在也不懂,自己是什么人了。”我长叹道。
闻者含烟发丝的清香,我淡淡道:“那个太子,强抢民女,是为不义,不识时务。是为不智,不恤下属,是为不仁,如此人物,我们又何必辅佐?”
墨含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依偎在我的怀里,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她自然没有疑议。
如血的残阳挂在天边,阳光普照,却没有丝毫的温暖,有些瑟缩的含烟拱入我的怀里,微微呢喃着。搂着美人足以让所有人疯狂的娇躯,我心里惬意无比。
可惜,平静总是那么容易被打破。
“二位好不逍遥,如今建业城内乱做一团,而二位却在此卿卿我我,真羡煞旁人也。”
慵懒而熟悉的声音,我霎那就想起了那个没正经的小老头。
郭璞依然是那么神出鬼没,不过这次,他又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含烟挣月兑我的怀抱,万福道:“墨含烟见过前辈。”
郭璞含笑示意,我却满不在乎的拱手为礼,大刺刺问道:“郭先生如今到此有何贵干?”
郭璞干笑两声,道:“你这小子,可叫我一番好找,我卜了三卦,抽了两签,还测了个字,才算出你在摄山上。”
人之踪迹犹可算,我不由张大了嘴巴,原本那丝随意随风而去,郭璞却像孩子般连连摆手,道:“别太惊讶,你小子现在比我厉害,嘿嘿,你小子一刀就把太子给割了,真行啊,你说王敦会不会一高兴就过去了?”
墨含烟不依道:“前辈,您怎能这般说话,明明是那厮无礼在先,我们又不知其身份,可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我面色有些尴尬,也道:“先生,却是如此,当时您不在现场,不知此人之跋扈。”
郭璞摆摆手,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子,倘若你明知那厮是当朝太子,当时你还会下这般狠手么?”
我微微一愣,看着含烟略有些复杂的神色,我咬牙道:“会,管他是谁,敢对烟儿无礼,我都绝不饶他!”
墨含烟的眸子一亮,旋即黯淡,郭璞点点头,道:“看来师傅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宿命,人力有时而尽,天命终究难违啊,你得到了《河图》了吧。”
见含烟双颊生晕,我又想到那醉人的一幕,脸上不由也有点发烫,郭璞见状,心中了然,道:“好了,当初将其用药水写在那套绸裙上,也是不得已为之,具体情势以后再说,不过卜机,你可能通悟《河图》?”
“未曾,虽然也曾有通灵之态,却未有指点之音。”我老实答道。
郭璞大刺刺坐下,丝毫不顾儒者风范,道:“你们俩也别拘束,随意,随意啊。”
我自然恭敬坐下,含烟则乖巧的侍立在我身后,微风拂过,林海听涛,偶有鸟鸣,如泣如诉。
郭璞悠然长叹,道:“你二人所得《河图》,只是上半片,有九宫图普和图解,却少了下半片的经文,卜机,你前日见过《洛书》,想必你也知道,所谓三大奇书,其实只是上个轮回道里的先贤们的智慧和经历。”
我点点头,道:“诚如先生所言,卜机自得览《洛书》,观历朝历代之得失,深有所悟,然犹不能尽通其妙,先人之才,非我等凡人可及也。”
郭璞颔首赞道:“孺子可教也,昔日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洛书》《河图》之妙,尽在此也,你好自为之吧。”
我默然半晌,又问道:“敢问先生,那下半《河图》,现在何处?”
郭璞皱眉道:“不知。”
“不知?先生神算,何不卜卦以求?”
郭璞苦笑道:“占卜者,通则灵,不通为之奈何,我尝卜之再三,奈何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啊。”
想到那不翼而飞的《易经》,我问道:”先生,昔日刘挺刘兄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易经》可是还在他手中?”
郭璞点头道:“却有此事,那《易经》本欲交予你手,不过当时突然得到消息,王家要对你不利,为防《易经》落入王家手里,就让刘挺先拿了回来。”
想到这,郭璞突然道:”不好。“
正当我和含烟诧异无比时,郭璞掏出三个铜钱,双手如飞,疾走太极两仪之势,三枚铜钱上下翻动不停,从未见过占卜可以这么玩的我和含烟都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郭璞嘟囔不停。
“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乃大凶也,刘挺可能出事了。”这是郭璞好不容易把三枚铜钱收回时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