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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锋无奈的摇摇头,站住了身子。前方的那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仇人,正在仓皇远遁。
只用了一瞬,士锋就做出了决定。
继续追击!
尽管士锋知道,这八成又是诱敌之计,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令追击,纵然会陷入重围,纵然会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为的,只是那口气!他不甘心!
为了这口气,他愿意慷慨赴死!
这次中箭事件又造成了十人死亡,斜上方的草丛有阵阵晃动,不过看来并不是大部队埋伏,只是小股敌人为了迟滞士锋的追击,为卜机争取时间而已。
正因为如此,更坚定了士锋追击的意志,他坚持认为,你既然派人阻挠,说明你对自己能逃出生天没有信心,就算你胆略过人,肯以自己为饵又如何?我只要捉住了你,再巧妙的布局,再强悍的埋伏,也没有任何意义!
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眼睛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士锋已经不管这些,他跳上两个士兵的肩膀,以不可置疑的口气道:“听着,捉住了卜机后,你二人就是我的副将。”
两名士兵受宠若惊,忙像供菩萨一般将士锋驼起,撒开丫子开始狂奔。
士锋则骑在两人肩膀上,面色阴晴不定。
追击是无聊的,前面跑,后面追,距离不大,不至于让你跟丢,可是也不小,免得你放箭,手下的士兵很卖力,因为他们都从士锋通红的双眼里看出,自家的四将军对那个人恨的实在牙痒痒,只要捉住了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此时不卖力,更在何时?
追啊追啊,只是总是差那么点,百余人和十余人,在这狭长的山谷里,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对方先启动而已。
突然,前面的士兵停了下来,士锋大喜,忙道:“他们没有力气了,冲上去,冲上去给我杀,别的都杀,卜机留下!”
只可惜,士锋再次高兴的太早了,士锋的嘴如今成了乌鸦嘴,他的话音刚落,确实有人被杀,却依然还是驮着他的人。
这次是背心中箭,而且对方似乎大方了很多,每个士兵给了两支箭,左肩右肩各一支。
死人永远都能造成恐慌,麻木是不可能的,好容易再次恢复些许镇定的士兵们再次骚乱起来,没有办法,任谁眼睁睁的看着袍泽在眼前死去,都不可能平静。
只是这一次,敌人没有畏首畏尾,四名弓箭手出现在山梁上,左右各二,手里拿着弩,他们微微屈着身体,神情冷漠,手指扣着机活,依然做瞄准状,弩机里伸出的箭头依然闪着寒光。若是有人有异动,他们随时可以扣下那夺命的机簧。
连遭打击的士兵们已经几乎崩溃,他们还能相信的,似乎只有主将士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士锋。
士锋再次跳了下来,双脚刚一着地,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摔倒,看来方才和卜机一战,着实让他受损不小。
拒绝了他人的搀扶,士锋勉强撑着站住,指着上面一个看起来面善点的弩手,道:“你们想怎么样?”
“杀人。”那人轻吐二字,猛然扣下手中机活。
士锋站着没动,因为他知道,那些箭不是射向他的,他也知道,就算射他也不会是这个人来射。
机活一按,一阵嗖嗖声,几个士兵倒下。
接着,四人同时齐射。
从山上又露出了十几个人,他们手上都有一把弩机。
然后,是数十人。
最后,是八十人。
八十名弩手。
八十把连弩齐射。
士锋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木然的被扎成刺猬,不少人像水煮蛤蟆一般,连哼哼声都没有就去见了阎王。
也有不自量力想反抗的,可是他们的弩机还没上黃,自己就被射穿,只有拿着刀拼命比划的,在几十具弩机面前,就好比马戏团一样可笑。
他实在也没有办法,敌人占据高点,又有几十弓弩,这分明就是挖好了坑等着士锋往下跳,既然跳下去了,又能怎么办呢?不能哭,就只能笑了。
当然,他也在等,等那个人的出现。
既然你苦心设计,算尽心机,我岂能不让你如愿?
很快,士锋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夕阳西下,有些阴寒的阳光照在士锋身上,反而让他的形象有那么些高大,尤其是投射在地上的影子。
他依然紧紧握住宝剑,对于他来说,父母不可信,兄长不可信,可信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剑!
杀鸡一般将早已丧胆的士锋卒子消灭干净,当先的弩手摆了摆手,其他人迅速后撤,重新隐匿起来,很明显,他们不是主角,戏演完了,就该下台了。
士锋依然笑容可掬,声音显得古井无波:“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李焕。”回答很简练,却掷地有声。
“陇西李?”士锋语气淡然的问道。
“我家是寒族。”李焕说的很坦然,丝毫没有其他寒族面对世族时的自卑与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