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听罢,满脸敬服的对我行了个军参,表示钦佩,我点点头,示意他去治伤,虽然他嘴上说不在乎,可是从他身上还在缓缓渗出的鲜血可以看出,他伤的并不轻,说起来,他和他父亲崔恒,也算是谢家班底里的重要人物,可出不得差错。
而李焕的伤就更严重了,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浴血,失去了知觉,好在经我检查,所幸没有大碍。
此战一毕,我军伤亡不到5000,不过谢家亲卫折损近半,着实让我狠狠心疼了一把,也不知道回去了该怎么和谢鲲交代。敌军阵亡也大抵此数,不过其他敌军基本被俘,只有王攀带人逃走。
结果一审讯俘虏,才知道,被陶晚晴一剑劈成两半的那人,居然就是敌人重要将领,柳冲!
没想到,我的临时起意,居然不仅让陶晚晴彻底摆月兑了心结,还顺手斩杀了敌军的骁将柳冲。
这一切,来的很突然,需要我重新整理思路。
再说,如今打扫战场的工作,有赵衰操心,我也不必挂怀,加上谢灵谢蕴还在城中,我也必须回去了,反正此次出击,我带着微薄的人马,也算立下了大功。
话说那头,南昌城的东北,一只叛军服饰的军队的弧行阵列稳丝不动,虽然它变薄了,但它顽强地坚持着,任对手的重锤连续砸下。
他们躲在城东北的一个小丘附近,凭着还算有利的地形坚守着,约有不到3000人,是王攀临时起意,放在这里策应的一只奇兵,准备在战场不利时,投入使用。
可是,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攻击他们的,是一只与他们人数相当的军队。
只可惜,他们的对手,却是一支绿衣军。
士家在南昌城下最后一支部队的首领张才,望着死死堵在出口的绿衣军,面如死灰,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身上的冷汗随即冒了出来。
他知道,在这天下,一身绿衣的军队,只有淮扬的王家军!
只有当年拥立皇帝,横扫江南荆襄的淮扬军!
王家出手,绝无例外!
“再组织一次冲击,以锥形阵列冲杀它的正中。把弧顶破开,这个阵势就守不住了。”张才转首望着成均,这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指着激烈厮杀的战场说道。
成均立即打马离去,组织突击部队的人马。
与此同时,另一小将郑袤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对着号角兵狂吼道:“吹号,吹号,找援兵。柳冲,柳冲在哪?。”
他却不知,此时的柳冲,早已被砍成两段。
他现在盼望着柳冲的部队赶快出现。他们两地相距二十里左右,柳冲的部队都是骑兵,按理说在解决了城北的问题,应该赶到了。如果再没有支持,他的部队士兵一旦死去大半,这个地方就彻底守不住了。
好象是呼应急促的牛角号声,战鼓声突然在远处山林中冲天而起。
来了,终于来了!
可惜,来的,却不是柳冲。来的军队
来的人他是一个标准的贵胄公子,从他的华服,他的儒冠,他的佩玉腰环,就可以看出他的华贵身份。
他不喜欢军中的牛角号,更喜欢丝竹声,吟诵声,他看不起那些泥腿子,他习惯于用智慧和手段解决问题,当然他也不排斥暴力。由于家族的需要,他也能并且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
绿衣军军士兵精神大振,牛角号声同时响起,激昂,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了山谷。
来人一马当先,出现在敌人右侧的一片山林里。他为了赶时间,带领部队抄近路扑了过来。
“好,很好,老五的部队还守在路口。”他高兴地大叫起来。
被称作老五的人也是一身华服,却手执大斧,出现在山林的另外一侧。
“兄弟们,杀,杀下去……”
被唤作老五的人高举大斧,纵声狂呼。
来人一马当先,出现在敌人右侧的一片山林里。他为了赶时间,带领部队抄近路扑了过来。
“好,很好,老五的部队还守在路口。”他高兴地大叫起来。
被称作老五的人也是一身华服,却手执大斧,出现在山林的另外一侧。
“兄弟们,杀,杀下去……”
被唤作老五的人高举大斧,纵声狂呼。
来人是如今彭蠡水师副都督,淮扬军副统制,王家新一代的佼佼者,王洽,而与之同行的,则是王家远房子侄,王洽堂弟王斯。
“杀……”王洽挥动长戟,纵马冲出。
“杀……”八百名士兵齐声高吼,声震云霄。
战马纷纷冲出山林,一个个象下山猛虎一般,狂野凶悍地杀向还敢顽抗的叛军。
“兄弟们,杀,把反贼赶尽杀绝……”王洽放声高呼。
“赶尽杀绝!”士兵们齐声呼应,杀声四起。
拦腰一击
苦守已久的张才的大军就象被人拦腰一棍击中,身体立时弯了下去。
王洽大声叫起来:
“老五,你组织后军,从敌人的左翼展开攻击。我组织人手对他们的右翼展开攻击。我方人多,占据绝对优势,吃掉他们,以最短的时间吃掉他们。”
王斯大声应承着,很快就带人前去。
成均望着面色苍白的张才,小声提醒道:“我们应该以突围为主,和这群敌人纠缠,不但损兵折将,也会耽误突围的时间。”
张才的眼睛内闪出一丝无奈,他苦笑一下缓缓说道:“敌人卡在路口,部队难以展开,只能一点一点地消耗他们,直到他们死光了,路也就出来了。如若不然,只能死在这里了。”
“柳冲柳将军的骑兵很快就会赶到,争取时间吧。”成均还是对柳冲抱着幻想。
“也许吧。”
八百人的骑兵队伍就象平地上刮起的一股飓风,呼啸着摧枯拉朽一般杀向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