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洙忍不住呻一吟出声,喘着粗气的她费力地抬起手,伸出手握住李苏墨的手,不让他放在自己的胸上。
李苏墨的细吻依旧啄了下来,一路滑过她白皙的脖颈,落下湿湿的暧昧痕迹,温热的手宛若带电一般,坚定而有力地往下探去,令得白洙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战栗。
“阿……墨……”细碎而残破的声音,昭示着她的理智亦是尚存无几,身上传来滑腻的触觉是如此清晰可知,引得她的心里一阵空虚,是不知道要,还是不要。
白洙这才狗血地了解,小言的女主们在XXOO的时候,说出的要,不要,原来并不是矫情,而是这般缘故。
李苏墨带电的手依旧在她身上游移,白洙只觉得身上泛起了一阵阵的疙瘩,这种感觉,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舒服,只是她的心里依旧害怕着。
白洙想要闭着眼,可是心里却很慌,毕竟这种事情,在她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第一次。所以她的娇躯一直颤抖着,忍不住无力地喊着“阿墨”两个字眼。
这一声低浅的娇吟,令得悬在她上方的李苏墨这才微微抬起头,绯色的唇带着水一般的柔光,宛若三月间绽放的芳菲,又如新采摘下的樱桃,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诱人光泽,清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潮雾,钩心夺魄。
气息交换间,已动心无数。
白洙微眯着眼,看着她上方的李苏墨,心绪万缕,原来,清淡如李苏墨,也会对着她流出这般的神色,他的眼里,似是除了她,再无他人。
“阿墨。”白洙再次低低地唤出声,低浅而软糯的声音,无疑是最好好催化剂,令得情动不已的李苏墨,再也忍耐不住,覆身而上。
这不是第一次和白洙做,可是,这一次,却是在白洙清醒的时候完成,饶是淡定如他,亦是心情久久不能平衡。
夜色如练,月华如水,似是春日之水,不断荡漾开来。
黑夜本就是滋生JQ的温床,此刻的屋内,一对夫妻亦是肌肤相亲,房内的温度如火炉般,不断地增长。
李苏墨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雷鼓般,清凉的眸子也带上了腥红,那是抑制**的缘故,他不想太过激烈,吓到了她。
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不住地颤抖,划过她的身躯之后,带着些微的颤意,周边的空气被小小的搅动,温热的手与沁凉的空气,令得敏感的白洙忍不住哆嗦一下。
“白洙……白洙……”他每亲吻一次,便呼唤一次她的名字,那种源自心灵的颤动,令得他的身子亦是瞬间滚烫如火。
手来到火红色的长裙拉链处,轻轻一扯,裂帛之声传来,数万的长裙,化作数片碎布,落在地板上,像是新绽放的红梅。
李苏墨的手在颤抖,唇在颤抖,瞧着白洙白皙的身躯变得暖红色,他的心跳更是“咚咚”加快,宛若十七八岁初尝禁果的小子。
白洙的脸红彤彤一片,身子微微扭动,带着一丝羞赧与青涩,嘴里则是轻微到不行的呻一吟。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艘飘荡在大海上的小船,整个人沉沉浮浮的,心思恍惚地厉害,忍不住地,她的手环住了李苏墨的腰,双手不自觉地覆上那坚实的精腰。
李苏墨的身子微微僵硬了片刻,随后,吻如狂风暴雨般侵袭而至——
“阿墨——”
终是忍不住,白洙低低地唤出声。
李苏墨的终是微微一笑,脸颊的晕红亦是出卖了他的紧张。随后李苏墨吻上白洙的樱唇,将她口中的嘤咛吞入月复中。
直到觉得可以了,他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蓄势待发。
随后与她合二为一,微微战栗的酥麻从结合之处慢慢延伸到四肢百骸,他觉得,就算死在她的身上,他亦是此生无憾。
这也难怪古时的文人墨客吟词一曲,高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不是仙人,他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也会有爱恨情仇,只是他的爱恨情仇比之众人,来得淡薄一些,直到遇见她,他才方解人间情爱,原是如此美妙。
亦是遇见了她,他方知,原来他也会情绪起伏。
他自认为控制地无比好的情绪,在她底下,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她啊,他的劫。
可是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船啊依旧荡漾着,如风,如水,如诗,如歌。
一会飘荡进碧波地深处,一会撞进悬崖的底端。
时间不知过了几许,原本俏脸通红的白洙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用手抵住李苏墨的身子,轻微的娇吟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浅浅低诉,“阿墨——疼,肚子疼——”
原本脸上还带着氤氲的情一欲气息的李苏墨瞬间脸色化为苍白,身体紧绷的难受已经不去在意,瞬间抽身离去,看着额际不断落下汗珠的白洙,“白洙,怎么了?”
“肚子——宝宝——”白洙紧咬红唇,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几个字眼。
吓得李苏墨瞬间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有舒缓的**便直接拿起衣服罩上白洙,自己亦是随意套上衣衫,急急抱起白洙,打算往医院进去。
白洙忍着痛,用手捂着一抽一抽不断疼着的小月复,心里对着自己的宝宝道:宝宝,对不起,你可不能离开妈妈啊。
李苏墨瞧着白洙小脸苍白的样子,恨极了自己如此急不可耐,这么多年他都等下来了,还怕这短短的六七个月么!
“衣服衣服。”临走之前的白洙,这才缓过神,两人不仅没有洗澡,身上还带着欢爱之后留下的麝香,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苏墨顾不得白洙的担忧,下了楼,直接把白洙抱到车上,然后如箭一般,穿梭在黑夜之中。
医院
主治医师是个五十岁的妇人,看了白洙拍出来的报道之后,微笑着点头,对着白洙道,“放宽心,两个宝宝都没有事情。”
白洙和李苏墨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随后还是李苏墨率先回过神,“两个宝宝?”
“是的,恭喜你们,令太太的肚子里藏着两个小baby。”医师笑着说道,“这可是非常好的兆头啊。这年头生对双胞胎宝宝还是要莫大的机遇的,至少你们是我今年遇到的第一队夫妻,妻子肚子里怀有两个宝宝,恭喜恭喜啊。”
白洙懵在原地,手不禁抚上还算平平的小月复,嘴角的笑容扩散地越来越大,洋溢地光彩,把整个黑夜都能照亮。
李苏墨亦是呆在原地,他们这样的家庭,早就注定只能生一个宝宝,现在听闻有两个宝宝,这让他的心,怎么可能不高兴,不激动!
白洙笑着转过头,看着李苏墨,这才发现,她的男人,此刻衣衫微微不整的模样。她想到他们方才经历过一场激动人心的情事,脸颊微微熏红。
可是李苏墨即便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眉眼里依旧是贵气十足。大抵是因为方才那段激情,使得他此刻看起来,性感惑人。
白洙和李苏墨留下了红包,便开心地离去了。
一路上,李苏墨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洙,方才那医生说的,是双胞胎吧?”
饶是淡定的李苏墨,在今晚,亦是不淡定了N次。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白洙忍不住睨了李苏墨一眼,自家相公啊,您能恢复你平时的淡定如松么?
随后白洙将手上的检查单子在李苏墨的眼中晃了数圈,“要是不信,继续看看?”
怎么可能不信,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两个孩子啊,这种感觉,就和一个馅饼砸到一个乞丐的头上,那乞丐吃得意犹未尽的时候,突然发现,天上又掉下一个馅饼。
他李苏墨虽不是乞丐,也不在乎馅饼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但是面对这突然多出的一个孩子,他的心底是满满的暖意,令得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漫步在春光里,那满天飘荡的花的馨香,一丝丝沁入他的心脾。
原来,这种从心底漫延开的幸福与喜悦,是如此的幸福。
“白洙,谢谢。”望着白洙漂亮的双眸,他的眼底亦是暖暖的情深,许久之后,李苏墨才说出这么四个字,而后双手按着白洙的肩膀微微地用力,“谢谢。”
他再一次复述,像是不够庄重般。
白洙呆了下,随后笑,眼睛沁出一个泪花儿,嘴里嘟出两个字眼:“傻子。”
傻子,他是,她也是。
他为了她,忍耐了许久她自是知道,因而个今日的那场情事她半推半就,说白了,她亦是沉醉其中。
性一爱这种事情,在夫妻之间,本就是鱼和水的关系,再说了,他们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可是却一次也没做过,平日里,她也是知道他的隐忍,每次两人情到深处,他都只能默默翻个身子,离开她,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去了浴室。
而她自己对他的渴望,亦是与日俱增,这才有了方才的**,情意交缠。
白洙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可以从心里放开她思想的上的束手束脚。
在半年多以前,他之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初见之时,他对她嗤之以鼻,当然,现在的她知道,那时不过是他给她的假象,真正的他,却是爱惨了她。
只是当时他的故作嗤之以鼻,虽是让她记住了他,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再见时,他的身畔站着一个他花钱雇佣来的小野模,只是为了搅乱老爷子为他准备的相亲大宴,以防止老爷子乱点鸳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他的李夫人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
之后的相遇,是她去采访他,那时候的他眉眼间皆是疲惫一片,大抵是才把棘手的公事处理完毕,累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的他,却还是配合自己完成了节目的录制。虽说那时候的录像带被他做了手脚。
彼时,她不过猜测如此,未能定下乾坤,因而个婚后,她把一直耿耿于心的问题问之,得来他的一阵轻笑,以及轻柔的捏捏脸颊,眼底的宠溺那般清晰可见。
那时候的他,笑得一脸狡黠,眉眼间露出的身材是如此灵气逼人,令人怦然心动。
他对着她道,“夫人怎么想,真相便是如何了。”
她虽怒,不过心底到底是释怀的,于是问之缘由,他道,“不想夫人太早涉入圈子。”
她的心中便明了了,若是当初她的脸没有被技术修饰过,那么,身为第一个采访到李苏墨的主持人,那日后的生活定是“精彩绝伦”了。
想来也是,若是没有他的那个录像带,她不可能还能继续悠闲地坐着公车,每日往返于学校和电视台之间。
若是没有他的修改,现在的她的绯闻,估计更要轰轰烈烈。
这一切的安宁祥和,皆是源自他的暗中保护,而她当初还和祁连亲亲我我。
不过若是没有猜错,他定是对祁连放心的,毕竟祁连真正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不过也是因为祁连成为了她的男朋友,李苏墨才频频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因为他时不时的举止暧昧,引得她小鹿乱撞,这才使得她在得知祁连接近她的真相之后,心痛能够少了不止那么一点点。
之后种种,她对他,亦是情根深种。
想起那次醉酒,她不止一次在深夜庆幸。如果那人不是他,她不会像现在这般幸福,她会自怨,会自艾,会痛苦,会心伤,她没用勇气和那人拿结婚证,更没勇气把孩子生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是他。
想起他连日马不停蹄地赶到H城,千里寻至,她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时候的她,因着醉酒一事害羞不已,因而个对他是忽远忽近,旅游之时,亦是鬼使神差地拍下那张美轮美奂的照片。
那直到现在,她都拿着那张照片,当做屏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她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不然出臭的人物便是她了。
当做她矫情吧,谁让她本就是这么一个女子。╮(╯_╰)╭
时光匆匆而过,她嫁了他,他娶了她,虽是隐婚,倒也过得和美。
他同她一样,无比地期待着他们的第一个宝宝,无论是男还是女,他们都是期待着它的降临,却没想到,在今日个来到医院,得出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肚子里的宝宝有两个。
双生子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所以他乐得不能自持,完全没有往昔的淡定自若。
所以他傻傻地不断重复地问她:医生说得是事实吧。
她亦是傻傻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着他:是。
所以,他傻,她也傻。
*
回了家,两人亦是久久不能入眠。
床单上还徒留着两人欢爱过后的痕迹,白洙是一见到便脸红不已,倒是李苏墨,淡定自如地抽了床单,放入洗衣机,再拿出新的床单,铺好。
这一系列地动作,驾轻就熟,仪态美好。
白洙立在一边,看得呆呆的,原是为之倾倒。待到李苏墨将一切整理就绪,白洙才被李苏墨拉着去洗澡,温温的水从喷洒落下,流过她的肌肤。
他的手游移其间,虽是带着酥麻,但是经历方才一事,倒是没了那念头。
一切落定,已是破晓时分,天色是灰蒙蒙的蓝。
李苏墨发了个短信给齐岳,说不去公司了,随后关机,揽着白洙的腰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_╰)╭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累,他也累。
但两人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以及满足。
再次醒来,已是白日十点左右。
李苏墨睁眼看到的便是熟睡的白洙,眉角一片舒展,似是开心的模样。李苏墨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的眉角,随后轻手轻脚地起床,不去叨扰熟睡的她。
随后他走出房门,来到客厅,拉开窗帘,瞬间,大片大片亮白的阳光落入屋中,使得屋内的茶几,沙发往下投射大片的阴影。
想到昨夜旖旎的春光,如诗如歌般令得扣动心弦,他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再一想到医生对着他们说,她肚子里怀中两个宝宝,他的心便随着阳光般,越发晴朗了。
两个宝宝。
李苏墨的嘴角上扬地越发明显,酒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会是像她还是像他?
最好是,像他也像她,这样他会觉得宝宝是他们两个人爱的结晶。唔,最好是两个小公主,这样他就可以把他的两个小公主娇宠在他的掌心,打扮地漂漂亮亮,带着她们一起去公园。
每每想到,今后的家中,会有两个小萝卜头,水女敕女敕娇滴滴地喊着他“爸爸”,他的心就一阵酥软。
用拳头敲敲自己的嘴唇,然后轻轻地走进厨房,去炖白洙最爱吃的番薯粥。削了紫薯切成丁,然后和糯米一块熬着。
随后李苏墨看看墙上的钟,快十一点了,他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唔,对了,忘记通知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爷爷。
不禁,李苏墨想到,若是这个消息被自己的爷爷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唔,激动?按着爷爷的性子来想,应该是激动无疑了。
想着,李苏墨进了房间拿了手机开了机,谁知,一开机便是无数的短信彪来,皆是齐岳的。
上面的齐岳是泪眼汪汪的表情无数:BOSS,你怎么又不来上班?TAT,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啊,董事们都会过来的啊。
李苏墨随后想了想,确实,今天早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董事会,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外公在处理。
他的外公啊,李苏墨突然想到了那次结婚后,他第一次带白洙去他外公外婆家,结果,白洙把他外公当成了花农,惹得他外公至今看到白洙还是气呼呼的,嘴里碎碎念着,“你外公我就那么像花农么?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事业有成的集团总裁啊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花农呢!”
这话说得气呼呼的,但是这所谓的气呼呼,不过是长辈的萌样表现,外公对白洙还是非常喜欢的,在得知白洙怀孕之后,更是欣喜无比,直接把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参拿出来,让她回去炖着吃,说是安胎。
他当时很囧,要知道,这千年人参,他外公是把它当宝贝供养的啊,见到朋友便对人说,唉,我有支千年野山参,巴拉巴拉。
然后有人出高价,直接被他外公扔进爪哇国。想不到他外公对于这个才见面的外孙媳妇,如此喜欢,一见便把这千年人参送给了白洙。
而白洙会误会自己的外公是花农,还是在于当他和白洙一起去他外公在郊外的别墅之后,他外公一个人,穿着非常亲民的样子,手里捏一把小锄头,拿着一张小板凳,然后不断地凿土填花草,这才使得初见他的白洙以为,他是个花农。
其实他外公那天的形象确实是有些纠结,就连他都以为那就是一花农,此刻为了拿点微薄的薪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话到正题上来,若是他的外公知道自己没去参加董事会,应该会大发雷霆吧?唔,他那火爆脾气,和爷爷一个样。
想起小时候,外公来他家里看妈妈的时候,两个人老人,说一件事情便能睁得面红耳赤,甚至暴力地大声吼叫,完全没有顾忌对方是自己亲家的身份。
起先她妈妈还会担心一下,现在是看到这两个老人不吵了,他妈妈才会担心一下。
想到自己继承自己外公的衣钵,他的爷爷不知道有多生气,原因无非是自己的外公时不时地晃荡在他爷爷的面前,嘴巴嘟嚷着:“唉,我家阿墨到底孝顺啊,肯继承我的衣钵啊。”气得他爷爷在他面前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字,“你个不孝子啊不孝子!”
他外公自是分外开心的,于是对他的要求也更为严格,先是让他在基层做起,一个小小的财经报表员,然后慢慢升职。
那时候,初进公司的菜鸟自会遭到前辈的排挤,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度的缘故,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去为难他,以至于他的身份最后被揭露时,无数他的上司拍拍胸口,暗自感叹:原来是自己的大BOSS,好在自己当初并没有为难他啊。
所以说,他外公把他这么一个从耶鲁回来的财经高材生,居然放到公司的基层是去锻炼,可是而这对他的严厉了,而且现在公司正值忙碌时节,他还老是不去公司,平日里有齐岳帮衬着,外公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结果现在他在这么重要的会议还缺席,可想而知他外公的怒火会飙升几何了。
这么一想,李苏墨不禁嘴角微微勾起,想着,若是将白洙身怀双生子这个消息告诉他外公,怕是外公直接让他呆在家里陪着白洙了吧。
外面的天气一如既往地耀眼,到底是春日时分,百花竞绽之时,连带着让人的心情都是无比地舒畅。
随后李苏墨打了个电话给齐岳,大意便是他今日个都不会来公司了,齐岳的声音自是悲催地要死。连连不可置信地说“OH,NO!”
但是,╮(╯_╰)╭,谁让他才是上司呢?上司有事下属服起劳嘛。
李苏墨完全没有剥削商压榨劳动力的自觉,只顾着自己充盈着欣喜,随后电话打给自己的外公。
他外公接起电话的时候,果然是火冒三丈的啊,“小子,你今天早上居然没来公司,自你娶了媳妇之后日日矿工倦怠,你外公我是这么教你的么?”
那声音,宛若雷声,轰隆隆的,令得李苏墨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些,“外公,白洙昨天去医院了。”
“什么?!我外孙媳妇去医院了?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告诉我!告诉你,我曾外孙要是有事,你就等着吃面条吧!”
李苏墨囧,他外公这如雷似火,说风是雨是性格,真是让他无奈啊,“外公,白洙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她肚子不是还怀着我的曾外孙么!我能不担心么!要知道,你外公我想抱曾外孙想了多少年了!”
李苏墨脸颊带笑,在金色耀眼的阳光下,似是染上了一层光晕,“外公,会让你抱曾孙子的,到时候,还不止一个呢。”
“成了,有生二胎的想法就好,你外公我这点还是明白的,你们那种家庭,想生两个女圭女圭是奢想!所以也不指望你能够和白洙生两个女圭女圭了!唉,当初你要是能够入我家户籍多好呢?生个十个八个都没事情,可偏偏你爷爷,一提起这事情就拿起枪杆来找我拼命,现在好了,你只能生一个女圭女圭!”
李苏墨:—_—|||十个八个?就算没有计划生育这个政策,也没有人会像猪一样,不停地生孩子吧。
“外公,我只是想说,白洙肚子里有两个孩子。”不得已,李苏墨继续深入地解释了下。
这不解释还好,他外公还能YY幻想着白洙生了一窝小萝卜地给他,可这一解释,李苏墨外公老脸变红,激动了,“啥?你刚刚说啥?”
—_—|||“昨天去医院查了,双生子。”
“我的天,老天保佑啊,居然是双生子,多么神奇的事情啊!”李苏墨的外公喃喃低语,“不行,晚上得去拜拜菩萨,我的天,送子观音实在是太神奇了。”
—_—|||自从得知白洙怀孕了,他的外婆天天会在玉观音像里点上三株清香,每日念叨:菩萨显灵,让自己的外孙终于成家立业了。
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形,李苏墨总是淡淡的无奈啊。
╮(╯_╰)╭说起来还是得怪他前面的二十七年实在是太清心寡欲了,以至于他的家人都开始对他的性取向产生怀疑。
“外公,我先挂了。”
“好好好。”李苏墨的外公连说三个“好”字,“赶紧去照顾你媳妇,让外公我继续消化消化。”
显然是心不在焉了,李苏墨微笑,随后继续把炸弹放到自己的家中。
接电话的依旧是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显得他此刻心情非常好。
“喂,臭小子,舍得打电话回来给你爷爷了。”李老爷子的那声音,那叫一个洪亮啊,比之李苏墨的外公,毫不逊让。
“爷爷,我是报喜的。”
“哟,你小子从小到大就只会藏着掩着,哪里会报喜啊,现在怎么想通了,来给爷爷报喜了?”李老爷子边说边“哈哈”笑两声,一只手握着电话机,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支毛笔,蘸蘸墨水,在报纸上开始乱涂抹。
横七竖八的,那几个字歪歪扭扭,若是被李苏墨看到,估计会说:爷爷,进步了,不是甲骨文,倒变成钟鼎文了啊。
“说说,什么喜事。”李老爷子也开始好奇了。
“唔,白洙昨天去医院了。”
只是李苏墨的话还没说完,李老爷子的粗口就彪出来了,“你个小兔子崽子,媳妇去医院了还报喜毛线啊毛线!”
李苏墨:—_—|||能听他把话说完么?
“你个不懂事的,不去紧张喜欢,还跑来打电话告诉你爷爷这种纠结的事情,啊!我孙媳妇怎么样了?为什么进医院?现在怎么样?我的曾孙子有没有怎么样?……”骂完李苏墨的老爷子随后又是噼里啪啦一堆关于白洙的问题。
李苏墨:—_—|||
“爷爷,您能淡定地听我把话说完么?”
真不知道这群老人是怎么想的,如果白洙有事,他还会在这里淡定地给他们报喜么?
“你快说啊,磨叽个什么劲!”
李苏墨:—_—|||
是你没能够让我把话说完的时间好不好!
果然,和老人们交流是最费力气的事情。
“白洙怀孕了。”
“你爷爷我知道她怀孕了!”李老爷子就差吼出来了。
李苏墨:—_—|||
和性子急的老人交流是最最费力气的事情。
“她怀的是双胞胎。”
“你爷爷我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李老爷子继续朝着电话吼着,“啊?双胞胎?阿墨,你刚刚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李老爷子的声音变得充满了不解与疑问,像个好奇宝宝似地。
李苏墨:—_—|||
为什么他和爷爷和外公,都是如此活宝?
“双胞胎就是双胞胎。”还能有其他意思么?—_—|||
挂了老爷子的电话,李苏墨的心情很愉快。
他人生二十七年来,一直无欲无求,平日里也没能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视线或者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但唯独和白洙真正正面相识的半年以来,令得他的情绪频频波澜起伏。
他的白洙啊,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_╰)╭其实吧,白洙的小毛病真心很多,就和祁连想的一样,白洙矫情,虚伪,表里不一,可是这些在李苏墨的眼里,全都是小可爱。
这便是应了那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矫情在李苏墨看来,是别扭,别扭地令他恨不得将她拆入骨月复。
虚伪是人的保护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混社会的基本要领,若是她不虚伪,那么她这个孤儿早就被这个充满颜色的社会淘汰了。
表里不一,他最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表里不一,外面看着像只狐狸精,内心其实纯的是只小白兔。嘴巴上说得无比坏心眼,可是却从来不去做坏事。
这样的女孩子,哪里能够让他不喜欢,不爱啊!
随即,李苏墨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估模着紫薯粥应该煮的差不多了,便去了房间,打算唤醒白洙。
白洙依旧是深眠着,大抵是昨夜一场激烈的情事,外加后来突然的小月复疼痛,引得她压力倍增,因而个累坏的她到现在都还继续熟睡着。
李苏墨微微拉开窗帘的缝隙,金色耀眼的阳光斜射开来,落在床上,照得白洙的小脸一边亮,一边暗。
熟睡的白洙被突然的光线引得微微蹙眉,长长如刷子的睫毛颤动着,宛若展翅预翔的蝴蝶。
白洙的眼皮子眨了眨,侧个身子继续睡。
那模样,万分地可爱,李苏墨不禁上前,用手戳戳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懒猪,可以起床了,太阳都升的老高了。”
“不要,我还想睡。”白洙挥开李苏墨讨厌的手,继续睡,嘴里则是发出不满的呢喃。
“有紫薯粥。”诱惑。
“那也不要吃。”拒绝。
“呆会我们去看电影?再诱惑。”
“不要,浪费钱。”再拒绝。
李苏墨汗,—_—|||,她老公像是缺钱的样子么?
“那我们去逛商场,为宝宝买衣服?”
“唔,好。”提起宝宝,白洙才费力地睁开眼,随后嘴角咧开,“阿墨,你醒得好早。”
“唔,得为我们家猪吃饭嘛。”
白洙起身洗漱,到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白女敕女敕的脖颈之下,到处是一条条暧昧的痕迹,紫红色,看着触目惊心。
“啊——李苏墨!”白洙忍不住大吼一声。
还在洗衣机上弄来弄去的李苏墨随即抬起头,“老婆,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让她怎么出去见人!TAT难道真的只能学那些小言的女主,在脖子上围块丝巾或者穿上高领?
尼玛,果然是没开过荤的男人啊!弄起来居然如此的饥一渴。
现在她怀孕他还能忍忍,这以后她要是生完孩子了,可得怎么办啊!想着,白洙就无比地心酸啊。
默默刷牙之后走出房间,然后看着依旧在洗衣机边上捣鼓的李苏墨,白洙忍不住飞了两个白丸子。
李苏墨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白洙,这样像斗鸡眼,很丑。”
白洙下巴掉地,差点化成石灰,斗鸡眼!明明是白眼好不好!您那是什么眼神啊!
“你才斗鸡眼,你全家就你斗鸡眼!”白洙心里竖起中指,嘴巴忍不住吐槽李苏墨。
李苏墨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泛着水意,然后捏捏白洙气鼓鼓的脸颊,“这是怎么了?”
白洙恼火,非常壮烈地把衣服领子微微拉开(目前白洙还穿着稍微高领子的睡衣,吻痕是她在低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的),“瞧瞧,你干的好事!”~(>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