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冲先前曾公干到过嘉鱼县知道这个齐云楼是县衙私产用来迎送各地过往同行的。因来往中人有些是押解罪犯的故此在楼内设有一个地牢。把陈兆丽关押在齐云楼里倒也合情合理。四人趁着夜色来到齐云楼对面的屋顶细细观看齐云楼楼高三层数十个房间皆是灯火明亮隐隐可见来回巡逻的人影晃动。
黄梅等的心焦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冷凝香连忙喝止黄梅道:“不过是七八个人便个个是高手咱们也不输给他怕什么。”冷凝香道:“胡闹。这七八个人是明处的你知道暗地里埋伏着多少人?”杨秀道:“五姐说的极是不可鲁莽。还是按计行事李公子劳烦你了。”少冲道:“义不容辞。”起身正要走杨秀一把抓住叮嘱道:“见机行事不要强求。我们在这接应你。”少冲心中一热黄梅睁大眼睛盯着少冲担心道:“秀才机灵些。”少冲笑道:“黄姑娘放心吧。”
齐云楼大门半敞厅堂中灯火通明正中的桌子上一个身材单薄的黑衣少年正自斟自饮同桌两个人都低着头三个人低声在说着话。门口的两张桌子上围坐着八个人安安静静地喝着酒。门口的条凳上坐着一个黄脸大汉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粒往嘴里送。少冲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站住!”黄脸大汉叫了一声伸腿拦住了少冲。“让开!”少冲面无表情说道。那汉子眼珠子骨碌一转怪笑一声一字一顿:“滚……出……去!”少冲一动不动一言不。那汉子见少冲不搭理自己勃然大怒将手中酒壶往地上一摔伸手抓住少冲的衣襟沉声喝道:“活腻歪了?”左手匕抵在少冲的咽喉上。少冲冲着汉子怪笑了一声依旧一言不。
厅堂中突然静的怕人心跳声和喘气声听的一清二楚。十几道目光一起射了过来。忽然黑衣少年淡淡地说了声:“放了他。”黄脸大汉丢开手身子却不肯让黑衣少年道:“这间客栈已经被我包了朋友还是另投他处吧。”少冲哈哈一笑道:“我看还是你们出去的比较好。”说着话取出金令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十几个人的目光凝固在令牌上脸色由惊讶变得惊恐又由惊恐变得疑惑不解最后目光全部移到黑衣少年身上。黑衣少年皱皱眉头对少冲说道:“借一步说话。”领着少冲进了一间客房。门一关黑衣少年转身一招刺向少冲少冲原来就有防备急忙闪避少年冷笑一声连续三招招招不离少冲**前三处大**。少冲仓皇躲避毫无反手之力心中正自叫苦。少年忽而停了手淡淡说道:“你果然不是堂里的人。”少冲蓦然心惊正要辩驳少年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要怕拭剑堂的规矩是见令如见人你既然有金令在手就是上官。请上官吩咐。”少冲原本被他识破身份赴死的心都有了不料峰回路转这少年竟然突然俯听命。少冲道:“把**宫的陈兆丽交给我你即刻离开嘉鱼县。不得再跟踪为难**宫诸弟子。”少年叫声遵令从腰下解下一枚钥匙和一个瓷瓶献给少冲。转身便走少冲不料如此顺利正心中庆幸那少年忽而停住了脚步少冲心中一紧少年回身说道:“替我带话给金牌的主人:莫被他人当枪使。”冷笑一声扬长而去。转眼之间齐云楼里空无一人众人在地牢中找到昏迷不醒的陈兆丽喂她服了解药陈兆丽才悠悠醒来面对众人羞惭不已一言不。冷凝香只怕有埋伏急命回客栈。一进门却见屋中空无一人桌倒椅碎竟像是有人打斗过正惊异间忽听梁上一响掉下来一人冷凝香飞身急忙接住一看却是陈南雁忙问缘故。陈南雁道:“你们走后不久无端端闯进来一群乞丐抓走了红袖和玉箫。”黄梅“啪”地一掌拍在木柱上震得屋顶尘土簌簌落下恨恨道:“丐帮如今也成了精朱红袖怎么无能到连几个乞丐都对付不了!”陈南雁道:“他们……用了迷香所以……才……”冷凝香道:“那你怎么会在梁上?谁救的你?”陈南雁突然红了脸低着头道:“是是是……”黄梅瞪眼咬牙道:“又是那个老不休!我找他算账!”夺门要走杨秀一把扯住狠狠地掐了一把暗暗使了个眼色大声道:“是丐帮抓的怕什么?回头讨回来就是。想必是他们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