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晖、张希言二人退到廊下,听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甚是奇怪,唤了少冲两声,也无人回应,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陈南雁坐在椅子上目如死灰,少冲垂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着少冲便走。部下闻听有警早已整备好队列。三人率队抢回马匹武器趁乱杀出山寨去。韩松兄弟见众人凶悍不敢远离山寨,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远去。走了十多里地,停下来休息。少冲像中了邪一样,眉头紧锁一言不,张希言劝慰道:“她不肯跟你走,自有她的道理,又或许是你们缘分未到。怕只怕韩家兄弟不会放过她。”少冲浑身打了个激灵,道:“我好糊涂,就这么走了,她性命休矣。”廖晖道:“看她武功不错,韩氏兄弟伤不了她,你不用担心。”少冲摇头道:“不,她是个死心眼的人,她会把韩松死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们先走,我去去便回来。”廖晖道:“这是什么话?怎么要你一个人去涉险?咱们一起去。”少冲苦笑道:“我们已经杀了一个人不该杀的人,难道还要杀他个血流成河。廖兄我自有办法,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就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二人见状也只好答应。
韩式兄弟把陈南雁绑在寨中打谷场正中的木桩上,召集了族人,韩松弟弟韩当正在数落陈南雁勾结奸夫谋杀亲夫的罪行,另一个弟弟韩青蹲在磨盘上磨刀,只等韩当说完就要把陈南雁开膛破肚,用她的心肝祭奠韩松。陈南雁低垂双目,面如死灰。韩青磨好了刀,走到陈南雁跟前,道:“哥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勾结外人谋害他?”陈南雁不答,韩青大怒,伸手来扯陈南雁衣裳。冷不丁一物夹着风声迎面而来,韩青避闪不及正中眉心,鲜血喷涌,伏尸当地。众人抢过来一看,莫不心惊胆寒,韩青的眉心上插着一柄斧头。韩当悲从心起,挥舞着刀叫道:“是谁!是谁?滚出来!”陡然间寨中四处起火,众人一阵大乱,都去救火。韩当望着陈南雁怒道:“都是你这个贱货。我宰了你!”韩当嘴上说着,却没有真动手,他知道暗处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韩当示意身后几个大汉去救火。那几个大汉见到韩青的死状早已经魂飞魄散,巴不得赶紧走,韩当说肯放人,众人一哄而散。
打谷场上的人只剩下韩当和陈南雁。少冲空着手走了出来,韩当嘴角露出一丝杀机,袖子一抖,射出一把飞刀,少冲随手抄在手中,笑道:“功夫练得不错,还有几把一起来吧。”韩当一击失手,心中大乱,剩下的四把飞刀一起射出,少冲身子一扭,全部避过。人已经走到木桩前,伸手去解陈南雁的绳索。韩当大喝一声,挥刀从背后劈到,少冲头也不回飞腿将韩当踹出去一丈远。陈南雁冷笑道:“你真是好本事。”少冲道:“不是怕你内疚,我就把他们全杀了。”陈南雁揉了揉手腕,讥讽道:“你堂堂天火教的队主自然有本事把他们都杀了。连我你也能杀了。”
少冲叹了口气,道:“好啦,纵然我有千百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该自轻自贱。韩松是个粗鄙之人,他配不上你。”少冲走到韩当面前,蹲来道:“陈南雁是我妻子,你兄韩松趁她酒醉玷污了她,还占为己有。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韩青为虎作伥又该不该杀?”韩当一咬牙道:“都该杀!”少冲哈哈大笑,问陈南雁:“你都听到没有,他兄弟都说韩松该杀,你还自责什么?难道你我的情分还不如他一个该杀的无赖?”陈南雁无言以对。